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錢的前男友看到我居然開寶馬後,第一反應居然是我找了個有錢的老公:
“唐寧讓人調查過,你年紀輕輕就能爬到現在的位置,背後一定有人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不自愛,就算我們當年分了手,你也不能自暴自棄。”
我笑了,回懟。
豪門千金我放著不做,給人做小三?
1、
再見蘇哲,是在川流不息的馬路。
他正趕著時間送外賣,拐彎時闖了紅燈。
當時我正好坐車去市裏開會。
幸好司機小王反應迅速,急踩刹車。
但蘇哲卻連人帶車一塊兒摔了出去。
一轉頭,小王從駕駛室走了下去,還沒關上車門就破口大罵:
“你怎麼騎車的,過馬路都不看紅綠燈嗎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們領導要急著去市裏開會,耽誤了行程你負責嗎?”
坐在後座的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,出聲製止了小王,讓他先打120把人送去醫院,我自己開車去會議大樓。
隻是沒等我說完,受傷的外賣員已爬了起來,聲音低沉:“我不是碰瓷的。”
小王嘟囔了一句:“不是碰瓷的怎麼偏偏就摔在我們車前。”
直到我出聲製止,才不再說話。
就在這時,一道刺耳的女聲插了進來:“溫晚,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穿著外賣服的蘇哲和司機小王都愣住了。
好在小王反應機敏,問了一句:“你認識我們領導?”
唐寧張了張嘴,眼神閃過一抹嫉妒:“當然,我們可是老朋友。”
以及被她搶走男朋友的可憐蟲。
我目光平靜的看了她一眼,眼神掠過蘇哲:“有沒有受傷?”
蘇哲搖了搖頭,表情有些尷尬:“沒有。”
我讓小王遞了一張名片,因為趕時間就先走一步。
坐車趕去開會的路上,思緒一下子回到五年以前。
那天我剛收到公務員錄取通知的消息。
滿心歡喜的去找男朋友蘇哲,想第一時間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。
沒想到剛走進包廂,就被他的發小,也就是唐寧從頭澆了一瓶涼水。
這一切隻因為我沒有主動和她打招呼。
可自始至終,蘇哲卻表情冷漠的站在一旁,沉默不語。
我聲音不自覺的哽咽,問他到底誰才是他女朋友。
他卻說我矯情,隻是被水潑了一下,又不會死。
由於事發突然,根本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的我隻能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。
出門之前特意挑選的連衣裙,特意畫的妝容,以及披肩的長發,全都在滴水。
無一不在顯示我的狼狽。
心底的委屈瞬間上湧,眼淚溢出眼眶。
當時包間裏的所有人都在看熱鬧,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我說話。
淚眼朦朧間,我再一次看向蘇哲,期待他能站在我這邊。
沒想到他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不耐厭惡:“溫晚,趕緊向寧寧道歉。”
叫我是溫晚,叫她是寧寧。
親疏遠近,高低立現。
委屈的情緒占據了整個胸腔,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麵前情緒崩潰,失控大喊:
“蘇哲,我才是你的女朋友。”
“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她欺負,到頭來還要向著一個外人說話,你有沒有良心?”
可他卻眼神冰冷的看了我一眼,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:
“溫晚,你怎麼這麼不懂事,寧寧她就是脾氣急了點,你讓著她點不行嗎?”
聽到這話的我,當時瞪大了眼睛。
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我滿心歡喜、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。
淚水如決堤的洪流,不斷翻湧。
一旁的唐寧一邊玩兒著指甲,一邊嘲諷:“誰讓你不主動和我打招呼,一點禮貌都沒有。”
我據理力爭:“我不和你打招呼就是沒禮貌,那你欺負人又算什麼潑婦行徑。”
唐寧將希冀的目光轉向蘇哲,矯揉造作的喊了一聲:“阿哲哥哥,你女朋友好凶啊,我好害怕。”
蘇哲眼中的冰冷猶如一柄利劍,直插我的心房:“溫晚,再無理取鬧下去,我們就分手。”
是的,分手,沒有聽錯。
在我滿心歡喜期待有他的未來那一天,我的男朋友為了另一個女生,要和我分手。
2、
會議結束後,剛拿出包裏的手機。
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,因為剛剛在開會,所以手機一直是靜音狀態。
正準備回電話,那個號碼又打了進來:
“溫晚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江州?”
“唐寧讓人調查過,你年紀輕輕就能爬到現在的位置,背後一定有人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不自愛,就算我們當年分了手,你也不能自暴自棄。”
......
電話裏的聲音震耳欲聾,連一旁的同事都在好奇的看著我。
我趕緊掛斷電話。
還是和以前一樣,自以為是。
那個時候滿身狼藉的我,看著他冷疏的眉眼,眼裏全是失望:
“蘇哲,無理取鬧的那個人,真的是我嗎?是不是不管她做什麼,在你心裏都是我的錯?”
蘇哲表情不屑:“不就是被水潑一下,又不會死,怎麼你就非要小題大做,揪著不放?”
剛好服務員端著酒水走進來,看見我的樣子,好心詢問:“這位女士,需要幫忙的話,請跟我來。”
蘇哲的那些朋友也跟著跳出來和稀泥:
“嫂子,你別生氣,寧寧怎麼說也是我們一塊兒長大的朋友,就當給阿哲一個麵子。”
“是啊,嫂子,阿哲的脾氣,你還不了解麼,隻要是他在乎的人和事,脾氣就容易暴。”
聽到這話,我看了一眼包間裏的人,包括蘇哲在內。
從頭到尾,沒有一個人關心我,哪怕是遞一張紙。
我的男朋友,甚至一個陌生的服務員對我關心。
我上前一步,逼近蘇哲,反手拎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,澆在了他的頭上。
冰冷的礦泉水順著他額前的碎發滑落,一滴接著一滴,模樣很是狼狽。
蘇哲懵了。
似乎是不敢相信一向對他溫柔體貼的我居然會這麼對他。
隨即伸出手指著我無能怒吼:“溫晚,你是瘋了麼?”
我笑著點了點頭,眼淚流了出來:
“對吧,我是瘋了,被你親手逼瘋的。”
那一刻,我扔掉了從小到大刻在骨子裏的教養,把包間裏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部扔在了他身上。
蘇哲的那些朋友想要動手阻攔,無一被我掙脫。
以前,為了贏得他們的好感,我一直在扮柔弱,裝出一副溫柔懂事的模樣。
可現在,我不想裝了。
所以不管是誰,都攔不住我。
蘇哲赤紅著眼:“溫晚,你再不住手我們就分手。”
喧囂的包間裏,頓時寂靜無聲。
蘇哲眼裏閃過一絲誌在必得:“溫晚,我需要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朋友,所以懂事一點,和大家道個歉,這事兒就算過去了。”
從他說出這句話的那刻起,我就知道,我和他之間,完了。
什麼忍讓,大度,全滾到一邊兒去。
我笑了笑,走到他麵前,抬手又是一巴掌。
一字一頓:“想讓我道歉,做夢。”
這一巴掌,幾乎用了十足力氣。
原來,人失望到極點真的會生出對抗全宇宙的勇氣。
無視所有人震驚的目光,留下一句:“蘇哲,我們徹底結束了。”
隨後大步離開,從那之後,再沒聯係。
沒想到時隔五年,再一次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,還真是造化弄人。
3、
坐上車,司機小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。
小王說剛剛蘇哲他們打來電話,說是醫院檢查出了骨折,要我們負責。
我笑了笑,示意他直接開車去醫院。
既然避免不了見麵,那就想辦法解決問題。
看到我出現,剛做完檢查在醫院大廳等待檢查結果的蘇哲,擺出一副想靠近又不好意思靠近的模樣。
以我對他的了解,應該是在糾結,如果我在大庭廣眾之下,徹底和他翻臉,該怎麼辦?
在他身邊是一臉嫌棄不滿的唐寧,話裏話外都是數落。
隻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下意識挺直背,表情顯而易見的尷尬。
一把拉過蘇哲的胳膊,假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:“你騎車也太著急了。”
蘇哲卻是一臉尷尬的把她的手從胳膊上扯下來,輕聲斥責了一句:“這是在醫院,注意影響。”
可能是覺得丟臉,唐寧眼睛一下子就紅了,罵了一句轉身跑了出去。
眼前的這一幕,似曾相識。
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唐寧見麵的場景,蘇哲介紹我和他的朋友發小認識。
吃飯的時候,唐寧一口一個:
“阿哲,我喜歡吃蝦,你幫我剝幾個嘛。”
“阿哲,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暈車,一會兒回家的時候你繞路送我一下唄。”
當時的蘇哲再三強調:“她隻是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妹妹,能不能不要那麼敏感。”
“她年紀小,你們以後也會經常見麵的,不要老是斤斤計較。”
那種情景下,我再吵下去就是我不懂事。
所以我隻能壓著心底的委屈,裝出一副沒關係的模樣。
可我的懂事體貼不僅沒能融入他們的圈子,還成為他們嘴裏的笑柄。
尤其是唐寧,總是借著發小朋友的身份向我示威,話裏話外都在說我才是那個不速之客。
尤其是蘇哲不在場的時候,她經常會說:
“溫晚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蘇家是不會讓你這樣的兒媳婦進門的。”
“我要是你,就離蘇哲遠一點,免得日後分手,被人笑話。”
......
沒想到五年過去,成了笑話的人,卻是他們自己。
4、
檢查結果出來以後,我提出所有醫藥費用雙方AA,蘇哲一再堅持不要。
我笑笑,目光落在他的外賣服上:“蘇哲,你還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的那句話嗎?有時候骨氣不能當飯吃,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。”
說完把錢放下,離開了醫院。
晚上躺在床上,剛有了幾分睡意,蘇哲打來了電話。
先是假惺惺的向我道歉,表示當年是他的錯,傷害了我的感情,就算做不成戀人,還可以成為朋友。
見我不說話,又開始拐彎抹角的詢問:“溫晚,你是什麼時候考到省廳的,這麼多年也沒聽你說過。”
我挑了挑眉,看來一下午沒閑著,花了不少時間查我的身份來曆。
冷笑著反問:“蘇哲,別忘了我們五年前就分手了,所以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?”
電話那頭的蘇哲有些尷尬:“晚晚,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隻是覺得,五年沒見,想和你敘敘舊。”
我敷衍了一句:“不必了,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敘舊的必要。”
蘇哲手裏的電話突然被人搶走,聽筒裏傳來唐寧的聲音:“溫晚,你能不能要點臉,你和蘇哲都已經分手了還還一直糾纏他做什麼。”
嗯?
她哪來的臉說這種話。
以前和蘇哲談戀愛的時候,他們那一群人就總習慣在我麵前擺一種特殊的優越感。
可說到底,也不過是因為村子裏房子土地被征用,得了一筆安置費,驟然乍富來城裏買了套房子安家罷了。
我直接開口怒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