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爸病危急需去醫院,老公陪著白月光。
我不幸流產,他還是陪著白月光。
甚至老爸去世,他依舊陪著白月光。
七年婚姻,不過如此。
辦完老爸的葬禮後,我決定同意離婚,放他自由。
他卻哭的跟個孩子似的,表示要回歸家庭。
遲來的深情比狗賤。
我嫌臟,也不屑。
.
殯儀公司。
獨自忙活著老爸下葬的一切事宜,再親眼看著他被推進火化爐,我心裏一陣心酸。
老爸是生意場上的人。
再加上他向來與人為善。
前來吊唁的賓客很多。
但最該出現的人,我的老公,竟在如此重要的場合缺席了。
我一抬頭,
就能看到眾人落在我身上或同情,或憐憫,或嘲諷,或看戲的目光。
還有那竊竊私語,不堪入耳的議論聲。
宋啟明心頭有白月光,我一直都是知道的。
但當年,我還是依舊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。
隻因為,我相信,時間可以衝淡一切,而我,也能用自己的溫情徹底融化他,讓他愛上我。
可事實證明,我錯了。
白月光就是白月光。
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。
但一定是最讓人惦記的。
2.
去年,五月一號。
宋啟明工作忙,沒時間陪我。
我也理解。
畢竟,他幫我管著爸爸的公司,又要處理自己公司的事務,的確很忙。
於是,我買了點水果,肉菜,打算去探望爸爸。
爸爸見到我很高興。
笑的皺紋都多了好幾條。
非要親自下廚,給我做好吃的。
或許是樂極生悲吧。
也或許是命運使然。
下一秒,他就突然呼吸不暢,暈了過去。
我嚇的要死。
著急忙慌的打了120。
又迫不及待的給宋啟明打去電話。
“老公,”
我帶著哭腔,話還沒說完,就被宋啟明打斷了。
“暖暖,我工作很忙,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跟進,有什麼事回去再說。”
他語速很快,很迫切。
一口氣說完,就掛斷了。
我雖失落。
可還是下意識為他找理由,認為他真是工作很忙。
後來,我才知道,哪是他工作忙。
而是他的白月光,胡卿卿回來了,他忙著要去接機。
從此,我與他本就沒什麼溫度的婚姻,更加冰冷了。
他總是有各種理由去照顧胡卿卿。
將我全然拋之腦後。
之前,我還會歇息底裏的跟他吵,跟他鬧。
讓他保證,絕不會跟我離婚。
可現在,我全然不在乎了。
因為,我也活不了多久了!
生死之前,似乎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。
更何況,這世上唯一疼愛我的親人也離世了。
3.
“溫小姐,請節哀。”
一聲招呼,讓我從過往的思緒裏抽回神來。
我微微點頭。
畢竟我爸的葬禮。
宋啟明又是爸養大。
或許,我該再次打個電話。
爸病逝後,我不是沒給宋啟明打過電話。
相反,我打過無數次。
可無一例外全部沒人接。
“嘟嘟嘟......您現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,請稍後再撥......”
同樣的語音,我聽了19遍。
可依舊打不通。
我心裏輕笑。
多年養育之恩,他竟也不管不顧。
他可真行啊!
我決定再打最後一次。
當年,宋啟明父母遭小人迫害,導致公司虧空, 一夜之間破產。
他爸承受不了打擊,跳樓而下。
他媽也隨之而去。
隻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。
親戚都罵他是個災星,紛紛避之不及。
老爸就是這個時候收養了他。
那一年,他12歲。
到今天整整20年。
老爸去世,他卻跟消失了似的,找都找不到。
本以為這次還打不通,誰料接通了。
隻不過,是他白月光,胡卿卿接的。
“溫小姐,你是找啟明嗎?他啊,正給我做夜宵呢,有什麼事,你跟我說吧。”
隔著電話線,我都能感受到她神情裏的得意。
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氣我。
可聽到他在做夜宵時,我心裏卻很不是滋味。
在家裏都是我為他洗手耿璞,他何時為我做過這些。
果然,不愛就是不愛。
無論你為他做的再拖,他都看不到。
見我不說話,她沒了奈耐心。
“我說溫大小姐,你還有完沒完啊,啟明都不願搭理你,你還死皮賴臉的幹啥,還是說,你們這些千金都是這麼臉皮厚,嘖嘖嘖。”
她嘲諷道。
即便沒看到她,我都能想象出她此的表情是如何的不屑。
“我要是不同意離婚,你永遠都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。”
我輕聲道,聲音沒有絲毫起伏。
“你,”
她說不出話了。
“告訴他,盡快回來辦離婚手續。”
說完,我就毫不猶豫的掛斷。
4.
宋啟明聯係我,是在三天後。
他再不來電,我都要收拾行李去旅遊了。
老爸病逝當天,我也被檢查出得了胃癌,存活時間也就三五個月了。
人生中僅剩的時間,我不想浪費在病床上。
去各地看看,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。
“溫暖,你為何總是要欺負卿卿?”
他開口就是怒氣衝衝的質問。
“我跟你說多少次了,我跟她隻是生意合作夥伴,你怎麼就是不信呢?”
他氣急敗壞。
“打個電話,就為了專門罵她是小三?你是腦子有病嗎?你要再這樣無理取鬧,別掛我跟你離婚。”
胡卿卿就這麼跟他說的?
我輕笑。
如此拙劣的謊言,他這個叱吒風雲的商業總裁竟然分辨不出。
無非是心不在我身上而已。
這樣的威脅,自從胡卿卿回國後,我就聽了無數遍了。
每次隻要他這麼一說,我就會下意識的緊張,卑微的說著道歉討好的話。
但現在,我可不會在意。
“可以!離婚協議我早發你郵箱了,你看過沒問題簽字就行。還有,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一趟,咱們去把離婚辦了。”
我心靜如水,說出這些話再沒有感到絲毫難過。
電話那頭突然沉默。
停頓了幾秒。
“溫暖,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不上台麵的把戲了?你以為這樣說,我就會丟下工作回到你身邊嗎?你想都別想!”
啪!
電話掛斷。
他總是這樣,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著我的好心。
當年爸爸好心收養他時,他就遲遲不說話,認為老爸是想要個兒子才幫他的。
過了漫長的時間,他才對老爸有了那麼幾分信任。
當年,胡卿卿為事業拋棄他出國深造。
我趁機表白,想撫平他內心的傷害,他卻認為是我家想通過婚姻掌控他。
老爸深知他敏感多疑的性格。
婚前,他老人家將這些道理掰開了揉碎了,跟我說了好幾遍。
我也知道老爸所言有道理。
可我還是猶如飛蛾撲火。
我天真的以為日久見深情,隻要我不斷的對他好,終有一天,他能見到我的好,與我成為真正心有靈犀,琴瑟和鳴的伴侶。
可惜,到底是我錯了。
而且,錯的如此離譜。
如今,我是真的想放他離開。
他卻以為我是在耍心機?
也罷,隨他吧。
胡卿卿那女人野心龐大,她既然盯上宋啟明,勢必會登堂入室。
這婚遲早得離。
讓她急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