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周煙5周年紀念日那天,我因打了肖魏一巴掌就被她送到這臭名昭著的露天監獄。
說讓我好好磨練磨練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贅夫。
可肖魏懷恨在心,趁周煙走後特地囑咐他們要嚴厲懲罰我:
“你們盡管訓,留口氣就行。”
這三年,我生不如生,幾次越獄都被抓回。
輕則打罵不給飯吃,重則鞭笞烙鐵燙身,甚至有些變態連我是男人都不放過。
每每瀕臨絕望時,我曾無比期待周煙的直升機能出現在我頭頂上。
光陰如梭,5年彈指一揮間。
當周煙的直升機再次出現在我頭頂時,我卻釋然了。
“周煙你來晚了,來的太遲,太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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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頂的上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,我呆滯的站在原地仰望天空。
曾幾何時,我連做夢都在幻想這個場景的到來。
可現在夢想成真的那刻,我卻釋然了。
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。
周煙在肖魏的攙扶下走下了艙門,她還是如往常一般趾高氣昂的倪視著我:
“沈嶼,這五年了,你磨礪的怎麼樣了?”
肖魏一臉鄙夷的望著我笑道:“我看倒是順從了很多,不像以前那般放肆了。”
可不是嗎,經過五年非人的折磨,我早已不似從前般高傲。
現在我連抬頭直視他人勇氣的眼神都沒有。
我害怕從別人的眼神裏看到露出的嫌棄。
害怕從別人眼裏透出的不屑與玩虐。
更害怕從些不是人的眼裏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眼神。
我唯諾地低下頭,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,等候發落。
周煙漫步走到我身邊,在我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。
在她不經意間觸碰到我皮膚的那刻,我渾身顫栗直接跪倒在地: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讓別人碰我,我臟我會洗幹淨的。”
我抱著頭痛苦的蹲在地上,嘴裏不斷地發出道歉。
周煙的眉頭深深皺起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身邊的監管人員臉色蒼白支支吾吾,不敢出聲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肖魏。
肖魏笑著上前挽住周煙笑道:“估計是在演戲呢,三年沒見了想博取你的同情與關注。”
周煙聽到這句話後,眼裏的疑惑一閃而過,轉為代替是一臉的冷漠:
“看來三年的時候,還不夠長,還要再繼續磨礪才對。”
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腦袋“嗡”地一聲。
仿佛有什麼東西炸裂了,我痛苦的抬起頭望著周煙哀求道:“我錯了,我以後不會了。”
周煙滿意地點點頭:“好了開玩笑的,現在就接你回去。”
上了直升機後我默默靠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生怕再次惹怒了周煙,被她囚禁在這個惡魔地域。
公司破產,父母車禍身亡,我無奈以入贅的方式和周煙結婚。
婚後我們一直相敬如賓,直到那天遠在國外的肖魏回國後。
這一切都變了,我們開始會為了他頻繁爭吵。
我也偷偷吃了他不少的醋,每次都被周煙以青梅竹馬的關係一頓搪塞。
直到三年前結婚紀念日那天,周煙撇下我去和肖魏共進燭光晚餐被我發現時。
我心生怒氣當眾扇了肖魏一巴掌,令周煙難堪。
作為對我的懲罰,她把我被送到了這個露天監獄調教。
整整五年的折磨,我身心俱憊,活著已然成了我最後的奢求。
直到直升機降落在記憶中的房子前,我的思緒才逐漸回籠。
“下來吧,沈嶼到家了。”
我顫顫巍巍的從直升機上走下來,與周煙保持一定的距離,不敢靠近。
周煙的眉頭再起皺起:“離我那麼遠幹嘛?我身上有刺?”
我低眉順眼的不敢直視周煙。
這五年教會了我,如何做一個最低等的下人去討好主人的歡心。
我順從地跟在周煙的身後朝他柔聲說道:“主人,有什麼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