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會那天,前男友找上門來,滿臉的嫉妒:“南夏,他,他到底是誰?”
“南夏,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?他是誰?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?”
我望著前男友身旁的小綠茶,笑了。
嗬嗬,這是吃著碗裏的,還不忘我這個鍋裏的啊。
1、
我叫南夏,今天是我的生日,一群發小吵著鬧著要我請客。
包廂裏,氣氛熱烈,就連一向沉穩內斂的江白一雙眼眸裏也盛滿細碎的笑意。
閨蜜顧寧笑著打趣:“夏夏,專門給你挑選的禮物,不值什麼錢,你可別嫌棄啊。”
我笑著搖頭,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國外小眾設計師品牌手鏈。
其他人也緊隨其後,因為事先特意說過,太過貴重的禮物不能收。
所以除了顧寧送的,其他人送的也不過都是幾百塊錢的小玩意兒。
等所有人送完禮物,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在江白臉上。
畢竟,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。
江白嘴角微微上揚,伸手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。
一群人笑著打趣:“親一個,親一個。”
江白拉起我的手,逐步向我靠近,包廂裏的氣氛瞬間熱烈起來。
就在這時,一道不合時宜的踹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我側眸看去,原來是前男友顧澈。
顧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,神色慌張又惱怒。
用手指著我:
“南夏,他,他到底是誰?”
我心裏隻覺得晦氣,原本不想搭理他。
他卻不依不饒抓住我的胳膊,紅著眼睛質問:
“南夏,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?他是誰?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?”
我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:
“顧澈,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,我和誰在一起,關你屁事,滾。”
話剛說完,一道甜美的女聲就插了進來:
“夏夏,你明明知道顧澈喜歡的人隻有你,他那麼在乎你,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。”
跟在顧澈身後的許佳,衝到我麵前,看著我手裏包裝精美的禮物盒,眼睛裏閃過一抹嫉妒。
隨後又聲音怯怯的說道:
“南夏,顧澈知道你回來江市,特意買了一束花過來找你,你不是最喜歡向日葵麼?”
顧澈聽到這話,剛才緊抿的唇角也逐漸放鬆,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感激。
我嗤笑:
“誰說的我喜歡向日葵,喜歡向日葵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麼,顧澈每次買花都會買兩束,一束給你,一束給我,難道我說的不對麼?”
許佳囁嚅著嘴角,眼眶發紅:
“南夏,你誤會了,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和顧澈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而已,至於他送我的向日葵,是因為花店搞活動,買一贈一而已。”
聽到這話,我冷笑:
“原來你這麼缺愛,別人送女朋友的花都上趕著占便宜。”
許佳臉色發白,眼淚“唰”的一下就流了出來。
顧澈眉頭緊蹙,用力攥緊我的手腕,聲音冰涼:
“南夏,向佳佳道歉,她和你不一樣,她走到現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。”
叫我南夏,叫她佳佳。
親疏遠近,立見分明。
還沒等我開口,江白已上前一步,聲音嗤笑:
“投胎投的好,難道也是夏夏的錯。”
我點頭附和:
“對啊,要是羨慕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,以後多做點好事,說不定還有希望。”
我很少刻薄,除非被人惹急了。
顧澈表情複雜:
“南夏,我知道你在和我賭氣,可他不適合你,我答應你,以後給你買喜歡的玫瑰。”
聽到這話我氣急反笑,直視他那雙幽深的眼眸:
“他不適合我,難道你適合我?”
“顧澈,你憑什麼認為我稀罕你花98塊錢買的玫瑰?”
“我們之間,早就結束了。”
這一句話刺激了敏感脆弱的自尊心,臉色瞬間蒼白,眸裏結了一層寒霜。
2、
又是這樣,試圖用情緒逼我讓步。
可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委屈求全的傻子。
聲音從容又堅定:
“所以,以後離我遠點,畢竟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,不想讓他誤會。”
聽到這話的顧澈一臉愕然,張了張嘴,試圖說些什麼。
一旁的許佳麵露不忍:
“南夏,如果是因為我造成你和顧澈之間的誤會,我向你道歉,我和顧澈真的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,心裏隻當他是哥哥一樣。”
我正準備懟回去,江白已捏緊拳頭:
“閉上你的臭嘴,什麼時候輪的著你來說她,我雖然不打女人,但也不介意拿你練手。”
顧澈驚呆了:
“南夏,你確定要和性格這麼野蠻的人在一起?”
平常人聽了這話肯定會生氣,但江白卻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聽到這話璀然一笑:
“你懂個屁,我這樣的才是最佳男朋友人選,知道和異性保持距離。”
就差被江白指著鼻子罵的許佳渲然欲泣,捂著臉跑出了包廂。
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顧澈,我挑了挑眉:
“怎麼,還不去追?”
顧澈聲音有些煩躁:
“南夏,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咄咄逼人,我都已經道歉了,你為什麼就不能大度一點。”
一陣說不出的惡心在心底翻湧,洶湧般衝到喉頭,我忍不住幹嘔一聲。
接過江白遞來的水,喝了一口,聲音嘲諷:
“顧澈,多大的臉才會讓你覺得隻要你道歉,我就得原諒。”
顧澈唇角緊抿,隻說了一句:
“南夏,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,能不能別鬧脾氣?”
我笑著反問:“你認為我在鬧脾氣?”
顧澈聽到這話一言不發,冷漠的眼神盯著我。
這無疑是變相的承認。
原來從分手到現在,他仍然覺得我是在鬧脾氣。
我自嘲般笑笑,隨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拿起那瓶礦泉水澆在了顧澈頭上。
水順著他的頭發流淌而下,原本英俊的麵容此刻滿是狼狽和難以置信。
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,紛紛投來震驚的目光。
顧澈終於惱羞成怒,隨即用手指著我不可置信的發問:
“南夏,你瘋了嗎?”
在他詫異的目光中,我一步步逼近,一根根掰下他的手指,隻用了五分力氣,他就疼得直抽冷氣。
看著他一臉狼狽的模樣,我鬆開了手:
“我是瘋了,所以以後記得別再惹我,不然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,懂?”
顧澈額間冷汗直流,聲音有些嘶啞:
“南夏,你會後悔的。”
我不在乎,自從和他分手,我才明白。
我要對自己好一點。
什麼忍讓,大度,全都滾一邊兒去。
直接上前一步,一巴掌甩在顧澈的臉上。
用了十分力氣。
看著他左臉鮮明的五指印,我笑了:“
我隻後悔當初眼瞎,怎麼會喜歡上你這麼個人渣。”
無視他震驚的目光,打電話叫經理趕他離開。
3、
我和顧澈,是大三實習認識的。
平心而論,他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。
出門吃飯應酬都會提前和我報備,就連手機密碼都設置的是我的生日。
對於異性同事,他也會保持距離。
曾經有一次,他陪我去開畫展。
結束的時候剛好下起了雨,門口遇到他們公司的女同事,想要蹭車坐副駕駛,被他嚴詞拒絕。
那個女同事路上和我聊天語氣裏止不住的羨慕。
印象中,顧澈一直都算一個各方麵都很完美的男朋友。
情緒穩定,給足安全感。
隻是唯一一點,他不懂浪漫,各種節日包括紀念日都是用一束向日葵應付了事,能不過就不過。
顧澈總說他不習慣所謂的儀式感。
那個時候,我也有過顧慮。
可同事朋友都勸我不要多想。
他們都說一旦結婚,愛情都會轉變為親情,過日子最後憑的全是良心。
所以即使有過疑慮,我還是一再勸說自己顧澈就是那個最是個結婚的選擇。
可我沒想到,顧澈的家人並不喜歡我。
第一次和他回老家,他媽就炒了兩盤素菜,還說買菜花了不少錢。
最後還是顧澈拉住我的手,和他媽大吵一架,帶著我去外麵吃飯。
那個時候,我一直覺得,隻要顧澈拎的清,他家人對我怎麼樣,都不重要。
公司裏的同事都羨慕我運氣好,實習工作還能遇到這麼靠譜的對象。
就連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閨蜜顧寧都開玩笑,說前人栽樹,後人乘涼。
因為這句話我還專門問過顧澈,問他關於前女友的事情。
可顧澈一臉淡然,說他這麼多年忙著讀書學習找工作,一直沒有談過女朋友。
我當時還覺得慶幸。
可是我忘了,沒有前女友,不代表沒有其他異性。
對於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來說,不談戀愛的原因,隻能是忘不了心底那個獨一無二的女人。
所以當許佳出現以後,我根本沒有贏的可能。
在顧澈心裏我永遠都沒有他的小青梅許佳重要,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,他都可以隨時棄我而去。
自從許佳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裏,顧澈送我的玫瑰就變成了向日葵。
我問他怎麼突然買向日葵,他還找理由說覺得向日葵更適合我。
直到後來有一次和他一起參加發小聚會,我才知道原來喜歡向日葵的女生,就坐在他身邊。
那一刻,心裏說不上來的惡心。
從那之後,他和許佳之間的聯係更加緊密。
因為她一句公司離家太遠,早晚繞路專程接送她上下班。
多少次我看著顧澈和她同進同出的背影悵然若失,許佳終於露出了她的真麵目。
她打開手機給我看錄下的聚會視頻,中間有人提到許佳的名字,顧澈臉上全是寵溺的笑意:
“許佳這樣的女孩子,性格雖然有點任性,但確實很可愛。”
隨後又提起我的名字,其他人一陣哄笑,問顧澈是不是準備假戲真做。
聽到這話的顧澈沒有反駁,眼底竟是冷漠與嘲笑。
我沒有理會許佳的嘲弄,跑去向顧澈求證,他卻指責是我小題大做,斤斤計較。
不過半年時間,我們之間的感情變得像一場笑話。
4、
半夜十一點多,手機鈴聲響個不停。
電話接通,傳來許佳的聲音,她說顧澈喝醉了,一直喊著我的名字,讓我去接他回家。
我麵無表情的罵了一句:“接你媽。”
罵完直接掛斷電話。
我和顧澈談戀愛一年多,始終無法融入他們的朋友圈。
他的朋友包括許佳在內,表麵都對我很客氣,實際上卻隱隱帶著一種敵意。
其中敵意最明顯的是祁川,因為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是我占了顧澈女朋友的位置,許佳和顧澈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情侶。
所以,自從許佳來江州市以後,顧澈身邊的所有朋友都一致認為,我該退出了。
我崩潰的大喊:
“憑什麼,憑什麼我要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,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,憑什麼這一切都要我一個人來承受。”
那個時候的我拚盡全身力氣,忽視所有人眼底的諷刺,固執的站在顧澈麵前要一個結果。
可顧澈卻讓我輸的徹底:
“南夏,不要再鬧了。”
那一刻,我才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不了解他,我很難過,但同時也清楚,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,閉著眼睛的我怎麼也睡不著。
過往的種種一一在腦海中閃現,我睜開眼睛有些鬱悶的盯著頭頂的水晶燈。
早知道剛回到江州就會遇到不想看見的人,說什麼都不會同意這次的工作調令。
一想到,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有可能遇到顧澈那群奇葩,我就打心底覺的晦氣。
好不容易有了困意,迷迷糊糊中卻聽到門鈴聲響個不停。
原來是許佳扶著顧澈堵在門口,身後跟著手足無措的物業。
我不明白許佳為什麼看到我會那麼生氣,明明我都已經明確表示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聯係。
“南夏,你有什麼好得意的,你當初既然已經選擇去外地工作,為什麼還要回來江州,看著顧澈因為你醉成這個樣子,你滿意了?”
我嗤笑:
“腦子有病就去治,到我麵前大呼小叫做什麼,還是說你們兩個有什麼妄想症,總覺得我對他念念不忘,想要插足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,放心,我這個人有潔癖,不喜歡回收垃圾,聽明白了就趕緊滾。”
許佳黑著臉看我:
“你回來江州除了惦記顧澈,玩兒一些欲擒故縱的手段還會幹什麼。”
既然好好說話聽不懂,那我也沒必要再忍下去,聲音瞬間冰冷:
“我不像你,口口聲聲喊著靠自己,實際上卻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一個男人身上。”
聲音頓了頓,表情不屑又蔑視:
“像你這樣的人,當然不會懂。”
許佳臉色難看。
不等她說話,眼神掠過顧澈:
“還有,之前顧澈和我談戀愛的時候,一共借了我10w塊錢,麻煩記得提醒他盡快還一下。”
許佳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,一臉詫異的表情。
我抬起右手,手腕上的高定手鐲閃閃發亮。
被手鐲吸引注意力的許佳此時忘記了表情管理,陰狠扭曲。
我很滿意許佳的反應,一如既往的貪婪現實。
兩人真是絕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