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臥室後,我就開始梳理出國這三年和江之禮的財產關係。
屋外是不斷傳來紀暖暖和江之禮嬉笑打鬧聲。
我忍不住戴上耳機隔絕所有噪音。
就連江之禮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發現。
他不耐煩的拉掉耳機,聲音中藏著怒氣。
“一個人在屋子裏還帶什麼耳機,你知不知道我叫了你多少次,連一點反應都沒有,我還以為你死在這屋子裏了!”
我正想開口道歉,突然身子一震。
或許現在對他江之禮來說,我的存在就是他的阻礙。
抿了抿唇,沒有反駁隻是道歉。
“對不起,剛剛帶著耳機沒聽見。”
江之禮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。
他沒有想到我的表現會這麼平靜。
衝動過後,理智回歸大腦,他帶著幾分歉意,過了許久才繼續說。
“對不起老婆,剛剛我衝動了,我都是太擔心你了,叫了你這麼多次都沒有回應,害怕你出了什麼事!”
我點點頭,笑著給他說沒事。
江之禮聽到我的話,臉上錯愕的表情還帶著一絲想不通的茫然。
為什麼我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他?
我正準備繼續低頭工作,很快卻他一下就拉住手腕。
“天都黑了,還不準備吃飯嗎?”
看向窗外,才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,自己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。
江之禮依然拉住我的手,貼心的對我說。
“今天我可是給你做了最愛的紅燒肉。”
走下樓,餐桌上放滿了飯菜。
他替我拉開他座位邊上的椅子,準備讓我入座。
紀暖暖直接就衝過來,毫不猶豫的坐在椅子上。
江之禮愣了一瞬,卻沒有反對。
他還是讓紀暖暖坐在那個屬於我的位置上。
無疑就是寵著紀暖暖,在打我的臉。
猶豫了半響,我最後還是沒有選擇爭吵。
既然都已經決定要離開了,就平平靜靜的度過這最後幾天吧。
坐在他們對麵,看向桌子上的飯菜和碗筷。
才發現這一切像極了一個笑話。
碗筷隻有兩幅,都被放在他們兩人的麵前。
紀暖暖笑著對我說。
“哎呀,嫂子真不好意思,我剛剛看幹淨的碗筷就隻有兩幅了,其他的都沒有洗,就沒有拿過來。”
“嫂子你是要將就用臟碗,還是自己去洗一下呢?”
我抬起頭,視線落在她的身上。
江之禮下意識向前坐直身子,趕忙擋在紀暖暖麵前維護她。
“老婆,你想幹什麼?暖暖又沒有說錯,幹淨的碗筷就隻有兩幅了,你要吃飯就自己去洗碗!”
突然間,我有種寒冰刺骨的感覺,整個人如墮冰窖。
原來我舍棄國內的生活,和他背井離鄉出國,就是這麼一個結果。
我一句話都還沒說,江之禮總會把所有事情歸根結底在我身上。
每次我和紀暖暖發生矛盾。
他選擇的人永遠不會是我。
再也無法忍受,拉開椅子站起來,一聲不吭的拉開門走出去。
還沒走兩步,就被人扣住手腕。
江之禮竟然追著我出來。
自從紀暖暖住進家裏這麼久,他還是第一次主動追著我來,把紀暖暖一個人扔在家裏。
如果換做以前,我會欣喜若狂,無論他做過什麼事情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原諒他。
可現在我隻感覺江之禮有些難纏。
明明我都準備和他劃清界限了,他還要死死的纏著我。
“都這麼晚了,你連飯都沒吃,要去哪裏?”
我很不耐煩的甩開他,用很不在意的語氣開口。
“當然是去吃飯了,不然還能幹什麼?”
“我總不能連吃飯的權利都沒有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