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讓我跪在他白月光的病床前,冷漠的向我宣讀刑法條例。
“你已經涉嫌故意傷害罪!按照刑法你最高要判無期甚至死刑,如果你不把你的器官捐獻給顧言的話,我會親自把你告成死刑犯。”
妻子滿懷恨意瞪著我,逼我簽下了器官捐獻書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真正時日無多的人是腦癌晚期的我。
而她給我的起訴書,我一輩子也收不到了。
.....
結婚紀念日這天,原本約好和我一起吃晚餐的柳如煙和白月光顧言在車內震動。
我久未等到柳如煙,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顧言卻被鈴聲嚇了一跳,不小心踩下油門釀成車禍。
我趕到醫院為正在包紮的柳如煙繳費時,她頭上纏著繃帶呆坐在搶救室門外。
我還未追究柳如煙忘記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出軌廝混,她卻先一步大發雷霆。
“顧言要是救不回來,我會發動所有資源,盡全力按照死刑起訴你。”
柳如煙好像忘記了,手機提示鈴是她曾經專門為我設置的。
之前我感冒發燒,她因為開庭沒能及時接到電話陪我去醫院。
後來她摸著我打點滴的右手,紅著眼為我設了專屬提示鈴。
“老公,以後不論我在幹什麼,隻要是你的電話,我都會第一時間接起來。”
如今鈴聲仍在,當初的誓言卻逐漸破碎。
柳如煙的怒火在顧言被推出搶救室後燃燒得更加劇烈。
主治醫生歎息著表示顧言毀容、腎臟破裂,甚至下肢癱瘓後。
柳如煙直接扇了我一巴掌。
她將顧言的傷勢都怪罪到我的身上,直到我口吐鮮血時她才停止了打罵。
“江川,如果你不道歉賠償,我會按照故意傷人罪起訴你。”
“除非你把骨髓、腎臟都捐給顧言,為他植皮。不然我一定會起訴你,讓你在裏麵一輩子都沒辦法出來!”
我看著眼前的柳如煙。
竟然覺得七年的妻子有些陌生。
我仍記得當初她贏下第一場官司時,庭審結束後激動地撲進我懷中。
“老公,以後為了正義,為了公理,為了你的支持鼓勵,我一定會成為京市最厲害的律師!”
曾經在庭上舌戰群儒維護正義的律師妻子,如今為了白月光竟將槍口對準了我。
見我發呆,柳如煙俏臉一沉,眼中滿是厭惡:“這是你欠顧言的,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,離婚坐牢和捐獻器官你自己選吧!”
我麵上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,輕聲道:“器官捐獻書在哪,我現在就簽。”
明明我要簽字捐掉自己幾乎所有的器官,可我卻稀鬆平常的答應了。
柳如煙愣了一會。
她似乎也沒想到,我真的會為了她做到捐出自己的所有器官。
畢竟刑法裏麵沒有哪一條規定,作為丈夫不能打擾妻子和小三的車震。
直到我寫下自己的名字,她才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。
她冷眼看著我。
“算你識相,手術安排在30天後,我會請最好的醫生,確保你不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短短幾分鐘,他竟然就同意捐出了自己幾乎所有的器官?
似乎是為了彌補我,又或者是被我得知柳如煙車禍後,連忙采購住院用品和衣物的貼心打動。
柳如煙眼神裏出現了一絲迷茫和恍惚。
“你......你別擔心,隻要手術做成功,我就還是你的妻子。”
我麵帶微笑地看著她,輕輕搖了搖頭:“不用三十天,手術就安排在一周後吧。”
柳如煙聽到這裏,又嗤笑一聲,“就這麼害怕我起訴你?果然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。”
她以為我是害怕她手裏法律的武器才連忙答應和捐獻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我已經活不到一個月了。
我隻想在腦癌去世前,為妻子打點好一切,把她安心地托付到另一個人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