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親生父母家的第一年,爸媽的養女就把我拐賣到了緬北傳銷窩。
“想和我爭家產,你也要有這個命才行!”
看著我吃驚的表情,她興奮地笑起來,可她不知道,我吃驚並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因為她找的打手......我養父母公司的員工!
沒想到,我的養父母剛把我這個掌中寶送走,就被別人以另一種形式送回來了。
1.
“我就是這個家唯一的女兒,你為什麼要忽然回來?”
許昕惡狠狠地瞪著我,眼裏滿是怨毒和不甘。
“你想來搶走我的一切嗎?我告訴你,絕對不可能!”
看著她這副癲狂的樣子,我心裏不禁有些好笑。
自從我被找回家以後,這個養妹就一直對我有很大的敵意。
尤其是父母準備安排我跟賀嬴的婚事,許昕更是嫉妒的咬牙切齒,這也是她拐賣我的導火索,因為她也想嫁給賀嬴。
不知道我那親爸親媽,看見他們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是這副嘴臉,心裏會作何感想呢?
“虧你還能笑的出來。”許昕擺了擺手,叫來幾個穿著製服的人,“我告訴你,這裏可是緬北的傳銷組織,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出來。”
傳銷組織?
我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。
“許昕,我警告你,現在趕緊把我放了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“就憑你也想威脅我?”許昕滿不在乎,“許月,你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,認清自己的地位吧!”
其實我早跟親爸親媽說過,我不會嫁給一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男人,希望能成全養妹和賀嬴。
可沒想到養妹還嫌不夠,竟然如此喪心病狂,把我拐到了緬北的傳銷組織!
早知如此,我就不該聽信了她的建議,在過年的時候出國來玩。
一步錯步步錯,剛才趁爸媽不在的時候,她已經燒了我的護照,還找人把我綁到了這裏。
我有些無語:“許昕,你這麼做,就不怕被爸媽知道嗎?”
誰知許昕根本就無所謂,反而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惡毒:“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?回國時見不到你,他們隻會以為你不想跟他們回去,留在國外鬼混去了。”
看著她癲狂的樣子,我忍不住皺了眉頭:“我告訴你,你這麼做可是犯法的。”
“你現在放了我,我不會追究什麼,但若是你繼續執迷不悟,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“啪!”話音落下,許昕的巴掌狠狠落在了我臉上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,還敢威脅我?”
“隻要我一開口,這裏的人分分鐘就能把你虐待死。”
說著,她彎下腰,使勁捏著我的下巴。
“怎麼樣,你害不害怕?”
“如果你現在跪下來給我道歉的話,說不準我可以讓他們手下留情。”
過去的二十年,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,又豈會跟她一個黃毛丫頭道歉?
見我把頭扭過去,許昕咬牙切齒: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,還是我的棍棒硬!”
隨著她話音落下,幾個打手過來把我摁在了地上。
我身下僅穿一層單薄的褲子,膝蓋觸碰到堅硬的水泥地,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籠罩了我的身體。
“像你這種嘴硬的小丫頭我見得多了,餓上幾天就老實了。”
男人粗糙的手在我臉上劃過,我清楚看見了他眼裏不加掩飾的惡意。
“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他扔給我幾張紙片:“既然被賣到這裏就老老實實給我賺錢,不然......”
男人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我看向那張紙片,居然是荷官的宣傳,什麼博彩之類的。
我頓時難以置信:“許昕,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?這可是詐騙啊!”
“嗬嗬。”許昕高高在上審視著我,“許月,你搞錯了,接下來要學習詐騙技術的是你,實施詐騙的也是你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許小姐,不用跟她廢話,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。”幾個男人打斷了許昕的話。
“被賣到這裏的人就沒有不聽話的。小美人,乖乖做個荷官,還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。”
看著他那張油膩膩的臉,我一陣惡寒,忍不住啐了一口。
“滾!”
這個動作直接點燃了男人的怒氣,他揮舞著棍子,颼颼的抽打在我身上。
僅僅是幾下,我就被打得吐了血。
掙紮之餘,我拽下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外套,而那外套下麵是一件工服,赫然印著我養父母公司的logo!
2.
雖然我是被撿回去的,可養父母和哥哥卻一直把我當做親生的來疼。
我知道他們很有錢,卻沒想到他們在東南亞還有這樣一個分公司?
此時沒敢想太多,我連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你們是華悅集團的人?”
幾個男人愣了一愣。
“你居然知道我們公司?有點東西。”為首的男人砸吧了一下嘴,可很顯然,他們並不會因為我知道他們的公司就把我放掉。
“是華悅的就趕緊把我放了,我是華悅的大小姐,我猜你們也不想惹到我大哥吧?”
我表情嚴肅,可那幾個男人卻直接笑出了聲。
“就你?你知道我們大小姐是誰嗎?”
我著急想證明自己的身份,可一想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早就被許昕銷毀了。
“我是蘇若白,趕緊放了我!”
聽我這樣說,那群男人卻笑得更歡:“你說是你就是了嗎?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冒充我們若白小姐,讓少爺知道,可就不止現在這個下場了。”
“我沒有騙你們。”我的眼神很堅定,“不信你們可以給蘇言浩打電話,我哥能聽出來我的聲音。”
聽我說出那個名字,那幾個男人終於有所收斂,他們掏出手機,我以為他們是要打給哥哥,誰知,他們卻是半信半疑的打給了許昕。
“許小姐,你今天送來的這個女的叫什麼?”
“她叫許月,怎麼了?”
聽到許昕的回答,幾個男人終於把心咽回了肚子裏。
“我就說她不是什麼大小姐。”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,“還敢騙我,馬德!”
我著急道:“等等,我真的是蘇若白,我是被扔回許家之後才改的名字!”
顯然那幾個男人都不再相信我,甚至聽我這麼說,直接氣的伸出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。
“馬德,這小娘們還挺精,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,打電話問,還真被她騙了!”
男人這幾腳絲毫沒有收斂力氣,我胃裏一陣翻湧,直接吐了出來。
在我身上撒完氣,幾個男人把我拽到了一個地下室裏。
“很少有人送這麼漂亮的妞進來了,這次一定得把她培養成荷官。”
“可是她不聽話啊,就她這樣,我看直接送去後院也行。”
“你懂個屁,來這裏的人有幾個是聽話的,到最後不還得乖乖聽我指揮。”
那幾個男人絲毫不避諱我還在場,直接就商量著我的用途。
我強撐著身子,抓住一個男人的褲腳,抬起頭央求他:“我求你們了,就給我哥打一個電話,我哥一定能認出來我的聲音的。”
“滾遠點!”男人一腳踹開我:“再磨嘰,小心我現在就殺了你!”
眼看著他的刀離我的脖子越來越近,門忽然被打開了。
“你們怎麼回事?就一個女人到現在都沒處理好,一會兒家主就來了,讓他發現你們就等死吧!”
家主?
那不就是我哥哥嗎?
3.
我立刻就意識到,這很有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。
情急之下,我一口咬住男人的手,狠狠的撕下一塊肉來。
男人哀嚎一聲,我趁他不注意,連忙掙脫幾個人跑了出去。
不遠處,一輛誇張的蘭博基尼停在路邊,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哥的車。
“哥!”我放聲大喊,而我哥也像是受到召喚了一樣,眼神向這邊看了過來。
可還不等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,那幾個男人就跑出來把我拽了出去。
“馬德!你這小娘們居然敢咬我!”
他一腳落在我肚子上,硬生生給我踢得吐出一口血來。
不行,我不能就這樣被拉過去!
我拚命掙紮,想要像上次那樣掙脫桎梏,可這一次那幾個男人明顯對我有了防備心,我剛有動作,就一棒子打在了我頭上。
我直接被打蒙了,大腦似乎有一瞬間的空白,溫熱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。
“我看你還往哪跑!”
男人拽著我的頭發將我在地上拖行,粗糙的地麵劃破了我的衣服,皮肉火辣辣的疼。
剛回到原來的房間,我就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頓毒打,打到最後我甚至失去了反抗的意識,練最基本的痛感都沒有了,直接暈了過去。
等我再次醒來,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,我的手被粗糙的麻繩綁起來,嘴上也塞了一塊臭烘烘的破布。
不行,我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我知道,即使陷入絕境,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。
我拚命蠕動身體朝門口爬去,又費九牛二虎之力吐出了口中的破布。
天無絕人之路,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縫,我看見我哥正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向這邊走過來。
“哥!”
“蘇言浩!”
原本還腳下生風的我哥一下子停了下來,皺著眉頭問:“誰?”
那幾個簇擁他的男人臉色一變,連忙解釋:“今天剛送來的一個娘們,不聽話。”
“家主你放心,我們馬上就把那個不長眼的教訓一頓。”
蘇言浩皺起了眉頭。
“趕緊處理好,別給我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”他低聲說了幾句,便要離去。
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就要從我身邊走過去。
絕望和希望並存,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,一下子把繩子掙脫開來,拚命跑到了我哥麵前。
我本以為自己會得救,但我沒有想到,幾乎是下意識的,我哥就將我踢了出去。
“哪裏來的臟東西?”
他滿臉嫌棄,冰冷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哥......”我想要呼救出聲,可那幾個男人卻眼疾手快,直接捂住了我的嘴。
“不好意思,家主,是我們沒看好人,你放心,我們這就把她處理了。”
“我說過很多遍了。”我哥把身上沾染的血跡擦掉,眼神很嚴肅,“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,這是我答應我妹妹的。”
那幾個男人忙不迭答應,連給我插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眼看我哥就要離開,我拚命甩動頭發想要把自己的臉露出來。
很快了,很快我哥就能看出我的臉,然後認出我了。
可失望的是,我哥雖然看了我一眼,但因為我滿臉是血,他並沒有認出我來。
僅僅一眼,他就收回目光,滿臉嫌惡的走開了。
那一瞬間,我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。
4.
“你竟然敢鬧到家主麵前,你完了,小表子。”
男人掐住我的下巴,腿腳不停的踹在我身上。
“我看就該把她的舌頭挖出來,讓她再叫!”有人提議著,掐住我下巴的男人立刻將手伸進我的口腔。
鹹津津的氣味瞬間縈繞了我的嘴,我惡心的幾乎要忍不住吐出來。
“你怎麼不叫了?我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,看你還怎麼囂張!”
不行!
不能割掉我的舌頭,如果割掉我的舌頭,我就徹底失去了和我哥哥相認的機會。
我急得流出了淚水,就在這關鍵時刻,門忽然開了。
許昕走了進來,為首的男人看見她,立刻走過去邀功。
“許小姐,我把她收拾成這樣,你給我什麼獎勵?”
許昕眼神曖昧,拉過男人的衣領和他難舍難分地親在了一起。
“亮哥想要什麼,我都給你。”
兩個人在我麵前足足親了十幾分鐘才停下來,許昕氣息不穩,但看著我的眼神依然高高在上。
“怎麼樣啊?許月,你現在總該老實了吧?”
“這個搔娘們野心還挺大,你知道嗎?她居然說自己是蘇若白。”亮哥滿臉不屑,跟許昕一起吐槽我。
“就你?”許昕直接笑出了聲,“人家蘇若白可是華悅集團的大小姐,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。”
她拉住我的下巴,左右端詳著:“我之前隻知道你喜歡搶別人的東西,沒想到你還喜歡冒充別人。”
“你說,要是我現在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送給若白小姐,她會不會喜歡呢?”
我拚命掙紮著,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柄冰冷的刀離我越來越近。
就在這時,門再一次被踹開了。
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
是我哥的聲音!
那一瞬間,我的眼淚幾乎都要奪眶而出。
這幾個人明顯被嚇了一跳,紛紛退到了一邊:“家主,我們在收拾這個不老實的女人......”
“閉嘴。”我哥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,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問道:“這個東西,是哪來的?”
我拚命眨巴著眼睛,終於看清了我哥手裏的東西。
那是一個玻璃種的無事牌,是我哥送給我的成年禮物。
我拚命嗚咽起來,希望能夠吸引我哥的注意,可亮哥卻及時叫人捂住了我的嘴巴。
“家主,我們沒有見過這個,估計是誰不小心掉下的吧。”
“我沒有多少耐心,你趕緊給我實話實說。”我哥毫不留情,一腳踩在了男人的手背上。
“家主,我真的不知道,可能是路過的車掉下來的吧。”
我哥眯起了眼睛,我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。
他的目光掃向我,眼神若有所思:“這個女人,到底是誰?”
“她......她是今天剛被送過來的,我們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,聽說是孤兒院的。”
我哥明顯不相信亮哥的這一套說辭,直接踩著皮鞋向我走過來。
隨著他越靠越近,我的心情也越加雀躍。
“嗚嗚嗚!”我拚命發出聲音,希望他能夠認出我。
可還不等我哥認出我,他就捂著鼻子停住了。
“真臟,趕緊把這裏給我收拾好。”
我現在渾身都是血,頭發也亂糟糟地粘在臉上,他認不出我也很正常。
但這已經是我最後的機會了,我絕對不能再錯過。
這麼想著,我拚命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,在他要把我踢出去的瞬間,一把將自己的胳膊抬了起來。
我的右胳膊內側有一道長達十厘米的疤痕,是小時候他騎車帶我時劃破的,我哥一定記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