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,吃過團圓飯,小姑子顏琳玲指著庭院裏停著的我新買的川崎摩托車。
“嫂子,摩托車鑰匙給我,我約了夥伴去山上跨年。”
知道她沒摩托車駕照我就拒絕了,她生氣摔門離去,老公一家都指責我小氣。
沒想到,當晚她夥同黃毛男友將我打暈在巷子裏,搶走了摩托車鑰匙。
引擎的轟鳴聲掩蓋住了我的呼救聲。
零點鐘聲響起,絢爛的煙花在我擴散的瞳孔裏綻放。
重活一世,我親手把鑰匙交到她手中,送她去拘留所跨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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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,摩托車鑰匙給我,我約了夥伴去山上跨年。”
顏琳玲用手肘撞擊著我的腰,洗碗池裏的菜刀劃過指間。
血珠溢出,不適感讓我皺起眉頭。
看著顏琳玲一臉掐媚,我意識到我重生了。
重生在被她敲暈之前。
不久前被拋棄在巷子裏等死的窒息感讓我戰栗。
涼意爬上四肢。
我來不及包紮手指,從口袋裏掏出摩托車鑰匙遞給她。
上一世,顏琳玲讓我借摩托車給她,我就是擔心她沒駕照,擔心她安全拒絕她請求。
她跺腳憤怒摔門離去。
結果,因為這件事。
公公指責我,“除夕夜以和為貴。”
婆婆罵我,“養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就連我老公也不理解我,“摩托車跟電動車不都一樣,擰下油門就走,踩下刹車就停,琳玲開了這麼多年電動車都沒事,你當嫂子的非要跟她這麼置氣。”
還說我沒把他們當作一家人,連回娘家發壓歲錢都不肯同我一起去。
我隻好一個人回娘家。
沒想到路上就被顏琳玲敲暈扔在巷子裏等死。
而她搶走我摩托車後,在騎車進山的彎道與對麵行駛的私家車撞上。
對方報警後,顏琳玲因無證駕駛被交警帶走。
最後是在拘留所裏跨的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