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為了買到徐音想要的限量款包包,應酬喝酒喝到胃出血。
我懇求她送我去醫院,她卻直接把包扔進垃圾桶,將我扔在大雨磅礴的夜。
隻因她的白月光買了同款,她認定我買的是盜版,
“你自己沒長腳,不會自己打車?”
一直到我被推進手術室,徐音都未來看過我。
反而發了無數條和白月光的曖昧朋友圈:
“和喜歡的人,做什麼都是開心的。”
圖片裏,徐音的小手搭在白月光強健的腰上。
後麵,我出院,被曾經的大學教授推薦去外國參加服裝秀,一走就是兩個月。
多日沒聯係的徐音,瘋狂給我打電話。
“薄睿!你還不回來,我就不要你了!”
1
剛從國外進修回來,徐音的電話再次打來。
“薄睿,你這半年鬼混到哪了?”
沒有開場的寒暄,直接就是一堆質問。
我已經站在門前,摁摁門鈴,徐音腳步聲從內傳出,門被打開。
她看我表情厭惡,“玩兒失蹤這麼久,現在願意回來了?”
她無奈,“你回來卡得時間正好,之前我們準備領養的孩子,現在差不多可以準備把孩子戶口遷過來了。”
她說著,替我脫下外套,貼身,我隻聞道徐音身上濃重的男士香水味,我側頭,看到角落陌生的男士襯衫。
這款襯衫我沒有。
“我自己脫。”
我淡定的換完衣服,進入浴室洗澡,徐音隔著浴室門問我,“以前不是都讓我幫你脫外套嗎?”
我冷笑,以前為了增進和徐音的感情,喜歡製定一些可以增進感情的小動作。
比如每天上班的早安吻,平常幫對方脫外套等等的行為。
但盡管這樣,徐音還是和自己的白月光馳若飛搞在一起。
四個月前,朋友發來徐音和馳若飛的視頻。
“你看看吧,我今天下班路過嫂子公司拍到的,哥們,你還是看看別人吧,別光綁她身上了。”
打開視頻,徐音在樓下樹邊旁若無人的和馳若飛接吻。
那時我正在家裏布置和她結婚紀念日的燭光晚餐,給她打去電話,她以馳若飛新戲下水戲份多,感冒了,她要去照顧他為由,鴿掉我和她的結婚紀念日。
視頻裏,徐音宛如新婚後的小媳婦,表情嬌羞。
兩人身體緊緊相貼,自然能蹭到馳若飛身上的香水味。
思緒拉回,我已經擦幹身體,走出浴室,“沒什麼,不想讓你太累。”
我低頭隨意一掃徐音,卻發現她脖頸的項鏈沒有了,她頭一次表現慌張,“應該是,應該是我洗澡的時候落在洗漱台了,我一會兒進去看看。”
我表情平淡,心情沒有絲毫波瀾,洗漱台上到底有沒有項鏈,她當然清楚。
想必早和我送給她那個包一樣,被扔進垃圾桶了吧。
說不定隻留著馳若飛送給她的“正版”
馳若飛送給徐音的東西,她一向視若珍寶,我送給她的東西,她一向棄如敝履。
我看眼手表,“我們去趟孤兒院吧,我想去看看那孩子。”
我輕笑。
這孩子落在誰手裏,也不能在徐音手裏。
2
徐音笑得開心,
“這麼著急啊,我們有孩子是遲早的事。”
我開車,車一路駛向孤兒院,徐音在一旁嘮叨,
“物色了這麼久,總算選好孩子了,你可別到時候說孩子不行啊!”
“這孩子看起來不太愛說話,但是到時候交給保姆照顧,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。”
徐音已經想好收養孩子後如何照顧,她準備全權把照顧的職責交給保姆。
“有了孩子,你就別總上班了,你那個班也不怎麼掙錢,在家照顧照顧孩子,你總可以吧,也不怎麼累,我身為女人可是有自己的事業的,不能被孩子拖後腿。”
我冷笑,以往的我聽到這句話,一定不敢回嘴,悶不吭聲。
但此刻,我直接回懟,“這麼敷衍於養孩子,還養什麼孩子啊。”
徐音沒想到我敢頂嘴,一瞬間脾氣炸了,“薄睿!你好不好意思啊,如果不是因為你生育功能不行,我會淪落到養孩子嗎?做試管你也沒錢,適合我們有孩子的方案隻有這個!你現在還好意思說我?”
我剛要開口,徐音的電話響了。
她沒來得關免提,對麵男人聲音直接從話筒裏傳出,“寶寶,今晚有時間嗎,新戲演得我好累,需要寶寶的撫慰。”
徐音迅速關上免提,但話已經被我聽到,她掛斷電話說,
“我有事,領養孩子改天吧。”
我想阻止她,徐音卻已經沒了耐心,
“你懂事點,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糾纏,等等能怎麼樣啊?”
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,她卻將我趕下車,“你自己打車回去吧,我事情急。”
說完,車已經被開走,獨留我站在原地。
我嗤笑,沒事我領養自己的孩子,不需要她提供身份,孩子本來就是我一個人領養。
“院長,這孩子監護人一欄就寫我的名字,不用寫徐音的。”
院長疑惑,“可徐音女士事先說明孩子是你們兩個人共同撫養的。”
我搖頭,“不用,我要和她離婚了,她沒有照顧孩子的心,孩子給她也是糟蹋。”
院長帶我看看孩子,是個女孩,看起來的確像徐音說的,看起來有些內向不敢說話。
我輕輕牽起她的手,“你好,我叫薄睿,也是你未來的父親,願意和我回家嗎?”
她眨著眼睛,忽然笑了,使勁點點頭。
帶女兒去飯店吃飯,我和女兒拍了第一張照片。
隨後又拍了幾張,發布了朋友圈,“女兒很可愛,爸爸會好好照顧你。”
照片裏還帶上了去外國進修參加服裝秀的照片。
緊隨其後,馳若飛也發布了朋友圈,配圖是徐音吃飯嘟起的嘴唇,
“好可愛,吃飯跟個小倉鼠一樣,希望小倉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。”
我嗤笑,隨手點讚,又繼續和女兒吃飯。
下一刻,手機電話鈴聲響起。
3
我皺眉無心跟她聊別的,直接掛斷電話。
但沒過多久,徐音電話再度打來。
我歎氣,隻能接通。
“薄睿,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去國外了?還去看什麼服裝秀,你這種土鱉,你能看懂那種奢侈品嗎?”
她話裏一向帶著對我的鄙視,畢竟在她眼裏,我如螻蟻,一點比不上她。
上不得台麵,更是在形容我。
“你去國外怎麼不和我說一聲,之前和你沒蜜月成功,不是說好後麵一起出國嗎,這次為什麼不帶上我?”
“而且你一個人去不覺得孤獨嗎,我們明明可以等把孩子領養過來,我們自可以一家三口出去旅遊啊!”
我嗤笑,話語直接,沒了之前的懦弱,“真等你陪我去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想去國外是我還沒和徐音結婚前就有的想法,大學期間我學得是服裝設計專業。
能夠出國參加服裝秀進修,更是每一個服裝設計夢寐以求的。
而當時大三的我有了這一項機會,當即便準備收拾行李出國。
但那時我已經和徐音計劃畢業結婚,可夢想也很重要。
當我好生好氣跟徐音說。
她卻像熱水壺炸了一般,朝我怒吼,“你說什麼呢!你是想把我一個人扔在國內,你一個人去國外逍遙?”
徐音說得氣憤,好似我真是一個壞人。
“我們可以一起出國的,你正好學得是攝影,國外也有很多可以攝影的--”
話沒說完,就被對方戛然而止,“不可能!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,你就是想出國和其他外國美女在一起,然後把我一個人扔在國內!”
我皺眉,自知跟對方說不清楚。
可臨門一腳可以出國那天,徐音卻直接不經過我同意,將飛機票退了。
我隻能傻站在機場,聽著手機裏教授對我的訓斥,我卻無任何話能回。
而徐音事後隻是和我說,“這不怪我,我實在不想和你分開,你能理解我吧,而且我們畢業之後就結婚了,不一定非要出國的。”
…
我因為徐音已經舍棄掉太多東西,這次教授又一次給我的機會,我怎麼可能放棄。
“行了,不管怎樣我都已經回國了,糾結這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?”
不等徐音回複,我直接掛斷電話。
晚上帶著女兒回家,卻看到樓上亮著燈。
那燈還在不停閃爍,想必屋裏的人,背著我玩得挺嗨的。
果不其然,走上 樓,站在門前,我直接按開指紋鎖。
門一打開,便是鋪麵的男士和女士混合的香水味,聞起來刺鼻。
男男女女喧囂聲更是明顯。
更有一道聲音狂傲不羈,“呦!薄哥來啦!”
我抬頭,對上麵前人略帶審視的視線。
那是徐音的白月光,馳若飛。
也是現在娛樂圈炙手可熱的男演員。
徐音穿著紅色的包臀裙,手裏拿著一杯紅酒,聞聲看向我,“你好意思回來?這麼晚了,帶著孩子去哪瘋了?還有,你怎麼不經過我同意就把孩子領出來了!”
話落,在場其他人都一副看戲的樣子看我。
我挺直腰板,“那我同意你往家裏帶這麼多人嗎?”
徐音表情不耐,“你抽什麼瘋!我帶若飛娛樂圈朋友來家裏坐坐,憑什麼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啊!”
我輕笑,“誰說我生氣了,你反應這麼大幹嘛,你們關係一直很好,帶人來家裏坐坐也很正常,我有什麼不同意的。”
說完,我還彎腰直接幹了一杯酒,隨後勾唇一笑,“吃好喝好啊。”
說完,直接進了臥室。
女兒坐在椅子上,眼睛呆呆地看著我,“叔叔,你和阿姨關係不好嗎?”
女兒剛來,自然不習慣開口叫一個陌生人為爸爸。
我不介意,大手撫摸女兒頭發,“沒關係,這個阿姨,很快就會離開我們的生活了。”
我以為孩子會表現得悲傷,可是她聽到,卻眼睛瞪得亮亮的,“叔叔,我也不喜歡這個阿姨,她對我不好。”
我皺眉,覺得有些奇怪。
孩子繼續說,“阿姨之前來看過我,但是她看見我,好像心情不太好,隨意指了指我,然後說--”
她學著徐音當時的舉動,表情厭惡,“你們這孤兒院裏沒有一個看起來還行的孩子嗎,怎麼一個個看起來蔫蔫的,沒吃飯啊!”
我眉頭皺得緊,看來這離婚,得趕快提上日程。
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,她又怎麼可能願意照顧女兒。
我歎氣,輕聲問,“你有自己的名字嗎?”
女兒思考片刻,搖搖頭,“我很小就被扔下了,之前的父母,還沒想好我的名字。”
我聽著,心鑽心一樣的痛。
將她抱入懷中,良久,我說,“那就叫薄佳樂,寓意平安喜樂,萬事都佳。”
薄佳樂重重點點頭,“我很喜歡!”
我一笑,女兒洗完澡後,我掀開被子,樂樂乖巧地鑽進被子裏,睡得香甜。
而我打開電腦,物色給女兒安排的學校。
薄佳樂在孤兒院這幾年,也經受了教育。
按理該上小學四年級了。
客廳的喧囂持續到淩晨,才漸漸消停。
隔著門,能聽到徐音送客人離開的聲音。
過了會兒,臥室門被推開。
我皺眉,徐音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動作的不合規矩,反而在看到樂樂躺在床上時,不加掩飾的嫌棄,“她洗澡了嗎?你就把她放床上,床單臟了怎麼辦!”
她說話音量沒有絲毫控製,樂樂蠕動了一下,我低聲警告,“樂樂睡著了!而且已經洗了澡,就算不洗澡她也不臟!”
徐音翻了個白眼,顯然沒聽進去話,“知道了,知道了,不就是個孩子嗎,弄得多珍貴一樣,都在孤兒院待著了,能是什麼好東西!如果哪都好,還會被別人扔掉嗎!”
“你--”她看出我表情不善,竟然破天荒地小聲解釋,“你別生氣,我就是心直口快了一點,沒惡意的,還有我帶的這些朋友,就是和他們玩玩沒別的,你別生氣了。”
話語竟然還帶著幾絲討好。
我表情罕見的有些不受控製。
換做以前,她帶自己白月光回家,我都會和她大吵一架。
她每次采取的措施,都是冷戰,隨後等著我去卑微求和。
這還是第一次,她主動,倒打了我個措手不及。
徐音見我不說話,又伸手扯扯我袖子,“好了,別生氣了,我下次不會這樣了。”
我看著她雙眼,選擇配合她演戲。
我溫柔一笑,“徐音,別多想,我說了我不生氣的,你和他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,就算後麵有了個孩子,我 也不會生氣的。”
話落,徐音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。
但下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