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淼淼沒死。
但摔下去的時候,有一級台階剛好卡到了她的脖子,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,導致她高位截癱。
這一輩子都隻能生活在床上。
我站在顧淼淼病床邊,無比同情的看著她。
“你爸媽都坐牢了,會有人照顧你這個隻有眼睛鼻子嘴巴能動的殘疾人嗎?”
顧淼淼眼睛紅的像是能滴出血,惡狠狠的瞪著我咒罵。
我嫌惡的用一條白毛巾捂住她的嘴,扯了扯唇角。
“別罵了,還是留著點力氣以後哭吧,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,你究竟還能慘到什麼地步了。”
顧淼淼果然哭了。
我甩了甩手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,直接去了看守所。
戚言生一夜之間白了頭。
像是蒼老了幾十歲。
我隔著玻璃徹底不認識他了。
“瑩然,是我對不起你,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好好照顧咱們的孩子。”
我嗤笑出聲。
“你還做白日夢呢?”
戚言生猛的抬頭,驚恐的看著我。
我漫不經心的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,是流產的報告單。
他拚命的晃動著手銬,眼淚鼻涕一起流,怒吼著問我為什麼。
我聳聳肩。
聲音冷了下來:“因為你我之間是情妄,本該什麼都不剩。”
看守所外,已經掛起了紅燈籠。
馬上又是一春,我還向前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