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媽剛想開口解釋,卻被身後的肖魏提前插話:
“煙煙,這一定都是沈嶼地把戲,他那麼挑食不營養不良才怪。”
醫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搖了搖頭歎氣道:“好了,以後注意點,回家後給病人增加營養,
打完這瓶鹽水,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肖魏拉住周煙的手說道:“你看,醫生都說沒事了,就是他矯情想要引起你的注意。”
醫生無奈的白了一眼就離開了。
周煙望著我蒼白地臉留下一句冰冷的話:“陳媽,打好鹽水你送先生回家我還有事先走了。”
說罷挽著肖魏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我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心痛地仿佛驟然停歇,不再跳動。
陳媽給我遞來一杯溫水說道:“先生您受苦了,你想吃什麼回家我給您做。”
周煙,連一個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對我都比你好。
打完鹽水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,我來到二樓想將之前留在書房的書拿出卻發現散落了一地的衣服。
女人的高跟鞋,男人的領帶,還有私密的貼身衣物。
周煙的臥室裏隱約傳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,充斥著我的大腦。
那些不好的回憶又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。
那無數個夜晚,我曾被一群人綁在床上極致淩辱。
麵對我的哀求,他們熟視無睹,隻要我不配合,就會有人拿起電棒燙在我的身上,肌肉傳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灼燒感。
我的大腦不受控製,痛苦即將溢出,我大喊了一聲:“啊,我受不了,求求你們放過我吧。”
這一聲尖叫劃破這刻的靜謐,周煙穿著衣服從房間裏跑出。
看著眼前的我,躺在地上不斷地抱著自己的頭喘息。
仿佛是被嚇到了般:“沈嶼, 你怎麼了?”
我的露出體外的皮膚被周煙接觸的那刻,已經喪失了理智:
“別碰我,我好臟,我臟了這層皮就要被電棒燙,直到長出新的皮。”
“那層沒被人碰過,才是幹淨的。”
周煙滿眼驚恐地望著我:“你到底怎麼了,沈嶼?”
我怎了,我瘋了,我被虐待了,我被一群人糟蹋了。
我發瘋般地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下。
手臂,後背,前胸,甚至來大腿內側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疤痕。
在我的身上縱橫交錯,猶如蜿蜒盤旋地蚯蚓爬行遍布全身。
周煙望著眼前的場景,頓時吸了口涼氣。
她的眼裏不知是被嚇到,還是被震驚道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我朝著她笑的無比破碎:
“周煙這不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?”
“現在你看到了,滿意了嗎,這身上每一條疤痕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“整整五年了,我每天都是在無盡的恐懼中度過。”
“你成功了,你開心了。”
我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朝著浴室走去,在關上門的那刻周煙突然衝了進來:
“沈嶼,是誰把你折磨成這樣的,我當年隻是讓他們磨礪你,並沒有同意他們虐待你。”
我冷笑道:“是嗎,這就是你所謂的磨礪。”
我目光直視周煙身後的肖魏冷漠開口道:
“如果我告訴你是誰把我折磨成這樣的?你會替我報仇嗎?”
周煙望著我滿眼都是愧疚:“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。”
我眼裏陰鬱一閃而過:“你也會讓他遭受我所承受的一切嗎?”
周煙一臉決絕的說道:“我一定要讓他加倍奉還。”
身後的肖魏臉色逐漸蒼白,望向我的眼裏也不在是從前般不屑。
取而代之的是布滿恐懼。
我的手直直指向肖魏說道:“就是他,這一切全是他的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