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老公為了給他的小助理送外套,不管暈倒在醫院的我時。
我提出了離婚。
牧塵軒秒同意:“擔心什麼,她一個遠嫁的女人,自己會哄好自己的。”
“她過兩天就回心轉意了,我再晾她幾天,最後再大發慈悲地原諒她,看她還敢不敢再鬧。”
當天他就在社交媒體上曬出和小助理在餐桌上十指相扣的照片。
配文:一屋兩人,三餐四季,往後餘生,你我是彼此的唯一。
而我看著日曆上的最後日期,撥通了哥哥的電話。
“哥,幫我買張回家的機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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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太好了!你終於舍得放棄那個渣男了!你等著,哥哥親自去接你!”
電話那頭的青年聲音透著雀躍。
掛斷電話,牧塵軒裹著一身刺鼻香水味從外麵進來。脖子上的紅痕刺傷了我的眼。
“誰的電話?”
牧塵軒隻是隨口一問,他的視線一直黏在自己手機上,看都沒看我一眼。
“我哥。”
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的聲音完全蓋掉。
牧塵軒火速接通,裏麵傳來女孩甜膩的聲線:“牧哥哥,謝謝你前天送來的衣服。要不是你,我肯定要出糗,真不知道那樣的話,我該怎麼辦。”
似乎覺得不太合適,牧塵軒有些心虛地按低音量,起身離開,鑽進了書房。
我嘴角自嘲地勾起。
都已經冷靜期了,我在期待什麼?
我沉默地給自己煮了碗麵,悄無聲息地吃完,這才回臥室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牧塵軒和電話那頭的女孩膩歪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。
他慣例拿著雜誌坐在餐桌前,等我放上熱騰騰的早餐。
但這次左等右等,連杯熱牛奶都沒有,他終於不耐煩地分了一半視線給我。
“不就是沒陪你做檢查嗎?失眠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病。”
“醫生開了藥你按時吃就沒事了,矯情什麼?”
“再說了,我都同意你離婚了,你還想怎樣?天天擺這個臭臉給誰看?”
我停下手中的動作,視線漠然地看向這個曾經親密無間的枕邊人。
那天他離開後,我暈倒在了醫院,若非醫生們搶救及時,我恐怕已經被送入焚化爐了。
而這之後,無論是我還是醫生,都無法打通牧塵軒的電話。
好不容易撥通,裏麵傳來女孩甜膩的笑聲,以及牧塵軒不耐煩的嗬斥:
“不就是點醫藥費嗎,你自己不會想辦法啊?”
最後的費用還是我從朋友那裏借來的。
昨天出院,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去給穿超短裙參加應酬的小助理送外套去了。
隻因為對方說了句冷。
我當即就和牧塵軒提出了離婚。
“等領了離婚證,你想看也看不到了。”
我以為我表現得足夠疏離牧塵軒會高興,因為他之前就巴不得我別管他。
哪成想他竟仿佛被踩了刺蝟似的,將雜誌砸在桌上,高聲道:“你最好別後悔!”
說完就摔門而去。
砰!
巨大的聲響並沒有給我的情緒帶來絲毫波動。
我懶得琢磨他的行為和情緒,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。
將甲方需要的修改方案發送出去,我愜意地給自己倒了杯熱牛奶,正準備找部電影泡澡的時候打發一下時間,一條信息彈了出來。
是牧塵軒的。
“晨曦會所,喝多了,開車來接我。”
我正想把頁麵關掉,第二條信息又彈了出來。
“你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,這是你的義務。”
我握緊手機,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出門。
一切都是為了順利離婚,我忍!
等我按照手機裏的信息找到會所的包間,裏麵傳來牧塵軒爽朗的笑聲和常玉的嬌嗔。
聲音化作利劍,一下下刺進我的心臟。
我咬牙穩住自己的表情,推開了包間的門。
裏麵的歡笑聲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