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的汙言穢語還沒說完,顧越澤猛地起身,抓起旁邊的花瓶二話不說朝著他的頭砸下去。
那人的話戛然而止,瞪大眼睛,鮮血從發縫流出,倒了下去。
四周的笑聲戛然而止,所有人驚恐的看向顧越澤。
顧越澤起身,看著地上快昏迷的那人,冷聲開口。
“別再讓我從你的臟嘴裏聽見夏琴韻的名字,不然,我割了你的舌頭。”
說完這話,他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剩下的人這才回過神,驚慌的一邊叫救護車,一邊崩潰的看向旁邊的劉思思喊。
“思思,越哥這是發的什麼瘋!他不是心裏隻有你一個,看都不屑看夏琴韻這個舔狗一眼麼?怎麼突然為她出頭了!”
劉思思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。
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,她緊握的拳頭,幾乎都掐出了血。
......
接下裏的幾天,夏琴韻竟然真的沒有再找顧越澤。
第五天時,顧越澤終於坐不住了。
他發微信給夏琴韻,不想卻冒出紅色的感歎號。
從沒被有過這種經曆的顧少爺立刻找來那些所謂的哥們。
他們一個個也都是驚呆了。
“越哥,夏琴韻這是把你給拉黑了啊!”
顧越澤愣住,“拉黑?”
那些兄弟也坐不住了。
“什麼情況?夏琴韻是來玩真的?真的放棄越哥了?”
“不過想想也是,都舔了三年了都每個結果,思思現在也回來了,如果是我我也肯定放棄了......”
放棄?
她竟然真的放棄了?
腦海裏浮現出女孩那明豔萬分卻總是波瀾不驚的臉,顧越澤突然沒來有的一陣煩悶。
他猛地起身,他身邊的兄弟嚇了一跳。
“越哥你去哪?”
“去找夏琴韻!”
他冷冷開口,可不想剛走到門口,門就被打開,他們的一個朋友驚慌失措的跑進來。
“不好了越哥!思思出事了!”
......
這一邊的夏琴韻也等了足足五天。
她在等天雷。
可不想第五天的時候,天雷還是沒來。
她也坐不住了。
按理來說,因果了卻,天雷應該立刻過來。
可為什麼那麼久了還沒動靜?
她立刻掐算,這一算,她驚呆了。
她和顧越澤的因果,竟然還沒完結。
她舉起手腕,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,才終於看見一道極淡極淡的紅線。
如果不是光線充足,瞪大了眼仔細看,都看不到的那種。
她頓時無語了。
她和顧越澤之間的因果,本就不是一個確定的次數能還清的。
根據每次做的事的大小、每次傷害帶來的嚴重程度,清算的因果也不一樣。
她原本以為最後三次就能清算幹淨,可沒想到還剩下最後淺淺的一點因果。
夏琴韻起身,正準備去找顧越澤最後做點什麼,徹底結束這一場孽緣。
可沒想到她的手機先響了。
是顧越澤的兄弟打來的。
“不好了夏琴韻!越哥出事了!”
......
來到顧家,夏琴韻就看見顧老爺子也在。
顧老爺子一看見她宛若看見主心骨一樣,趕忙迎上來。
“狐......夏小姐,算我求您,求求您一定要救救阿越......”
夏琴韻這才弄清楚怎麼回事。
原來,是劉思思去雪山爬山。
最近是封山期,理論上是不許攀登的,可劉思思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,一定要去登山。
最後她一個人和隊友走散,失去聯係。
顧越澤知道後急瘋了,花了上百萬找了一個團隊一起上去找劉思思。
可沒想到也斷了聯係。
夏琴韻聽得隻想翻白眼。
人類總是這樣,以為自己能征服自然。
愚蠢至極。
顧老爺子淚流滿麵。
“我就這一個孫子,哪怕是讓我傾家蕩產、用命還給您都行,求您一定要救救他......”
“我不要你的錢,也不要你的命。”夏琴韻淡淡道,“我本來就必須救他。”
畢竟如果顧越澤死在山裏,她欠他的因果,就永遠還不了了。
於是夏琴韻立刻出發,前往雪山。
可經過之前兩次的失蹤,已經沒有人願意和夏琴韻一起去救人。
夏琴韻倒也樂的一個人行動。
於是她不顧當地機構的勸阻,隻身一人上了山。
五天後,夏琴韻在山上發來定位。
顧家立刻派出救援的直升飛機,救下顧越澤、劉思思一行人。
夏琴韻回來後,直接高燒昏迷。
沒辦法,她是狐妖之身,雪山的冰天雪地要不了她的命。
可同時,因為她是在還人間因果報恩,所以她也不能隨便用術法。
因此,雖然死不了,但血肉之軀的痛苦還是少不了。
昏睡足足三日後,她終於醒來。
可沒想到睜眼,她就看見穿著病號服的劉思思站在自己床邊。
見她醒來,她冷笑一聲。
“夏琴韻。”她冷聲開口,“你可真是比我想的還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