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三天,老公竟成了植物人!
為了支付巨額的醫藥費,婆婆帶我去走線:“隻要咱們成功抵達米國,就能刷盤子賺彙率差!我算過了,刷盤子一月三千,換算過來就是兩萬多收入,咱們兩個就是四萬!”
“你老公的醫藥費,瞬間就有著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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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紅豔,你快回來吧,阿俊他成植物人了。”
我剛與合作商開完會議,就接到了婆婆的來電。
聽到這個消息,我猛然一驚,立刻訂機票趕了回去。
匆忙奔到家裏,就見老公躺在床上毫無知覺,無論我怎麼呼喊,他始終都是一動不動。
“媽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我走之前還好好的,這才三天不見,怎麼就成這樣了?”
我著急詢問。
在婆婆的哭訴中,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。
原來是他跟幾個朋友去海灘玩,結果他在下水的時候腿抽筋了。
等大家發現的時候,他已沉入海中,被救起來送進醫院就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。
與老公大學相識,談了整整六年才走到一起,我實在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這樣的事情,對我來說簡直晴天霹靂。
“媽,怎麼不送醫院啊,就讓阿俊在家躺著啊?”
看著那張失去活力的臉,我心痛的很。
“你當我不想啊,他是我兒子啊,可咱家什麼情況你也知道,哪有那個錢!”
婆婆抹著眼淚,哭的傷心。
“那也得去醫院啊,實在不行就將房子賣掉。”
我咬咬牙,一臉堅定。
為了這套房子,我與阿俊起早貪黑,腳不沾地的忙了整整五年,才在上個周末將房貸還完。
我也不舍,可自從與阿俊相識,他待我極好,我怎能見死不救。
“不,紅豔,房子不能賣!你放心,媽有辦法,聽人說在美國賺錢就跟玩似的,媽決定去美國為阿俊籌錢,隻是往後阿俊就拜托你了!”
婆婆聽我說要賣房子,一把拉住我的手眼淚汪汪的阻止。
“媽,美國是發達,但咱們沒有人脈,也辦不下簽證啊!不就是房子嗎,它再重要也比不過人命啊。”
去美國,那都是有一定資產的,可不是誰都能去的。
再說,即便能去,婆婆年紀這麼大了,我又怎麼能放心。
“放心吧,紅豔,媽都打聽好了,可以走線去美國,不需要簽證。”
“我有個娘家侄子正好是這方麵的導遊專家,有他幫忙一定沒問題的,阿俊這情況可少不了錢,你對阿俊的情誼媽看在眼裏,將他交給你,媽放心。”
“反正這事媽注意已定,你就別再勸了。”
婆婆眼眸裏透出堅定,說出的話不容置疑。
聽她這麼一說,我也總算是搞明白了。
走線美國?
說白了,不就是非法偷渡嗎!
可她說的也是實情,要想讓老公得到最好的治療,這錢少不了。
“媽,我是阿俊媳婦,要去也是我去,否則,等他醒來,我還怎麼麵對他。”
我咬咬牙,豁了出去。
戀愛六年,結婚五年,不管是阿俊還是婆婆待我都極好。
即便這五年來了,我沒懷孕生子,他們對我也一如既往的好。
我本是孤兒,能遇到如此將我放在心上的家人,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冒險。
“紅豔,你有心了,可這條路不好走,一個不好恐怕就丟了性命,你嫁給阿俊就夠吃苦了,我怎能讓你冒這麼大的險。”
婆婆拉著我的手,像個慈母般說的情真意切。
我被感動的一塌糊塗,當即就下決心一定要掙足夠的錢,將老公的病治好。
可多年以後,等我再次回來,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騙局。
別看婆婆一臉為我著想舍不得我受苦的樣子,可她的目的就是要將我騙去走線。
2.
既然決定走線美國,我當即見了婆婆口中所謂的侄子。
他叫阿虎,相貌普通,屬於那種丟在人堆裏不起眼的存在。
簡單的認識後,我就詢問了走線的具體路線,以及所要準備的東西,他侃侃而談,說的頭頭是道,讓我的擔憂減少了許多。
商定好後,我就踏上了行程。
為了給老公治病,我隻帶了6萬現金,隻身前去。
由於厄瓜多爾對中國免簽,所以大概的路線是飛到厄瓜多爾,然後一路北上,然後經過五六個國家到達墨西哥,再從墨西哥邊境越入美國。
全程約4681公裏,可都是要徒步而去的,沒個七八十天根本下不來。
其中的過程不用想,我都知道是異常艱難的。
而且,要想跟著阿虎走線去美國,就得先給3萬的服務費。
這個價不可謂不高,我查了一下,比正常的行駛費用足足高了一倍多。
不過,想著路程那麼遠,還充滿了危險,這個價我倒是也能接受。
咬牙付錢後,在阿虎的安排下,我踏上了前往土耳其的航班。
為何不直接飛到厄瓜多爾?
那當然是因為沒有直達的飛機,所以要從土耳其,荷蘭,然後轉機到厄瓜多爾。
登機之前的檢查十分嚴格。
所有證件都要哢哢哢拍照,隨心包裹更是檢查的十分認真。
航空小姐雖然漂亮,但板著一張臉認真嚴肅的樣子,還真是嚇人。
等候的七八分鐘,我心跳加速,那緊張的程度不亞於高考。
可好在一切都順利,我們順利登上了飛機。
阿虎看起來很和善,不管我詢問什麼,他都是笑眯眯的回答,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樣子。
旅途中,他也十分照顧我。
吃飯,住宿,完全不用我操心,他都搭理的井井有條。
他的這份關心,頓時衝淡了我離家的憂愁。
從土耳其飛往荷蘭,檢查的更嚴謹了,都已經過安檢了,可在登機前還有工作人員不停的抽檢。
每當被巡檢時,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,緊張的不行。
萬幸,沒有被拒簽,我與阿虎順利登上了飛機。
落地厄瓜多爾後,阿虎將我帶到了一個旅館。
“你先在這裏休息,準備點帳篷,幹糧,藥品,救生衣什麼的,三天後,我們正式出發。”
交待完,他就離開了。
我先是給婆婆發了平安的消息,就睡了一覺。
睡醒後,我就按照阿虎的吩咐,準備了路上所需要的東西。
為了安全起見,我還特地用針線將一些現金封到褲子裏麵,還用化妝品特地將自己畫醜。
三天後的上午,阿虎如約來了。
3.
看到我醜陋的麵容,他瞬間愣住了。
不過,他很快就鎮定了,也沒多說什麼。
“先休息一會兒,天快黑的時候出發。”
話落,他身後的七八個人就走了進來,不大的房間立刻變得擁擠起來。
彼此間開始相互打量。
讓我驚訝的是其中竟還有一對中年夫妻帶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。
拖家帶口的趕赴美國,真的讓我很費解。
不過,想到自己不也來了,也就不再多想。
除了這一家人外,還有個年輕女孩,一個大媽,以及兩個帶著頭巾的絡腮胡。
出於防備與謹慎,大家都沒有搭話。
時間一分分過去,又擁擠在這逼仄的空間裏,大家的臉上都不由的露出了煩躁的表情。
“出發!”
終於,在大家都要熬不住的時候,阿虎站起來開口了。
說完,他就率先打開門邁步出去,大家也紛紛跟上。
他開著破舊的麵包車,將我們一行人帶到了叢林裏。
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叢林,我不由的膽怯了,但想到昏迷不醒的老公,我隻能逼著自己迎難而上。
可沒走多長時間,阿虎就停住了。
突然,叢林裏出來一個黑人。
那黑人個子很高,胳膊上肌肉滿滿,腰間還掛著個的電棍,看起來很是威風。
他熱情的跟阿虎打招呼,阿虎也滿臉笑容,奔跑而去。
“看來他們是熟人。”
我在心裏猜測。
可事實證明是我太真了。
“他叫阿尼,接下來的路程就由他來帶領。”
阿虎將人帶來,說了這麼一句。
我當即愣在原地。
來之前也沒說要換人啊,領隊人的突然更換,讓我很是不安。
再看看其他人,也是一副忙然失措的樣子,倒是那兩個帶著頭巾的絡腮胡看著很平靜,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事。
“虎哥,怎麼突然換人了,來之前也沒說啊?”
膚白貌美的年輕女孩衝上去,有些不滿。
“是啊,虎哥,這也太突然了。”
拖家帶口的中年男人也上前詢問。
不過,他笑嗬嗬的,語氣溫和,笑容中帶著幾分討好。
“愛去不去,老子的任務就是帶你們到厄加瓜爾,其餘的老子管不著。”
阿虎擺擺手,滿臉囂張。
與之前的溫和健談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瞬間,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。
“阿虎,你不是答應婆婆要親自帶我去美國的嗎,怎麼能言而無信?都是親戚,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吧?”
我衝出去拉住他的胳膊怒問。
“哈哈,你還真傻,那老妖婆才不是老子親戚!”
阿虎大笑,他溫和的麵孔驟然湊近,漆黑的眼眸裏滿是戲謔。
4.
我瞳孔大睜:“什麼意思?什麼叫你不是她的親戚?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我問的慌亂又急切,怔怔的看著他,祈禱不是心裏那個猜測。
但事實卻是殘酷的。
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,凶狠大笑:“意思就是你被騙了,老子壓根不是那個老妖婆的侄子。”
話落,他用力一甩,我踉蹌幾步差點摔倒。
什麼?
他竟不是婆婆的侄子。
猛然而來的事實猶如腥風暴雨,衝擊在我身上,讓我無法接受。
臨走時,她還殷切的叮囑我路上小心,卻沒想到她竟是騙我的。
可這究竟是為什麼?
不等我捋清楚情況,阿尼暴虐的聲音就響在了耳畔。
“每人交800美元,快點。”
他黑色的嘴唇上下蠕動,華語說的十分流利。
聲音從嗓子裏爆發,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,將眾人嚇呆了。
但他才不管這些,像死神一樣徑直邁步而來。
或許是看年輕女孩最好搞定吧,他首先來到了那個年輕女孩麵前。
麵對雄壯魁梧的黑人,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慌忙從包裏將錢拿出來,哆嗦著遞了過去。
到了那對夫妻麵前,中年男人討好的笑容堆在臉上:“大哥,能不能頓少點,八百,真的太多了,我們一家三口五百怎麼樣?”
他雙腿打顫,說出的話帶著顫音。
誰知,阿尼理也不理,伸手,腰間的電棍猛然抽出,就捅在男人身上。
瞬間,慘叫聲響徹天空。
男人老婆跪地求饒:“不,不,別打了,我們交錢,我們交錢。”
她雙眼流淚,快速將包裏的錢拿出來。
在來到的時候,我就知道路上注定會充滿艱辛。
卻沒想到,剛踏入森林,就見到了如此殘暴的一麵。
在絕對的拳頭下,逞強是沒用的,我顧不上思考婆婆為何會騙我,趕緊將800美元交出去。
等所有人都錢後,阿尼就大喊:“跟緊了,掉隊就是死亡,別指望我會找人。”
他像個的獅子似的大吼一聲,就向著叢林裏邁步而去。
一路上,我都在思索婆婆為何要騙我。
怕我不來走線,所以撒了個小謊?
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?
想來想去,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。
畢竟,老公成植物人,需要大量錢是事實,不管如何,就是為了老公,這趟走線也是必須的。
所以即便阿虎是不是婆婆親戚又有何關係!
我將所有的疑問都壓在心底,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走線上。
畢竟,頭一次麵對如此幽深廣袤的叢林,還是小心為上。
漸漸的,周圍的人群也越來越多。
男女老少,白人黑人,各色人群應有盡有。
雖然出發的原因各不相同,但目的都一樣,那就是走線去美國賺大錢,實現人生逆轉。
看著如此浩浩蕩蕩,龐大的人群,我不由的感歎:“金錢的力量真大!”
在我的有心觀察下,同小隊人的情況,我也差不多知道了個大概。
年輕女孩叫張貝貝,剛剛20歲。
因為男友出國分手,一時想不開就踏上了這條不歸路。
中年男人不想再過那種苦巴巴還貸款的生活,得知能走線去美國,就義無反顧的帶著妻兒上路了。
那個上了年紀的大媽,則是因為辛苦養大的三個兒子竟沒一個管她,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。
至於那連個絡腮胡,來自迪拜,沒什麼原因,典型的想一夜暴富。
天完全黑的時候,我們的麵前出現了海水。
汪洋一片,借著夜色壓根看不清它的盡頭。
“暫時修整,吃點兒東西。”
阿尼大喊一聲,就坐在一顆大樹下,從包裏翻出麵包咀嚼起來。
見此,眾人紛紛找地方坐下,拿出食物吃了起來。
在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鐘後,阿尼站起來掃視了一圈眾人後開口:“要想去美國就得橫渡這片海灣,每人800美元,帶你們乘船過去,否則就自己想辦法吧。”
又要收800美元!
聽他這麼一說,大家都很是沮喪,神情裏皆是不滿。
但既然走到了這裏,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先去。
此次走線,我總共才帶了6萬。
給了阿虎3萬,再除去這兩次的費用,除了褲子內藏的1萬元,再刨去一路的開銷,手頭的錢也隻剩下了三千。
這路程才剛走了個頭,就剩這麼點錢了,還真是花錢如流水啊。
可這海灣一眼望不到邊,又是大晚上的,無論如何這錢都得給啊。
其他人還好說,雖然不舍,但顯然這些錢還能承受。
但那對夫妻就不好了。
每人八百,那就是2400美元,換算下來,最少也得一萬五啊。
但再怎麼心痛,他們還是交了。
畢竟,錢重要,但命更重要啊。
“很好,隻要你們肯配合,我一準帶你們到達美國。”
這次收錢的順利,讓阿尼心情大好。
很快,他就張羅了一艘船,恰好能坐下我們小隊的所有人。
寧靜的夜色,小船平穩的行駛在海麵上,眺望遠方,這感覺也不錯。
但不一會兒,這種寧靜與美好就被打破了。
5.
不知怎麼的,突然狂風驟起。
天空黑壓壓的,狂風像一頭頭發怒的野獸,嘶吼著,仿佛要吞噬海裏的一切。
乘坐的小船也左右搖擺,極其不穩。
“抓穩!”
阿尼站在風暴中大喊一聲。
他的話音剛剛落下,劈哩叭啦豆大般的雨滴驟然落下,側麵的一艘小船也被狂風掀飛。
“啊,救命!”
“救救我,救救我,我不會遊泳......”
“爸爸媽媽......”
哭喊聲,叫喊聲混雜在雨水裏,嘈雜一片。
我窩在船身裏,將包挎在脖子上,雙手緊緊的抓住船沿。
看著淒慘的景象,我有種正在經曆死亡的感覺。
雨水模糊了視線,呼嘯的風聲從臉頰上肆無忌憚的劃過。
我的心在顫抖,但我不能膽怯。
“別怕,紅豔,你能行的,阿俊還病著,他需要你!”
我在心裏不停的給自己打氣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大約過了一刻鐘後,風漸漸小了。
雖然還有雨滴,但海麵也恢複了平靜。
“太好了,風停了!”
“我們活下來了!”
“特麼的,剛剛真是太恐怖了!”
......
幸存下來的眾人狂呼大喊,喜極而泣。
更有甚者,抱頭大哭。
很幸運,我們這艘船並沒有被海水打翻,全都在這場風暴中活了下來。
我長呼一口氣,慶幸自己躲過了這次災難。
可不等我高興太久,變故又生。
6.
船底傳來“咣咣咣”的撞擊聲,也不知有什麼恐怖的存在。
不等眾人反應過來,不大的船隻就被掀飛了。
“啊——”
尖叫聲四起,撲通撲通的落水的聲音四起。
幸好我會浮水,剛穩定身形,漂在海麵上,耳畔就響起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:“小雅!”
透過雨幕,我發現喊聲是那對中年夫妻發出來的。
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,起伏不定的海麵上有個小女孩上下沉浮。
而在她的身後,則是一張血盆大口,那尖銳凶猛的獠牙在夜色中越發閃亮邪惡。
“鯊魚!”
我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。
電影中才能看到的畫麵竟然在現實中出現了。
中年夫妻回過神來,哭喊著不要命的向前方遊去。
但還是晚了。
哢嚓。
小女孩的上半身瞬間消失。
血霧一片,模糊了眾人的視線。
“不,不!”
我喃喃自語。
極度的恐懼驚慌下,我竟能理智的思考眼下的處境。
望向不遠處的海岸,我毫不猶豫紮進海裏,不要命的向前劃動。
此刻,我隻有一個信念,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。
尖叫聲,痛呼聲,不絕於耳......
我不敢向後看,也沒有精力向後看。
拚命的遊,拚命的遊,終於,我爬上了海岸,暈了過去。
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微微亮了。
想到昨晚的遭遇,我心裏一顫,打了個激靈。
“我活下來了,活下來了!”
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後,我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。
裝著帳篷,藥品以及食物的大包早就掉進了水裏,身上的小包除了重要的證件外,帶的零食也都泡軟不能實用了。
唯一慶幸的是,手機以及褲子裏的現金還能用。
不枉我來之前精心做了防水設置。
逃到海岸上的人已陸陸續續醒來,所有人都是一幅劫後餘生的樣子。
我環顧四周,找著同一小隊的人,卻發現作為隊長的阿尼走到海岸靠近水的地方,將一個被水衝過來的蘋果彎腰拿起,大口咀嚼著。
接著,他就一邊吃蘋果,一邊在那些屍體上翻找著什麼。
很快,就見他手裏拿著鈔票,笑的合不攏嘴。
“他竟然摸屍!”
我在心裏驚歎,對他的行為十分不讚同。
不過,走線本就凶險萬分,他既然能從事這行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。
撇撇嘴,我也趕緊起身向海岸上走去。
倒不是要摸屍,而是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,想要活著必須得有食物吧。
來之前我做過攻略,之前橫渡了約20公裏的達連海灣,那麼接下來的路可就是徒步穿越身後這片山穀雨林了。
要想順利穿過,怎麼著也得需要2天。
為此,無論如何我也得找到足夠2天的食物與水。
沙灘上正好飄著幾瓶水。
我跑過去,痛飲一瓶後,將剩下的兩瓶水裝在包裏。
零食水果倒是不少,水果還好,隻要衝上來的幾乎都能吃,但許多零食都被海水泡軟不能食用了。
不過,幸運的是我還找到兩罐午餐肉。
就在這時,我突然看到了水中的自己。
我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臉上故意扮醜的妝,早就被海水衝刷幹淨了。
眼下也沒有什麼化妝品,我隻能將泥水抹在臉上。
“紅豔,你在幹什麼啊?”
身後傳來一道疑惑不解的聲音。
我轉頭一看,就見來人是同隊那個20歲的年輕少女。
“貝貝,是你啊,我找點食物,你也一起來吧。”
我笑著轉移話題。
她也沒再深究,順著我的話,開始搭伴一起找食物。
不過,這時大部分人都已經醒來了,在海岸上尋找食物的人很多。
找了許久,我們才找到兩瓶水,兩根火腿,以及兩個蘋果。
“我之前找了點,這些你拿著吧!”
我將這些食物都給了張貝貝。
這時,我看到阿尼朝我們招手,示意我們過去。
畢竟,他是帶隊人,我們趕緊跑過去,發現中年夫妻,大媽以及那兩個迪拜男都在。
他們一人一個背包,看起來收獲也不小。
“立刻出發!”
簡單明了的命令,說完,阿尼就大踏步向前走去。
見此,大家紛紛跟上。
隻有那個失去孩子的女人呆愣愣的一動不動,仿佛失了神,最後,還是在中年男人的生拉硬拽之下才邁開了步伐。
不過即便如此,她也是目光呆滯,臉上毫無神采,仿佛活著對她來說已沒有了絲毫意義。
泥濘的小路,十分難走,再加上炎熱的陽光,沒走多久,大家都撐不住了。
但阿尼卻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。
眾人隻能盡力跟上。
畢竟,這可是實打實的叢林,要是掉隊了,麵臨的可就是死路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