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老婆的白月光丟下她去了國外,老婆跟他賭氣嫁給了我。
結婚當天,老婆的白月光跳樓自殺未遂,摔成了植物人。
老婆把這些罪責怪到我頭上,還要把白月光接到家裏來照顧,我咬牙同意後,
她卻和白月光每天當著我的麵親熱。
我生氣勸她,她卻說:“他隻是一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人,你何必跟他計較?”
我心灰意冷,讓她變成了前妻。
她卻拋下白月光,一次次搞砸我的相親。
“沒有我的允許,不許你再去相親,不然,我砍了你,讓你跟他一樣成為植物人。”
......
三年前,白沙沙一直喜歡的白月光宋煜,不知何因,丟下她去了國外再也沒有回來。
她一生氣,看向一直暗戀她的我問,“你願意娶我嗎?”
我喜出望外的連連點頭,明知道,我隻是她的備胎,但總想著有一天,她總會為我的真誠所感化。
結婚當天,她本來麵若桃花,含羞帶笑的等著做我的新娘子。
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後,她身子猛的一僵,臉色也開始變得慘白。
我問她怎麼了,她卻轉身就跑,隻留下一句話:“接下來的流程,你自己完成吧!”
眾目睽睽之下,我尷尬的一個人完成了婚禮。
婚禮結束後,我問她去了哪裏?發生了什麼事?要不要幫忙之類的。
她卻不耐煩的說讓我別再煩她,然後就掛斷了我電話。
我再打過去,竟然關機了。
帶著疑問,我在家苦苦等她一晚都沒睡。
一直到淩晨,她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開門進來。
身上穿著的仍然是今天上午結婚時的那件婚紗,隻不過,上麵沾了點點已經幹了的血跡。
看到血跡,我嚇了一跳,滿肚的怨言在這一刻,也化為了擔心。
“老婆,你怎麼了?”
她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了看我,然後欲言又止,淡淡的說了句,“沒事。”
這怎麼可能會沒事?大喜的日子,在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卻是一種難言的哀傷。
“咱們都結婚了,我現在是你老公,有啥事,你就說啊!”
看到她明明心裏有事,卻不說的樣子,我有點著急,說話的語氣便提高了幾個分貝。
誰知,她幹脆不再理我,拿了一條浴巾,去了衛生間。
衛生間嘩嘩的流水聲,漸漸的澆滅了我心中想要升起的怒火。
也許,她隻是不願意說,我決定不再勉強。
第二天早上,我起床準備早餐,結果一看,白沙沙竟然在廚房忙活著。
我和她同居了三年,她可是從來都沒有下過廚,怎麼這剛結婚,她就開始變了呢?
我一陣欣喜,從後麵環住她的腰,嬌寵的問,“新婚第一天,就開始知道心疼老公了?”
誰知她卻煩燥的用腰身把我推開,“起開,別打擾我熬湯。”
“熬湯?”我納悶,“大早上的,時間那麼緊,咋想起熬湯了?”
我一看,竟然還是蝦仁玉米排骨湯。
我這個人一直對海鮮過敏,她又不是不知道?
“老婆,你這不是熬給我喝的吧?”
她側頭白了我一眼,語氣極其冷淡道:“我一個朋友,骨折了,我一會去看他。”
原來,她昨天出去竟然是為了一個朋友?
什麼朋友這麼重要,竟然能讓她為此棄婚而去?
“什麼朋友?”我好奇的問。
白沙沙沒有立馬回答我,而是把熬好的湯放進保溫桶裏,解下圍裙後,才順口而出道“是宋煜。”
說完,她拿著保溫桶便出了門。
留下愣在那裏的我。
怪不得她寧願舍我而去?怪不得她寧願親自下廚,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白月光。
我原來美好的心情,突然變得煩燥起來。
晚上下班後,白沙沙給我發來消息:“今晚我要陪護,不要等我。”
短短的一句話,像是充滿對我無盡的挑釁,我的心口像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,痛的喘不過氣。
我和她還是新婚之夜,她卻選擇去陪她的白月光?
短暫的沉默後,我把電話打了過去。
“有事嗎?”接通後,她冷冷的幾個字,將我拒之千裏之外。
“沙沙,宋煜的家人呢?他們不能陪護嗎?”我盡量把聲音放柔。
結果還是使她對我大發雷霆,“江淮,你能不能不這樣小心眼?我都跟你結婚了,你還胡亂想什麼呢?”
我動了動喉結,壓著情緒說,“咱們畢竟剛結婚,你丟下我去陪他,難道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?”
“我已經夠煩的了,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?不要再逼我,否則,我以後再也不回去了。”
白沙沙語氣生冷冰硬,還帶著不耐煩。
沒等我回話,她便掛斷了電話。
我實在無心吃飯,便躺在沙發上,無聊的翻看著手機。
突然看到一個係統推薦給我的,你可能認識的人的朋友圈。
配文是:得到她結婚的消息,我還是沒忍住要做傻事的衝動,原來,這幾年過去,我還是忘不了她。
配圖卻是一個高層樓頂。
日期是昨天,也就是我和白沙沙結婚的當天。
在我不確定這個人到底是誰的時候,我又看到了下麵的一條評論:我也是,雖然跟他在一起,卻時刻都在想著你。
這條評論者的頭像,卻是我老婆白沙沙的。
我緊緊的攥著手機,有一種想把手機捏碎了的衝動。
原來,替身這個身份,並不好當,我一直都活在宋煜的陰影下,即使當年宋煜拋棄了她。
無論這三年,我對白沙沙有多好,即使好到沒有了自我,她也不會有絲毫感動,她隻記得她的白月光宋煜。
當年宋煜拋下她走的時候,她尋死覓活的哭了三天三夜,是我 日夜守護,陪她走過那段最陰暗的日子。
三年來,我為了能讓她盡快忘掉宋煜帶給她的傷害,我沒有錯過一次她的生日,哪怕我出差在外地,半夜也要趕回來為她送上生日禮物,即使從她臉上看到的,從來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。
每一年的情人節,我都帶她出去旅遊散心,幫她拍下每一處的大好河山,隻為看她臉上少有的那一抹笑容。
我以為真心會換來真心,看來,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的一廂情願。
抬頭看了眼牆上的婚紗照,我這才注意到白沙沙就是照相的時候,眼神裏也帶著一絲憂鬱,這絲憂鬱是宋煜留給她的。
我自嘲的笑了笑,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,對著酒瓶子直接喝了起來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我好像聽到了鑰匙擰門的聲音。
頭昏腦漲的,我努力睜開睡眼,朦朧中看到白沙沙提著保溫桶經過我麵前,看都沒看我一眼,便直接去了廚房。
我勉強支撐起身體,踉踉蹌蹌走到廚房門口,看到白沙沙又在熬湯。
聽到聲音,她隻是隨意看了我一眼,便接著去給她的白月光做飯。
我苦笑,“沙沙,自從我認識你以來,我還從來沒有吃過你做的一頓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