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婆做完法,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往村子裏走去。
我眼睜睜的看著弟弟在我眼前被燒成灰。
一下子暈了過去。
醒來的時候。
渾身酸痛不已,仿佛被無數根針紮著。
我已經回到了柴房的大床上。
吸了吸鼻子。
一股腥臭的味道在屋子裏蔓延。
緩了一會。
我從床上爬起來把草垛推開。
打開了地下室的入口。
走到地底的時候。
一股惡臭味道撲麵而來,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。
我歎了口氣緩緩地往下走。
弟弟愛吃的食物已經漸漸的腐爛。
我撐著身子一點一點打掃著。
打掃完之後。
我拎著兩大袋垃圾走了上來。
嬸子在外麵磕著瓜子和鄰居聊天。
看見我來,沒好氣的撇了我一眼,然後陰陽怪氣和鄰居說到:“這麼多年,養隻狗都能養的熟了,她倒好,天天拉著死魚臉。”
鄰居也不屑的打量了我一眼。
我沒理她們。
自顧自地背起書包往外走。
我沒去學校。
而是坐上了去往縣城的三輪車。
“我要報案。”
晚上,我走進警察局,對著值班的警察顫抖著說著:“他們殺了我的弟弟。”
三個小時後。
我坐著警車跟警察一起進了村子。
路上,一位姓安的女警姐姐一直在安撫著我。
嬸子看見我從警車下來臉色一變。
她討好的笑著對著警察說:“這瘋丫頭又出去幹什麼了?”
安警官皺皺眉頭:“瘋丫頭?”
聽到問話。
嬸子吐沫星子又開始飛了出來:“這丫頭從小就瘋瘋癲癲的。是不是又跑出去說他弟弟丟了?”
安警官不置可否。
嬸子一副我早就清楚的模樣。
她走進屋子裏拿出來一份精神鑒定報告。
上麵寫著我患有精神分裂症。
我緊張的握緊了衣角。
安警官注意到我的動作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這時候村長也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。
聽說完警察的來意後。
他鬆了口氣。
然後帶著警官去了後山的臭水溝裏。
看到那一團黑色的時候,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像斷了線的珠子,不停地滾落。
安警官輕聲問我:“是那裏嗎?”
我點點頭,喉嚨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,說不出話來。
跟隨的法醫接收到訊號,走上前去認真的檢起來。
半晌,他搖搖頭:“這不是人的。”
嬸子笑著說:“是吧,警官。這丫頭耽誤你們的時間了。”
我瘋了,衝上前去大聲叫喊著:“不,不。我弟弟就是被他們殺死的。”
村長抽了根煙,一臉愁容的看著我:“妮兒啊,你哪有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