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家族遺傳癲癇病,不顧我的強烈反對,老公暗中將我的藥,換成了他的女神姚晶還在試驗階段的藥品,副作用之下,我出現了一係列並發症。
姚晶能力有限,實驗室和醫院要求她立刻停止研究。
明知我生命垂危,周霖非但不同意這個決定,反而出麵為姚晶背書。
「腦水腫患者身體機能導致,跟師姐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「我雖然是患者丈夫,但我相信,以師姐的能力一定可以完成這項研究,我會簽下免責協議,無論出現什麼後果我都會一力承擔!」
並發症加重,我被推進手術室緊急搶救。
可當我生命垂危時,姚晶盛裝出席醫學峰會,並斬獲大獎。
周霖為他的女神鞍前馬後,充當護花使者。
給我的卻隻有一條冷冰冰的短信:「我師姐要去家裏待幾天,等你出院了先自己找地方住。」
01.
我的癲癇是家族遺傳病。
老公周霖的女神師姐姚晶,剛巧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對癲癇的研究。
不久前,她和她的團隊研究出一款所謂的特效藥,並希望由我來做這個試藥人。
「不可能。」
我嚴詞拒絕。
為了幫助女神達成心願,周霖竟暗中把我的藥,換成了那款所謂的特效藥。
結果導致我突發腦水腫等一些列並發症,被送去醫院急救。
可身為腦外科醫生的周霖。
卻在這個時候,拒絕為我做手術。
「老公,」我頭痛欲裂,強烈暈眩不斷侵襲這下,我艱難問他:「你不給我手術?」
周霖隻愣愣覷著我:「這個手術師姐來做更合適,她的論文再要一組數據就可以完成。」
結婚九年,不知有多少人將我們視作神仙眷侶。
可在周霖眼中。
我唯一的作用,就是為他女神師姐的實現出一份力。
為了幫助他心心念念的女神,周霖不僅換了我的藥導致我生命垂危,還要在我命懸一線自己,把這台能左右我生死的手術交給根本沒有幾次臨床經驗的姚晶。
究竟是他瘋了,還是這個世界瘋了?
眼淚滑落沒入發間。
瀕死的絕望鋪天蓋地而來。
02.
好在,在醫院其它領導的輪番遊說下,周霖最後還是同意了這台手術,隻有一個條件,這就是必須給我全麻。
手術室內,周霖低頭看著無影燈下的我,過去攜滿愛意的眼神,如今隻剩鄙夷。
麻醉很快起了作用,恍惚間,一道嫋娜身影代替了周霖的主刀位置,而周霖隻全程深情款款注視著對方。
刹那間,我幾乎無法呼吸。
姚晶湊到我耳邊,語調得意:「弟妹別怕,雖說我的臨窗經驗不比師弟,但我的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。」
徹底昏過去之前。
我聽到周霖帶著癡迷與虔誠的聲音。
「師姐別這樣說,你才是整個醫學界最多不可多得的人才。」
下一秒,我陷入絕望的漆黑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說話的語氣十分急切,語調也高亢。
與此同時,有人翻開我的眼皮,查看我的瞳孔。
「周醫生,姚醫生剛剛那一刀的位置就是有問題,您如果還不同意主刀的話,我們就要上報院方,把您私自讓姚醫生做手術的事情說出去了!」
沒等到周霖的聲音,耳邊尖叫響起。
「不好了!患者心率血壓都在下降!周醫生!患者可是你的妻子啊!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她搶救無效嗎!」
意料之中,周霖依舊不為所動。
他隻是望住被嚇到臉色發白的姚晶,語氣鎮定道。
「師姐別怕,我來幫你,你一定可以的!」
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全程隻語言指揮姚晶該怎麼做。
情況緊急,其它醫護人員也無法再阻攔勸說,全部投入到了對我的搶救中。
03.
直到在ICU中醒來時。
我才在護士的閑談中知曉,這台手術居然進行了整整9個小時。
難怪,我會在後期醒來。
可醒來還沒兩個小時。
壓根沒能做好的手術,卻讓我再次出現腦出血情況。
機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,淩亂的腳步傳來。
「周霖呢!病人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,他哪裏去了!」
「剛不是還說手術成功了嗎?那現在病人怎麼會出現腦出血情況!他這個手術到底是怎麼做的!」
得益於這些年常常進出醫院,我聽出此時怒火中燒的人正是院長。
旁邊的實際醫生急得團團轉,話音都帶上了哭腔。
「剛出手術室,周醫生就帶著姚醫生走了,說、說姚醫生有一項數據急需記錄......」
「姚晶?這又跟姚晶有什麼關係!」院長更怒了。
實習醫生哆哆嗦嗦:「是周醫生,他、他說這台手術的數、數據,對姚醫生特別重要,就讓…就讓姚醫生做了......」
院長震驚萬千:「什麼?!!」
可現在我的情況實在危機,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。
昏昏沉沉之際。
時隔兩個小時,我再次被推進手術室。
這次,出現在手術台前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。
卻又沒來由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他輕聲安撫我。
「別怕,你不會有事的。」
旋即,我再次在麻醉的作用下陷入昏迷,但這次我卻沒有那麼恐懼了。
04.
再醒來時,我正被推出手術室。
那道身影已經不見了。
映入眼簾的隻有滿臉不耐煩的周霖。
「一個勁兒打電話催催催,我還當是你要死了,催我來給你簽病危通知書呢!」
他聲音那樣大,震得我耳朵都有些發麻。
走廊中來來往往的人停了下來,跟床的護士不滿道。
「周醫生,手術出了問題當然就要聯係主刀大夫,可你連一通電話都不接!」
「秦女士差一點就因為腦出血搶救無效去世了,你怎麼還能說得出這種話?她可是你的妻子!」
周霖不屑地掃了眼護士。
「你一個護士懂什麼?」
「狼來的故事聽過吧?她就是那個故事的真實寫照,」他翻了個白眼:「老天真是不開眼,這樣都能讓你活下來!」
風涼話說完,周霖頭也沒回直接離開了。
護士氣得大罵,卻也無濟於事。
之後在ICU艱難度日的十幾天中,周霖哪怕一次都沒來過。
我見到最多的人,就是盡職盡責照顧我的護士。
聽說,是有人跟她們打過招呼。
我一開始還自作多情地以為是周霖。
「不是,您進ICU當天,周醫生就跟醫院請了假,說姚醫生今年的研究項目太熬人要陪姚醫生出去走走,這段時間連醫院都沒來過。」
身為醫生,居然一連十幾天不來醫院,更別說,他還是去陪別的女人。
見我臉色難看,小護士沉默下來。
除了呼吸聲,ICU中隻剩各種設備的聲音,我怔怔望著天花板,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簡直傻得可笑。
05.
小時候父母離婚時,都當我是個拖油瓶把我踢來踢去,除了基本的生活費,根本不會關心我。
長大後,我遇到周霖,跟他相愛結婚。
婚禮上宣誓的時候,我真的以為他就是能陪我走完餘生的人。
可惜......
眼淚不受控製的一串串落下。
可現在的我,卻連擦掉它們的力氣都沒有。
在ICU住了半個月,我身體情況恢複穩定,終於可以轉入普通病房。
可當我坐著輪椅,被護士推著去繳費時。
那一刻,我才體味到什麼叫真正的走投無路。
雖然身為腦外科醫生的周霖工資還算高,但自從我們結婚後,所有日常開銷我們是各承擔各的。
而為了孝順公婆,我特意找了離他家近但工資並不高的工作。
幾年下來,根本沒有存到多少錢。
周霖別說給我錢,我甚至連他的工資卡都沒見過。
停在收費窗口旁邊。
我難堪地一遍遍給周霖打著電話,但那些電話不是被掛斷就是幹脆沒人接。
直到最後一通,電話終於被起了起來,卻傳出了姚晶的聲音。
「小秦啊,周霖正在洗澡了,有什麼急事的話,你待會兒再打吧。」
他洗澡時,她卻能接到他的電話。
兩人現在是什麼情況,已經不言而喻。
06.
幸好,我當年沒有昏了頭,把自己的全副身家交給周霖。
我還有一張卡,存著從爸媽離婚,到我十八歲他們給我的整整十二萬生活費。
回到病房拿來這張卡,交給收費人員。
但沒過多久,對方就滿臉尷尬地把卡退了出來。
「不好意思啊嫂子,你這張卡不能用,裏麵沒有錢......」
我呼吸一滯:不可能!
我急切地說著:「你再查查,這張卡裏存著我全部的錢,我從來沒動過,不可能沒有錢的!」
對方遺憾地搖搖頭,為難道:「嫂子,真的沒有。」
一瞬間,天旋地轉。
下一秒,一道聲音橫空落下。
「刷我的吧。」
我倏地回頭看去。
目及之處,卻隻有冷冷清清站在身旁,小時候一直陪著我,後來卻因為爸媽離婚,而跟他斷了音訊的青梅竹馬顧霄白。
他將卡遞過去,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甚至沒有看我一眼。
付完前後,顧霄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07.
回到病房後。
我給銀行打了電話,讓他們給我查下這張卡裏錢的去處。
很快有了接過。
「您好秦女士,我們這邊顯示,您卡裏的錢已經於兩個月前,就整筆轉給了一位名叫姚晶的女士。」
「請問您還有其它需要幫助的地方嗎?」
心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我啞聲道:「沒有了,謝謝......」
掛斷電話,我直覺整個心臟都被人狠狠攥住,疼到幾乎無法呼吸。
緊接著,我看到了姚晶的一條最新動態。
【謝謝師弟,這是我收過最用心最喜歡的禮物~】
這行字下麵,是一張手提包的照片,我專門去查了價格,剛好是12萬。
我在醫院臉手術費和住院費都交不起。
周霖卻用我的救命錢,給他的女神買最新款愛馬仕。
沒忍住憤怒,我給姚晶這條動態點了讚。
下一秒。
周霖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,怒氣衝衝指責我。
「秦栩!那個包是師姐用自己的獎金買的!你有本事自己也去拿獎,不然就別在這兒陰陽怪氣!」
08.
那邊,姚晶還在裝模作樣的勸架。
「阿霖別生氣,我想小秦肯定不是這個意思,你知道的,她從小生活拮據,難免要羨慕,你既然是她丈夫,就更該體諒她對不對?」
表麵在勸,實際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。
姚晶開了口,周霖當然再顧不上責怪我,兩人的聲音靠在一起,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響。
清楚電話沒有掛斷,姚晶故作無辜道。
「弟妹你千萬別誤會,我跟阿霖開玩笑呢~」
我深吸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。
周霖的聲音靠近:「師姐,別管她,她一直就這麼愛作,你——」
「周霖。」
我打斷他的話,強忍眼淚問他:「你說那個包是她用獎金買的,那怎麼剛好就是12萬呢?」
周霖不耐煩:「就算我用那筆錢買的怎麼了?咱倆是夫妻,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?」
「師姐獲獎,我身為她的師弟難道不該表示表示,你少跟我沒完沒了的囉嗦!」
我忍無可忍。
「那是我的錢!我的救命錢!」
可回應我的,隻有被周霖掛斷電話後的忙音。
曾以為能共度白首的人,卻傷我最深。
我心如死灰倒在床上,眼前浮現和周霖相知相愛的一幕幕,眼淚洶湧而出。
突然。
手機裏傳來監控提示音。
我點開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在一起邊脫衣服邊互啃的周霖和姚晶。
太惡心了!
周霖似乎要去關監控,卻被姚晶組織,她笑得嫵媚妖嬈,拉著周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。
「別關,我就喜歡刺激。」
兩人一路滾進臥室,病房中響起斷斷續續,不堪入耳的聲音。
我怒從心頭起,手指顫抖著撥出報警電話。
「你好我要報警,有人在我家進行賣淫嫖娼活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