後來江言和路岑兩個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,路岑和寧秋秋也刻意的保持距離,高考結束後,寧秋秋拿到出國名額出了國,走前我才知道她的心思。
“祁晚,路岑還給你吧,我要出國了。”她趴在天台的欄杆處,輕描淡寫的撇了我一眼,“原來我給我自己找的路是路岑,向你們這樣幹什麼都成功的人,天生就會可憐別人,但是現在不一樣,我可以出國深造,我的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。”
我看著她的樣子,沒有說話轉身離開,我甚至在某一刻可以理解她的行為,但是不能原諒。
江言和路岑雙雙考進了重點大學,而我勉強考進了一所還不錯的普通一本,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淡的過著,我和路岑會結婚,和江言會緩和關係,直到寧秋秋回國。
寧秋秋回國的第一時間就聯係上了路岑,順利的進入了路氏集團,靠著路岑這顆大樹,在路氏也算是如魚得水。
我和路岑因為寧秋秋的存在不止吵過一次,他陪同寧秋秋在醫院檢查被狗仔拍了,路氏集團的小路總疑似陪小三做檢查,網上吵得不可開交,我和他也吵得不可開交。
這個世界上沒有護工嗎?沒有醫生護士嗎?沒有同性朋友嗎?偏偏找別人的未婚夫陪自己做檢查!
麵對路岑我一向百依百順,但是我的好脾氣卻在寧秋秋這件事上蕩然無存。
“祁晚,我和寧秋秋她隻是普通朋友。”路岑覺得我在無理取鬧,我在耍大小姐脾氣,他也頭疼我為什麼偏和一個身世可憐還得了絕症的孤女過不去。
“路岑,我們的訂婚宴推遲吧。”我看著路岑,想把他的身影烙在眼中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某種決心,路岑罕見的慌了,“晚晚,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,你介意的話我和她再也不來往了。”
看吧,路岑清楚的知道我介意她的存在,他什麼都知道,偏偏又什麼都幹了。
如果寧秋秋能安分守己,那她就不是寧秋秋了,我清楚的知道她的野心,既然她選擇了回國,勢必是又拿路岑當了退路。
我千盯萬防,也沒有防住我們的訂婚宴,路家和祁家商業上所有的合作夥伴,我和路岑的同學朋友,還有江言,幾乎是我交際圈裏的所有人都見證了我是一個怎樣的笑話。
為了這場訂婚宴,我準備了很長時間,禮服選的最貴最華麗的,請了最專業的化妝師,祁家和路家十分重視我和路岑的典禮,兩家強強聯手能推動我們兩家再前進一步。
我挽著路岑的手,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和問候,我和路岑給來往的賓客敬酒,這一刻的自己仿佛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,我從中學就幻想了無數次的時刻終於實現了。
“路,路總,這裏有一個很重要的文件需要您今天簽字。”寧秋秋跑著闖進了這個這輩子她都接觸不到的宴會廳,闖進了我的訂婚宴。
“晚晚,我......”路岑看我的眼神有些緊張,我示意他放鬆,我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打我自己和路氏祁氏的臉。
路岑接過文件,簽好字後,低聲嗬斥寧秋秋,“多重要的文件你不分場合嗎?這是我和晚晚的訂婚典禮!”
寧秋秋被嚇得後退兩步,徑直撞在了香檳塔上......
“砰!”
香檳杯四下散落,我眸子一緊,香檳液潑灑了我一身,小腿和腳踝被四濺的玻璃渣劃過,細碎的傷口冒出絲絲血跡,我的頭發臉上禮服上都是汙漬......
而這一切都比不上路岑將寧秋秋拉入懷中讓我心寒,全身的血液幾乎倒流,香檳塔倒下來這樣的危機時刻,路岑選擇了寧秋秋,任由我這個未婚妻在眾目睽睽下被澆成落湯雞。
“晚晚!”路岑一把推開寧秋秋,我卻甩開他的手,“路岑,今天的事你最好給我和媒體一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