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拒絕了校霸的表白,我的人生一片黑暗。
多年後,校霸把我堵在牆角:“溫寧,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?”
我眼神淡漠的抬起頭,說:“除非你死。”
他真的去死了。
1、
我不喜歡沈淩。
不過好像沒有人信。
怎麼會有人不愛沈淩呢?
畢竟在所有人眼裏,他那樣優秀、帥氣、聰明、有魅力,隻要是他想做的事都易如反掌。
像他這樣的人,就應該像古代皇帝一樣,高高在上。
所以隻要他對任何一個女生表示出好感,對方就應該含羞帶怯投入他的懷抱,成為他的女朋友。
當然也包括高傲的校花,清冷的班花,可愛的鄰家妹妹......他濫情和花心的程度和他自身的魅力成正比。
直到學校裏出現我這麼一個例外。
有人和他打賭:“你如果能追到溫寧,那才是真的厲害。”
沈淩不以為意的抬了抬眼皮,說:“試試?”
然後我就被當成一個挑戰的目標。
在我生理期肚子痛的時候,他會不動聲色地在我的課桌裏放上一個暖水袋和一包紅糖薑茶。
還有豐盛的早餐,偶爾低調但能看出價值不菲的進口零食......
......
可我卻不為所動,繼續按部就班的認真學習。
我的冷淡似乎令他十分苦惱,餘光中經常能看見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一臉探究的看著我。
他像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,耐心的布局,讓我逃無可逃。
再後來學校裏的所有人似乎默認我們是一對,每次上體育課點到我們的名字大家就發出心照不宣的起哄聲。
而他在這起哄聲中偏頭噙著些微的笑意專注的看著我,儼然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。
時間久了,學校裏的同學都說我是一塊不解風情的石頭。
開始為沈淩打抱不平,覺得他可憐。
我不明白沈淩有什麼好可憐的,他對我,本就是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,無關真心,隻有征服。
直到再一次被我拒絕之後,他抓住我的手,使我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他偏頭目光打量的望著我,問:“溫寧,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縱?”
我嗤笑:“你想多了。”
沈淩聽後,握著我的手腕,目光專注的落在我的臉上,過了一會兒,然後驀然笑了。
他說:“既然如此,希望你不要後悔。”
不久之後,我才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。
那是一個下午,陽光被雲層遮住,天空灰蒙蒙的一片。
下課鈴聲響起,沈淩的愛慕者衝到我麵前,用力抓著我的胳膊。
在其他同學們好奇又興奮的目光中,我被她們強行拖著離開教室。
燈光昏暗的衛生間,到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一進廁所,她就狠狠地把我推搡到牆角,我的後背撞在冰冷的瓷磚上,一陣劇痛傳來。
充滿惡意的眼神盯著我,侮辱和謾罵脫口而出:
“溫寧,你算什麼東西,也配得到沈淩的青睞,離他遠一點,聽懂了嗎?”
聽到這話我笑了。
在她詫異的目光中,反手抓住她的胳膊,合著淒厲的慘叫聲,將她整張臉按進水池裏。
“不是想霸淩麼,來,我教教你,什麼叫真正的霸淩。”
孟靜發瘋一樣的尖叫,兩條胳膊發了瘋的一樣狂甩,到底還是沒能掙脫我的桎梏。
臉被埋進臟水裏的她,嘴裏發出模糊的聲音:
“溫寧,你趕緊放手......嘔......”
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我鬆開了手,聲音陰沉:“不要再來招惹我。”
剛走出廁所,就看到沈淩隨意地插著兜靠在走廊的牆上,身上穿著一件白T恤。
他說:“溫寧,歡迎來到我的世界。”
他的語氣懶散而不馴,聲音低啞而好聽。
卻讓人通體生寒。
2、
路過他身邊時,我抬頭冷淡的瞥他一眼,問了一句:“沈淩,好玩嗎?”
他挑了挑眉,問:“所以呢?”
看著他這個樣子,我徹底失去耐心。
麵無表情的陳述事實:
“一直以來,我在學校都低調做人,從不與人為敵。”
“在遇到你之前,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授意,孟靜不會找上我。”
聽到這話的沈淩,臉上裝模作樣的表情終於徹底消散,眼裏閃過一絲欣賞。
饒有興趣的看著我,笑了笑:“溫寧,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有趣。”
“怎麼辦,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有一點喜歡你了?”
我試圖以理服人:
“沈淩,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我沒時間、不想玩也玩不起你的遊戲,所以不要在我這裏白費功夫了,好嗎?”
可他卻不為所動,離開之前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我知道,他不會善罷甘休。
可我沒想到,他會是一個惡魔。
放學回家的路上,光線昏暗的街巷深處,一個少女正被迫承受著無法言說的暴行。
一切終結的瞬間,沈淩伸出手,輕柔地在我臉上摩挲,右手滑至我的後頸,迫使我仰起頭。
他閉著雙眼俯身而下,熾熱的氣息近在咫尺,雙唇隻差毫厘。
我咬著牙,拚盡全力將頭扭向一旁,眼神中燃燒著的盡是刻骨銘心的恨意。
然而,他卻麵帶微笑,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我,隨後從容地掏出一方手帕,為我擦拭臉頰上的淚水,聲音低沉而冷漠:“溫寧,你要乖一點。”
那一刻,我胃中一陣翻江倒海,強烈的作嘔感洶湧襲來。
他站起身,不緊不慢地扣緊皮帶,褲腳上沾染著令人作嘔的粘膩精液,眉眼間滿是散漫:“果然還是被拔了爪牙的樣子可愛一點。”
我張了張嘴,千言萬語湧至嘴邊,最終卻選擇了沉默。
在那之前,我的成績一直都很不錯,每次考試都能名列前茅。
每次從家裏出發去學校時,書包總是被塞得鼓鼓囊囊。
裏麵裝的都是爺爺給我準備的東西,全是我愛吃的,他生怕我讀書辛苦,身體吃不消。
那時的我,滿心以為自己會擁有一個光明燦爛的前程。
怎料,命運弄人,讓我遭遇了惡魔。
我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從那條可怕的巷子裏逃回家的,隻記得爺爺在看到我狼狽不堪、明顯遭人侵犯的模樣時,去廚房拿起一把菜刀,跑出家門。
等我追出去找到他時,爺爺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。
我呆呆地站在他身旁,雙手拚命捂住他汩汩流血的傷口,滿心的恐懼與無助如洶湧的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。
我顫抖著身子,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往醫院。
寂靜的夜晚,淚水肆意地在我的臉頰流淌,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我不斷祈求上蒼,不要帶走爺爺,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。
到達醫院後,醫生和護士們匆忙地將爺爺推進了急救室。
我無力地癱倒在門外的長椅上,內心被無盡的懊悔和深深的恐懼啃噬著。
茫然地放下手機,臉頰上沾滿了血汙與淚水,那一刻,絕望的我甚至想到了死。
後來,沈淩出現在我的麵前,向我伸出右手,唇角帶著肆意的笑容,語氣誌在必得:“溫寧,求我。”
目光交彙的瞬間,我讀懂了他眉眼裏的深意,和他在一起,他便會幫我。
我淚如泉湧,心底憤怒地怒吼:為什麼?為什麼你們過得那麼好,我卻要在泥沼中苦苦掙紮?
但最終為了救爺爺,我還是把這些話咽了回去,隻說了一句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3、
我和沈淩在一起了。
就像他曾經希望的那樣,成為他圈養的菟絲花,纏著他的枝頭綻放。
陽光灑落房間的那一刻,一夜未睡的我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。
沈淩低頭吻我的臉頰,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嘶啞。
他問:“昨天晚上睡得好嗎?”
我僵硬著身體點點頭,吃過早餐以後他會帶著我去學校辦轉學手續。
如果是以前,毫無疑問我會反抗。
可他隻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,就讓我認清了現實。
我沒有反抗的權利,所以隻能無條件順從。
隻有順從,爺爺才會得到最好的照顧。
隻有順從,我才能繼續我的學業。
是夜,我又一次從夢裏醒來,一身冷汗,麵前不再是我和爺爺相依為命的那個出租屋。
而是臨江的大平層,他就那樣,毫無防備地安躺在我麵前,長睫落下淺淺的陰影。
我的手摸進枕頭底下,那裏藏了一把水果刀,隻要插下去,我就能報複他。
沈淩卻在這個時候夢中蹙了眉,閉著眼抓住我的手,貼近胸口,呢喃道:“你的手怎麼這麼冰。”
我把刀推回去。
沈淩起身端來一杯溫水,聲音肯定:“你做噩夢了。”
我點點頭。
他拍著我的肩背,聲音輕柔,以後有他在我身邊,不會讓以前的那些噩夢幹擾我的人生。
我笑了笑,無聲詢問,那如果我的噩夢是你呢?
我不知道我和沈淩這種關係算什麼,是包養亦或消遣?
他讓我住最好的房子,穿漂亮的衣服、戴最華貴的珠寶。
爺爺進了最好的病房,得到最細致的照料。
他好像在盡力彌補,但我不會原諒。
我一直在期待著,期待著他會膩的那天。
在那之前我的手總是握得很緊,試圖在他膩煩之前為自己攢夠奔向自由的籌碼。
很早之前我就知道,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對你無緣無故的好。
付出和回報等比例生長。
4、
高考成績揭曉,我被一所二本院校錄取。
開學後,我入住了宿舍,隻有周六日或者沈淩召喚時,我才會回到他的住所。
起初,我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,也不願主動與人交流。
然而,宿舍裏的女孩們遠比我想象中友善。她們吃飯時會邀我同行,擔心我孤單,去圖書館也會拉上我。
當她們稱讚我漂亮時,我竟不知如何回應。我難以想象,倘若她們知曉我過去的模樣,是否還會這般友好。
於是,我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這個秘密,唯恐被打回原形。
在她們的熱情引領下,我逐漸結識了新的朋友,融入了新的群體。
曾經的陰霾似乎正慢慢消散,我仿佛離自由更近了一步。
但我深知,這一切不過是表麵的平靜。
為方便上學,沈淩遞給我一把車鑰匙,緊盯著我的眼睛,期待著我的反應:“喜歡嗎?”
我如他所願地點點頭,因為我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他猛地將我摁倒在床上,潮濕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側。
沒有絲毫的溫情,隻有冰冷的命令:“閉眼。”
我順從地閉上雙眼,任由他吻下來,心中卻抑製不住地湧起惡心。
但我隻能默默忍受。
隻是今天的他有些反常,吻過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離開,而是在我的唇邊停留許久。
我不敢睜眼,手指緊緊揪著衣領。
或許是用力過猛,衣領最上麵的紐扣突然崩掉,鎖骨處襲來一陣涼意。
我下意識伸手遮擋,可沈淩的動作更快。他單手鉗製住我的雙手,舉過頭頂。
另一隻手解開了我襯衫上的第二個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