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前女友自卑膽小，可自從考研成功後，她就像換了個人。

不僅自詡高質量女性，還嫌棄月工資五萬的我賺錢少：“也就富二代能勉勉強配得上我。”

我二話不說，直接分手。

1

下班回到家，滿屋狼藉，女友何莉也不在。

地上隨處可見拆完的快遞盒，茶幾上還有吃剩的外賣。

沙發上東一堆西一堆，全都是換下的衣服和穿破的絲襪。

我歎了口氣，挽起袖子收拾起來。

隨便煮碗泡麵對付了一口後，我坐在茶幾前開始加班。

最近工作比較忙，接了好幾個策劃案，客戶催得急，光靠白天在公司那點時間根本不夠用。

十一點半，何莉滿臉潮紅地進了門。

一看就知道剛從夜店回來，頭發上還沾著手拋紙屑。

手裏的包一扔，腳上的鞋一甩，搖搖晃晃走過來撲在沙發上。

費勁巴拉收拾好的屋子，又被她弄得亂七八糟。

我皺了皺眉，什麼也沒說，繼續低著頭看電腦。

「鄭同，今天李雪過生日，她男朋友送了一個卡地亞手鐲，十幾萬呢。」

何莉趴了一會，突然噘著嘴坐起來。

我沒有吭聲。

「跟你說話呢，沒聽到嗎？」

何莉抓起抱枕朝我扔過來。

「聽到了，十幾萬的卡地亞手鐲。」

我撿起抱枕放到一邊，無奈地點點頭。

「什麼叫聽到了？楚越，你什麼態度，是在敷衍我嗎？」

何莉突然就衝我發起了火。

我歎了口氣，覺得心好累。

「說話呀，你怎麼不說話？所以愛會消失對嗎？所以你不愛我了對嗎？」

何莉像抽瘋似的揪著我的衣服大喊大叫起來。

「你喝醉了，喝點水洗個澡，然後睡一覺，好嗎？」

我拍了拍何莉的手說道。

「我沒喝醉，沒有！你根本就不愛我！」

何莉抓起我麵前的筆記本，狠狠摔在地上，然後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尖叫。

那種癲狂的精神狀態，不像是喝醉酒，更像是吸食了違禁品一樣。

我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，一把推開她，彎腰把電腦撿起來。

屏幕裂了，鉸鏈斷了，就連鍵盤按鈕也彈出來了。

「你幹什麼？」

我拿著被摔壞的筆記本，瞪著眼睛吼道。

真是受夠了，兩年來這已經是第三個了。

「你...你凶我？」

何莉的表情變得委屈起來，眼淚湧了出來。

「好了好了，對不起，我沒有凶你。」

看到她這幅樣子，我又心軟了，歎了口氣，原本想指責她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「你就是凶我，大男人沒本事賺錢，就知道拿女人撒氣。」

「人家李雪的男朋友給她送十幾萬的手鐲呢，你怎麼不給我送？」

「你都工作三年了，要房沒房，要車沒車，你怎麼連點上進心都沒有？」

何莉立馬又神氣了起來，指著我的鼻子開始教訓。

我真是無語了，明明做錯事的是她好不好。

歸根結底，不就是眼紅李雪過生日收到了價值十幾萬的手鐲當禮物，而她沒有。

「何莉，你冷靜一點好不好？我去給你倒杯水。」

我強行把心中的不悅壓下去，扶著何莉的肩膀讓她坐下，給她倒了杯水。

「人跟人是不一樣的，不能拿別人的標準來對照自己，咱們的條件就是這樣，為什麼非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呢？」

「李雪是什麼家庭？她男朋友又是什麼家庭？對他們來說，互送十幾萬的禮物，就跟請客吃飯一樣，可咱們不行啊。」

「我已經很努力地在工作了，就想著早點攢夠錢買套房子...」

我平心靜氣跟何莉講道理，要是都像她這樣眼紅富人的生活，那窮人還活不活了？

2

「少給我洗腦，自己沒本事，別總把理由歸於客觀。」

「你努力什麼了？人家白手起家發財的多了，那才叫努力，你算什麼？」

「一個月就掙那麼幾個破錢，過日子也扣扣巴巴的，連累我都得跟著你受苦。」

「我好歹也是研究生，就因為你，害得我在朋友麵前都抬不起頭。」

「我真是瞎了眼，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沒出息的貨！」

何莉一把打翻我手裏的水杯，又開始鬧了起來。

我真是不明白，她一個月賺五千，我一個月賺五萬，她是怎麼好意思嫌棄我的？

「夠了何莉，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？」

看著被水打濕的褲子，我控製不住情緒衝著她吼道。

「是，我是無理取鬧，我為什麼無理取鬧？還不是因為你沒本事？」

「你要是能月入百萬月入千萬，我會跟你鬧嗎？」

「有問題不從自身找原因，隻會找借口，你算什麼男人？」

何莉不甘示弱地跟我吵起來。

「對對對，都是我的原因，都是我的錯，你總有理行了吧？」

「是我害得你住不上別墅開不上跑車坐不上遊艇，是我連累你擠不進上流社會圈子行了吧？」

「我就是個普通人，這輩子也就是普通人的命，給不了你想要的大富大貴，你滿意了吧？」

我是又氣又無奈，點著頭憤憤地說道。

「楚越，氣我是不是？你就是個慫包，也就這點本事了。」

「咱們分手！」

何莉發了瘋似的把茶幾上的東西統統扔到地上。

「分手就分手，誰離了誰也能活！」

我被氣到了極點，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。

「行，你別後悔！」

何莉拎起包穿上鞋就走。

我一拳砸在茶幾上，砸得手生疼，獨自生悶氣。

心裏就像是泄了氣的天然氣閥門，遇見火星子就能點著，甚至有種把這個世界撕碎的衝動。

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情緒才逐漸平複下來。

看著剛收拾完沒幾個小時又成了一片狼藉的屋子，歎了口氣開始打掃。

收拾完我準備去冰箱裏找罐啤酒喝。

看到冰箱門上貼的大頭貼，伸出去的手一下停住了。

都是我跟何莉平時的自拍，何莉挑了幾張，做成了磁吸貼。

看著照片中兩個人緊挨在一起，臉上綻放的笑容，我心裏忽然有些發酸。

原本發誓要將愛情堅持到底的兩個人，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？

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爭吵，何莉也不是第一次提出分手了。

自從她考上研究生之後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質了。

關掉燈喝了一罐啤酒後，我打開手機，黑暗的環境中亮起一團光。

我們的愛情，也會有光明嗎？我不知道。

點開定位查詢，標注顯示的位置在凱悅酒店。

不是我小人之心，隻是我現在的確不太信任何莉了。

3

半個月前我們發生爭吵後，何莉也像今天一般摔門而去。

我以為她去了朋友家，可第二天恰好遇到了一個大學同學。

對方無意中說起前一天晚他帶女友去酒店開房看到何莉的事。

當天晚上，何莉就回來了，我們也和好了。

這兩年每次爭吵過後何莉都會離家出走，一兩天後再回來。

我說兩句軟話，換她一個笑臉，我們就冰釋前嫌了。

看電視的空隙，我假裝不經意詢問何莉在哪過夜，她告訴我在同事家裏。

如果沒有遇到那個同學，我也就信以為真了。

可那一次，我第一次對何莉產生了懷疑。

糾結了幾天後，我趁何莉洗澡，在她手機裏安裝了定位軟件，隱藏到文件夾裏。

時隔半月，她又走了，又去了酒店。

我本來已經平複的心，又莫名煩躁起來。

電腦被何莉摔壞了是小事，可存儲的資料很重要。

沒有這些資料，我根本沒法工作。

天亮後我給公司打電話請了半天假去買新電腦，順便把硬盤裏的數據恢複一下。

我很快就買了台新筆記本。

由於舊電腦損壞的有些嚴重，修複數據比較麻煩，我就趁這個時間去外邊吃早飯。

在早點攤吃飽喝足後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，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的凱悅酒店。

然後就想起手機定位裏顯示的位置。

猶豫了一會，我就奔著酒店去了。

凱悅酒店聽著名字大氣，其實並不大，總共也就五層樓。

但招牌很大，寫著什麼主題房、水床、電動之類令人遐想的字眼。

雖然沒住過，但我也知道這是近幾年很火爆的情趣酒店，深受年輕情侶歡迎。

據說房間裏有很多花樣可以玩。

我曾經也跟何莉提過幾次去體驗一下，但都被她拒絕了。

她對那種地方很抗拒，說我變態，就像個保守的少女。

沒想到保守的她，卻背著我住進去了。

定位顯示何莉還在酒店裏，但具體是哪一層哪間房看不出來。

我隻好在馬路對麵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蹲下來盯著。

直到快中午的時候，終於在酒店的旋轉門處看到了何莉，不過她不是一個人。

她的肩上搭著一個男人的手。

那個男人我也認識，還一起吃過飯。

洪凱，何莉的高中同學，一個因為拆遷而一夜暴富的拆二代。

何莉看上去很高興，笑嘻嘻地對洪凱說著什麼，兩人就這麼摟著，走向酒店外的停車位。

來到一輛黑色的奔馳SUV前，洪凱的手滑到何莉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才鬆開。

看到這一幕，我頓時怒從心起，站起來不管不顧就衝過去。

因為太氣憤，我沒顧上注意過往的車輛。

剛衝到路麵就被一輛車撞到了。

好在車速不快，我隻是被撞出去了幾米，然後摔倒在地。

4

「你他媽的找死啊！想碰瓷找錯地方了，我這車上可有行車記錄儀！」

「怎麼樣？還能動嗎？我送你去醫院吧。」

司機罵罵咧咧地從車上下來，看到我趴在地上，又趕緊跑過來扶我。

「對不起，我沒看清，我沒事。」

我費力地從地上站起來，一邊道歉一邊朝酒店的停車位張望。

就這麼一會的功夫，那輛車已經開到了路上。

現在去追，已經來不及了。

我有些懊惱，為什麼沒直接去酒店門口守著，為什麼要選擇馬路對麵。

「還是去醫院看看吧，你這腿都流血了。」

司機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的腿。

我提起褲腿，膝蓋處擦破了一塊皮。

「沒事的，對不起，耽誤你時間了。」

我又跟司機道了聲歉，一瘸一拐地朝著電腦城走去。

途中經過一家小診所，進去花了十塊錢處理了傷口。

取回電腦，回家換了身衣服，我渾渾噩噩打車去公司上班，想的全都是何莉和洪凱在一起摟摟抱抱的場景。

一男一女在情趣酒店呆了一夜，用腳後跟也能想到發生了什麼。

上次恐怕也是這樣吧。

還有之前那些次。

至於是不是隻有洪凱一個人，我就不知道了。

我隻知道自己頭上綠的發光。

「楚越！」

「楚越！」

......

下午的會上，滿腦子都在想著何莉的我，突然聽到有人再叫我的名字。

我一激靈站起來，才發現是經理。

「想什麼呢？給大家介紹一下XX公司需要的那份方案。」

經理對我剛才的走神有些不悅，看了我一眼說到。

「嗯，是這樣，XX公司這次提出了...」

我趕緊整理了下思路，開始講解。

會議結束後，我獨自來到公司的露台，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和行人發呆。

膝蓋上的傷口又腫又痛，更疼的，是我的心。

「楚越，有什麼心事嗎？」

一個糯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。

我回過頭，是設計部的龔雪。

我搖搖頭，沒有說話。

「我看你臉色很不好，眼睛裏都是血絲，昨晚又因為工作熬夜了吧？喝杯咖啡提提神。」

龔雪把手裏的杯子遞給我。

我昨晚的確是熬夜了，不過不是因為工作，是因為女人。

接過來喝了一口。

一嘗就知道是用優質咖啡豆現磨出來的。

很苦。

不過確實對提神很有幫助，一口下去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。

龔雪也不說話，就那麼靜靜陪我站著。

她在公司是個很特殊的人，擔任設計部總監。

整個設計部超過80%方案都是出自她手，稱得上是個天才。

而且，她是公司老總的女兒。

盡管她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，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。

他父親，公司的老總，身價百億，又隻有她一個女兒。

龔雪可以說是個妥妥的富二代了。

明明擁有享受人生的資本，卻偏偏還要靠才華努力，再加上人長得又漂亮，把公司的一眾女性都比在了腳下。

憑心而論，這樣的女孩，是很多人，準確的說，是很多男性眼中明珠一般的存在。

5

龔雪喜歡我。

她雖然沒表露過，但我能感覺到。

不是我自戀自作多情。

含情脈脈的目光，刻意製造的話題...很多細節都表露了她的內心。

可我有何莉，我要對感情忠貞，所以我總是回避。

龔雪明白這一點，她也沒有向前一步。

我們之間就保持著這種微妙的距離，誰也沒有逾越。

「楚越，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煩惱，但你今天在會議上的表現很反常，以前的你不會這樣。」

「策劃部總監的位置很快就會空出來，這對你是個機會。」

「生活很累，要兼顧事業和感情，可千萬不能把這兩者混為一談。」

「不要把工作代入生活，也不要把生活代入工作。」

「說句俗不可耐的話，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，當你擁有了天下的那一刻，你會發現很多曾經困擾你的問題，都不再是問題了。」

「盡快調整一下吧，希望能盡快喝到你請客的酒！」

當我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後，龔雪轉身看著我的眼睛。

不得不承認，不同家世出身的人，很多東西都是不同的。

氣質這東西，與生俱來。

有那麼一瞬間，我還以為是她父親在跟我說話。

說完後，龔雪狡黠地一笑，拿走我手中的杯子離開。

我陷入了沉思。

因為電腦被摔壞，加上今天又請了半天假。

我在公司一直加班到很晚。

以往沒完成的工作我都會帶回家去做。

可今天我心裏很別扭。

而且龔雪不是說了嗎，不要把工作代入生活。

回到家已經是午夜了，一進門就看到何莉敷著麵膜躺在沙發上看手機。

地上的垃圾，茶幾上的快餐盒，還有隨處亂丟的衣服襪子。

以前的她，不是這樣。

我嫌棄的繞開那些垃圾，沒有打掃的心氣，放下包準備去洗漱。

「老公，你回來啦！」

何莉突然起身，趿拉著拖鞋小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親昵地叫道。

我詫異的看著那張因為麵膜而看起來像妖怪的臉。

忽然又想起酒店門口的那一幕，有些嫌棄地抽出了自己的手。

「還生氣呢？好啦，不要生氣了，昨晚人家喝了酒，不是故意的啦。」

何莉再次拉住我的手，撒嬌似的扭動著身子。

這是主動向我示好了？

以前每次吵完架，都是我主動去哄她的。

「老公，我看上一套護膚品，要八千多，錢不夠，給人家轉點錢嘛！」

何莉繼續撒嬌。

我忽然有種嘔吐的衝動。

以前還在學校戀愛時，何莉總是叫我的名字。

後來我畢業她讀研，稱呼也開始改變。

開心了叫我老公，不開心了叫我楚越。

現在她也工作了，稱呼沒變，但基礎變了。

有求於我叫我老公，平時叫我楚越。

「你昨晚去哪睡了？」

我沒理會她要錢的問題，直接問她昨晚在哪。

「同事家裏，就是那個王玲玲，你見過的。」

和上次一樣，何莉沒有絲毫遲疑就給了我答案。

王玲玲？

我沒印象，但我知道她撒謊了。

「是嗎？她家是開酒店的？」

我再次甩開何莉的手，走到沙發前坐下。

6

我知道，應該做一個了斷了。

何莉沒說話，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，但那雙露出來的眼睛已經開始飄忽了。

「王玲玲，性別女，又名洪凱，性別男，她家在凱悅酒店是嗎？」

見她不回答，我索性提示的再明顯點。

「你...你怎麼知道？你跟蹤我？」

何莉一滯，麵膜掉在地上，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臉。

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。」

我模棱兩可地說道。

我沒有跟蹤她，但從某個角度來講，我的確跟蹤她了。

「楚越，你聽我說，那是誤會。」

「你知道的，洪凱是我的好朋友，我們高中就認識，他是我的男閨蜜。」

「昨天他失戀了，情緒不好，我隻是去安慰他，我們什麼都沒有做。」

何莉慌了，搖著頭拚命狡辯。

「安慰？什麼樣的安慰需要去酒店？還是情趣酒店？何莉，你當我是傻瓜嗎？」

我突然就怒了，拍了一下沙發扶手說道。

「他喝多了，狀態很不好，正好經過那裏，就開了間房，不，開了兩間，我們分開住的。」

何莉的眼神閃躲，絞盡腦汁想著借口。

可這樣的理由，又能騙得了誰？

「那上次呢？XX酒店，你們隻開了一間房吧，也是去安慰失戀的洪凱？」

「那還真是巧啊，咱們一吵架，洪凱就失戀，就需要你安慰，還專挑情趣酒店安慰。」

「你不是說去那種地方很變態嗎？跟別人去就不變態了？」

我又說出了上次同學告訴我的那家酒店名字。

何莉身形一晃，差點沒摔倒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。

她做夢也想不到我會知道這些。

「楚越，你聽我解釋，我不是故意騙你的，我隻是擔心你多想。」

「我和洪凱真的沒做什麼，就是在酒店聊聊天，你知道的，我們是閨蜜。」

「我發誓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你要相信我！」

何莉豎起手發誓。

「想讓我相信你？」

我忽然咧嘴笑了。

看著麵前這個滿口謊言漏洞百出的女人，我忽然覺得為了她生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。

「嗯嗯嗯！」

何莉忙不迭點頭。

「很簡單，拿出證據來。」

我伸出了手。

何莉一怔，這種事，要怎麼拿證據。

「這樣，我給洪凱打電話，開免提讓你聽他說。」

何莉的眼珠快速轉動了幾下，忽然說道。

「聯係洪凱，這倒是個好辦法。」

「我要沒猜錯的話，這電話一接通，你會趕在他之前開口，你會說什麼呢？」

「應該是洪凱，楚越他想問問咱們昨晚在酒店聊天的事，你可要好好說，不許開玩笑啊，他就在旁邊聽著呢。」

我點點頭，意味深長地看著何莉說道。

何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。

很顯然，我猜對了。

「想證明清白很簡單，把手機給我。」

我又一次向何莉伸出了手。

何莉有些猶豫，看得出來，她並不想按我說的辦。

「怎麼，心虛了？」

我故意嘲諷道。

何莉最終還是把手機給了我。

「來，坐下來一起看。」

我往旁邊挪了挪，示意何莉坐下。

7

「挺謹慎的，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都刪除了，你知道我知道你手機的解鎖密碼，才刪得這麼幹淨吧？」

「那昨晚你們是怎麼見麵的呢？何莉，有時候沒有漏洞，才是最大的漏洞。」

我打開手機查了一下，沒有發現何莉和洪凱的聯係記錄，忍不住嘲諷道。

「昨晚怎麼樣？」

在微信聯係人當中找到洪凱，我隨手發了條信息。

「楚越，不要鬧了好嗎？你這樣會讓別人多想的。」

看到我發的消息後，何莉坐不住了，幾次想把手機搶回去。

以前我處處讓著她順著她，擔心她生氣怕她受傷。

可如今我沒了這份顧慮，單論力氣，她一個女人就不是我的對手。

撕扯的過程中，提示音響起。

洪凱回消息的速度還是挺快的。

「楚越，不要看！」

何莉徹底慌了，整個人直接撲了過來。

我閃身躲開，任由她趴在沙發上，然後又摔在地上。

「何莉，別動，我不是跟你商量，而是警告！」

我衝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何莉說道。

冰冷，毫無感情。

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何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