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救老婆,我身體大麵積被燒毀,清秀俊朗的臉也變得麵目猙獰,如同一個怪物。
可她卻無半點感激。
還非逼著我給她的白月光練手。
“老公,寬哥哥是我恩師的兒子,他好不容易有個想做的,你支持一下他怎麼了?反正你也毀容了,需要整形醫生,讓誰整不是整啊!”
柳媚兒紅著眼睛,對我抱怨。
我:???
周寬從事美容整形不假,可他才僅學了三個月啊。
這可事關我的命啊,她就這麼輕易的答應周寬,讓我當他的小白鼠了?
難道這就是白月光的魔力?
以往她有什麼要求,我都可以毫不猶豫,想方設法的滿足。
可這次,我厲聲拒絕了。
本以為她不會再提及此事,沒成想,我一覺醒來竟然被綁在一張手術床上......
1
昏暗的燈光下,
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手術床上。
還被綁著。
我試著掙紮,無濟於事。
抬頭,四周有幾個白大褂來來回回的走動著,擺弄著手裏的醫療器械。
“你們是誰?為何要抓我?快把我放出去。”
我躺在冰涼的手術床上,一邊掙紮,一邊大聲叫喊。
那幾個白大褂看向我,無人回應。
眼裏卻是說不出的同情與憐憫。
哧拉。
一陣響動。
屋子盡頭的樓梯口一處響動,有人下來了。
是周寬和柳媚兒。
要是現在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?
那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了。
“柳媚兒,你為何要這麼做?”
我目眥欲裂。
嗓音從喉嚨裏發出,像是籠子裏的困獸在掙紮。
我可是為了保護她,才成這幅鬼樣子。
毀容後,我一直鬱鬱寡歡。
老婆的白月光恰好在學習美容整形,就提出為我動刀。
我嚴詞拒絕。
可老婆為了幫他,竟然在我喝的水裏下了安眠藥,將我偷偷綁到了她白月光麵前。
“秦源,你有什麼好生氣的?就憑你的條件,能有錢整容嗎?寬哥哥免費給你整容,你不感激就算了,還擺臉?要不是看我的麵子上,誰管你啊。”
柳媚兒嫌棄的看著我,一副我不識好歹的樣子。
我氣笑了。
合著她把我抓來,給野男人練手,我還要感激她了?
我真為過去的自己不值。
“秦源,你不用擔心,雖然我學整容才三個月,但我的理論知識還是很紮實的。”
周寬當著我的麵攬住柳媚兒的肩膀,微眯著眼,挑釁道。
“寬哥哥,你一向聰明,不就是個整容手術嗎,我相信你可以輕鬆拿捏。”
柳媚兒轉身回抱著他,掐著嗓音,甜膩膩的說。
我氣的青筋直冒,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。
可惜,沒任何卵用。
周寬一聲令下。
圍觀的幾個白大褂立刻將我圍繞起來。
他不屑的看著我,嘴角浮上戲謔的笑,當著我的麵慢條斯理的將白大褂穿好。
然後,雙手拿手術鉗向我走來。
那明晃晃的刀光,在昏暗的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陰森。
2.
“別怕,我會盡全力的,畢竟,你可是我職業生命中第一個實操的病人啊,哈哈。”
他笑的猖狂,猶如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。
“畜生,老子不會......”
我猩紅著雙眼,掙紮著暴起。
可話還沒說完,腿上就傳來一陣疼痛,意識也漸漸迷離。
迷糊中,我看到一道寒光落在臉上。
“周醫師,這是你第一次上手,還是從胳膊上開始吧,這樣一旦有突發情況,也好及時控製。”
不知是哪個白大褂好意的勸說。
“胳膊上哪能顯示出我的能力,就從臉上開始。”
周寬語氣強硬,一臉的桀驁不馴。
末了,還輕浮的問道:“媚兒,你說呢?”
笑嘻嘻,滿不在乎的語氣,仿佛這件事對他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。
“寬哥哥,你有什麼想法,就去大膽的做!無論你做什麼,媚兒都永遠的支持你。”
情意綿綿的話。
“狗男女!”
我在心裏痛罵。
就在這時,冰涼的器械滑過我的臉。
一陣刺痛感傳來。
或許是為了故意折磨我,打的麻藥並沒有讓我完全昏迷。
而是能模糊的感知到周圍的動靜。
就是臉上的痛意,也那麼清晰。
一刀又一刀,
密密麻麻的疼,一陣接一陣,無窮盡......
我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疼痛讓我意識越來越模糊。
突然,我聽到一道急促驚懼的喊聲:“不好,這刀切的位置不對,病人大出血,無法控製,必須立刻送到醫院搶救,否則,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“周醫師,人命關天,不能再耽擱了。”
“快打120吧,否則,就來不及了。”
......
大家一句接一句,焦急不已。
周寬卻怒吼:“都給老子閉嘴!不就是流血嗎?堵上不就行了。”
“寬哥哥,加油,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。”
柳媚兒溫溫柔柔的鼓勵。
隨後,又聽她說:“諸位,我是他妻子,在進行整容前,我們就簽訂了免責協議,所以,大家不用有絲毫顧慮,盡全力就好。要是他真從手術台上下不來,那也隻能怪他命不好,怨不了任何人。”
眾人沉默,不再多說什麼。
我卻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。
難不成我就要死了嗎?
好不甘心啊!
3.
直到徹底昏迷,我都想不明白柳媚兒為何要如此對我?
她有白月光,我一直都知道。
可我不介意,誰叫我喜歡她到骨子裏呢。
我深信在歲月的羈絆中,我的真心付出終究有一天會打動她,讓她真正愛上我。
結果也一如我想。
她終於答應嫁給了我。
那刻,我欣喜若狂!
她是個鋼琴師,一雙手難能可貴,不能有半點瑕疵。
為此,不讓她做丁點家務。
日常生活裏,更是無條件的寵著她。
她說一,我絕對不會說二。
就連她農村的爸媽,我都接到家裏當親生父母般的照顧。
即便她動不動就對我沒好臉色,可我依舊甘之如怡。
每年她的生日,我都會精心準備。
可她卻始終不記得我的生日。
即便,我有意或是無意的跟她說了好多次。
更別說送我什麼禮物了。
人總是貪婪的。
越得不到什麼,就越是想要生命。
今年我的生日,想讓她陪我一起過。
跟她央求了上百次,她終於答應陪我出去慶祝。
可我愣生生等了一整天,到天黑了她才被周寬送回來。
原來,那天她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了。
她放我鴿子,為的就是去參加她白月光的接風宴。
知道緣由後,我的心碎了一地。
忍不住黑了臉。
她卻不耐煩的說:“看你那死人臉,不就是個生日嗎,哪年不能過?寬哥哥可是好不容易回來,我自然是要去參加他的接風宴的。”
我攥緊拳頭,心頭火焰蹭蹭直冒,可依舊不忍心說半句指責她的話。
“算了,算了,不就個生日嗎?我陪你過還不成嗎?就去附近的火鍋店吧,吃完趕緊回來,累一天了,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。”
她俏臉一揚,看也不看我,就大步往出走。
見她生氣,我心一慌,下意識說著道歉的話,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了。
想著好歹她還記得我的生日,還願意陪我去吃飯。
如此,也該知足了!
誰知,剛到店裏,就遇上了煤氣罐爆炸。
情急之下,我一把將柳媚兒拉過來護在身下。
可我卻差點丟了這條命。
即便活著,身體大部分皮膚組織也被燒毀,右臉上更是被燒的麵目全非,醜陋的像個怪物。
意識到這裏,我徹底陷入了黑暗。
要是這次我能活著,必然要讓這對狗男女受到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