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沈遠辭把需要帶的東西放在車上。
臨上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,突然說公司還有一點事沒處理完讓我先過去。
但我卻清楚的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欲念。
“好。”
說完我上前抱了他一下,把一枚竊聽器放入了他的口袋。
“那你先過去乖乖的等我,我晚一點就過去。”
他匆匆的回抱我一下就開著另一輛車離開了。
機場貴賓休息室內。
我打開竊聽軟件,耳機裏頓時響起沈遠辭的聲音。
“寶貝,我這幾天要陪心言去旅行你乖乖在家裏待一段時間。”
他話音剛落,溫婉卻不幹了:“不要嘛,我也要去。”
沈遠辭聞言嗬斥她:“我說了要陪心言,你去幹什麼?不許去。”
下一秒耳機裏就傳出溫婉的哭聲。
“我保證不會讓心言姐發現的...”
沈遠辭語氣裏染上無奈:“好好好,去去去,別哭了祖宗,你知道的你越哭我就越想欺負你。”
“那你欺負我吧。”
溫婉話音剛落耳機裏就傳來沈遠辭的粗喘:“這可是你說的,等會別哭著求我。”
聲音驀地消失了,什麼都聽不見了。
可能是把衣服脫掉了吧。
臉上傳來癢意,我伸手一摸才發現是淚水。
我苦笑著擦掉,手心都濕潤了。
明明答應隻有我們兩個人,但溫婉一哭他就忍不住同意了。
真是諷刺。
晚上沈遠辭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道歉。
“老婆,對不起今天讓你自己一個人過來,不過之後我都沒有工作了可以好好陪你。
我淡漠的勾了勾唇。
人都帶過來了,當然不會再有工作了。
不過是幾天都舍不得分開,跟我和沈遠辭的之前極其相似。
那時是高中,我要出省參加一個比賽隻用兩天時間。沈遠辭都粘人的跟在身邊。
我不質疑年少時沈遠辭的真心,但真心瞬息萬變。
沈遠辭見我興致不高的樣子以為我是餓了,便拿來衣服給我披上。
“餓了吧,走我們去吃好吃的。”
華麗的餐廳裏,沈遠辭一刻也不停歇的給我夾菜。
直到我碗裏堆起一座小山才停下筷子。
“快吃,可別把我們寶貝餓壞了。”
而我看著碗裏我最討厭的蔥花遲遲沒有動筷。
從前他清楚的記得我的忌口,會提前把這些告訴服務員,再不濟也會把蔥花挑幹淨再給我。
我碗裏再沒出現過蔥花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它又出現了。
沈遠辭沒有注意到我臉上的神色,因為他正低頭看著手機。
在我動筷準備把碗裏的菜趕出去的時候,沈遠辭突然站起來。
“老婆,我先去結賬。”
沒有哪家餐廳會在人吃飯的時候要求結賬。
我放下筷子默默的跟在他後麵,我看見他叫住一個服務員。
“幫我把剛上的菜再做一份,記住裏麵不要放蔥花香菜,不要放胡椒粉,裏麵的素菜也不要做的太軟她不喜歡吃軟的,這些菜打包送到楓蘭酒店604號房。”
沈遠辭可以事無巨細把那個人的忌口說出來,卻單單記不住我不吃蔥。
我自嘲一笑,回了包廂。
晚上沈遠辭睡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肩膀哄我睡覺。
我自大學以來就入睡困難,但隻要睡著就會睡的很沉。
不想沈遠辭再碰我,我就裝作睡著了。
過了一會兒,沈遠辭試探的喊了我幾聲。
見我沒有回應便起身走了出去,過了一會兒傳來大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