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府三個女兒,無一善終。
大姐容貌絕色,卻被暴戾大皇子虐殺。
二姐賢良溫婉,卻被花心二皇子寵妾滅妻辱死。
而我無才無德,進宮就被老皇帝貶到冷宮,毒死。
重生之後,我們重新分配,各展所能。
大姐有容貌,有手段,她去花心二皇子那。
二姐易孕體質,進宮去老皇帝那。
而我略通一些拳腳,我去暴戾大皇子那。
1
我娘謝夫人懷孕的時候,就被欽天監批命說,腹中胎兒日後地位尊貴。
批命傳出去之後,大家紛紛猜測謝府日後定會出來個皇後娘娘。
沒想到的是,我娘一下子竟然生下了三個女兒。
於是三個女兒到了出嫁的年紀,便被皇家定下了。
老皇帝有兩個兒子,大皇子娶一個,二皇子娶一個。
還剩下的一個,不要臉的老皇帝自己要了。
三女同時出嫁這日,我和大姐、二姐重新選擇了花轎。
原本要嫁給大皇子的大姐,上了二皇子的花轎。
原本要嫁給二皇子的二姐,坐上了進宮的花轎。
而原本要進宮的我,則上了大皇子的花轎。
臨上轎前,我們三個相視一笑。
這回,我們要將上一世姐妹受的苦,連本帶利的討回來。
2
我聽到外麵賓客聲音漸小,趕緊放下手裏的雞腿。
將嘴上的油一抹,將蓋頭重新蓋上。
不一會,房門被大力打開,大皇子帶著強有力的腳步聲走了進來。
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,將我頭上的蓋頭粗魯地一把掀開,然後一把掐上我的臉。
他手上力氣很重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然後臉上帶著猙獰惡意的笑。
“長得一般,臉上倒是白皙嫩滑,打上一拳,應該會腫很久吧。”
他見我沒反應,又往我脖子上掐搖晃著我說:“小東西,你是嚇傻了嗎?沒反應可不好玩。”
大皇子手上用力,想要看我痛苦求饒。
下一刻,他卻自己叫了起來:“嗷!鬆手,鬆手!”
我捏著他的手關節,“哢嚓”一聲給他扭錯位了。
我看著他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露出天真地笑:“嘻嘻,大皇子是想要這個反應嗎?”
他憤怒地衝上來想還手,我抬手將他另一隻胳膊給卸了。
我仔細看著他扭曲的臉,高興地說:“你叫起來的樣子,確實很好玩呢。”
大皇子兩隻手都疼死了,他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,腿抖著往門外跑。
“你竟然敢對我動手,來人啊,救命!”
可是此刻外麵根本無人回應。
因為他進房間之前已經將附近的人通通趕走了,他原本想今晚盡情地折磨新婦。
我一腳將他從後麵踹倒,拖著他的腿往裏拽。
“夫君,你跑什麼?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,春宵一刻值千金,不能浪費了呀。”
大皇子驚恐,“瘋子,放手!我可是大皇子,你敢殺我,父皇會誅你們九族。”
我活動活動手腕,甜笑道:“我怎麼會殺你呢,那可太便宜你了,以後的日子還長,我要一點一點地疼你。”
大皇子性情暴虐,上一世大姐嫁給大皇子後,被他折磨虐打而死。
他在外麵不順心,回家就用各種各樣的殘忍手段。
據說大姐死時身上沒有一塊好肉,傷口潰爛生蛆。
原本容貌絕色的大姐迅速枯萎。
大皇子欠大姐的,我會一點一點替她討回來。
新婚之夜,大皇子叫了一整晚。
我將他雙手雙腿上的每一塊骨頭扭錯位,再一一給他扭回來。
來回個四五次,天就亮了。
我折騰這麼久我也累了,喝口早就已經涼透的茶準備歇一會。
大皇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,見我終於停下來了,他渾身發抖狼狽地往門那邊爬。
在他即將推開門的時候,我想起來叮囑他一下:“哎......”
大皇子一哆嗦,趕緊趴下來,“我不跑,我不跑。”
我說:“不是,待會還要進宮見皇上和母妃,你別忘了叫我。”
“對了,你要是想對別人說昨晚的事情,我得提醒你,一是你身上沒有一處傷痕,別人不會相信。”
“二是,堂堂大皇子新婚之夜被娘子打,你要是不怕被人笑話就去說,嘻嘻。”
大皇子趕緊搖頭,“我不說,我不會說的,等要出發了叫你。”
“好,你出去吧。”
大皇子屁滾尿流地開門跑了。
我也累了一晚上,趕緊趁機補會覺,一會進宮還要和姐姐們相聚呢。
3
進宮之後,大皇子老老實實跟在我的旁邊。
我說他活像個被拴了繩子的狗,他憋屈地閉上嘴。
在宮裏正好碰見大姐,大姐如出水芙蓉,風姿綽約地走來。
二皇子正滿眼癡迷地盯著大姐,一眼都舍不得離開。
大姐看到大皇子的時候,身體下意識害怕地往後一退。
我轉頭對大皇子說:“你先離我遠點,我和大姐說說話。”
大皇子臉色發青沒有答應,但乖乖保持三米遠的距離。
二皇子也被大姐打發去和大皇子走在一起。
大姐昨日新婚之夜也很順利。
她容貌本就絕色,二皇子掀開蓋頭時就已經被迷住了。
當晚府中正受寵的柳芷依,借口身體不舒服讓人來請了二皇子五次。
二皇子理都沒理,直接讓人守在院外不再讓任何人打擾。
早上,府上的妾室來給大姐敬茶。
二皇子府上的妾室之多,足足在屋裏站了兩排,各懷心思地看著大姐。
大姐溫婉一笑,手下李嬤嬤開始讓她們敬茶。
柳芷依端著一杯熱茶,熱絡地說:“夫人請喝茶。”
手上卻打算不小心把熱茶往大姐身上潑。
李嬤嬤比她動作更快,直接伸手打翻茶水,熱茶潑了她一身。
在柳芷依的尖叫聲中,李嬤嬤嚴肅道:“妾室給主母敬茶,要跪下才合規矩。”
柳芷依不服氣:“二爺都沒讓我跪過,你憑什麼讓我跪下!”
大姐也不生氣她的不敬,隻是平靜開口道:“李嬤嬤。”
李嬤嬤會意,抬起胳膊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柳芷依臉上。
柳芷依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,她沒想到大姐如此直接,半分餘地沒留。
在這皇子府裏,她是二皇子最喜歡的女人,無論是其他妾室還是府中下人們,都捧著她、敬著她。
她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,當即氣得滿臉通紅。
其他妾室們眼神在她身上流轉,樂得看她的笑話。
她們想要是夫人是個好欺負的,就踩上一腳,要是不好欺負,自有人替她們試水。
柳芷依怨毒地看著大姐,正巧二皇子過來,她眼睛一下子就流出兩滴淚水。
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
她淚眼蒙矓朝著二皇子委屈道:“二爺,我來給夫人敬茶,她讓嬤嬤打翻我的茶杯,還打了我,二爺,芷依好疼啊。”
二皇子最見不得她落淚,以往隻要看到她這個樣子,什麼都會答應她。
二皇子心中不忍,他剛要替柳芷依出頭,對大姐嗬斥:“你怎麼......”
轉頭看到大姐那張臉更嬌媚,當即話音一轉:
“你怎麼能親自動手呢,快讓我看看你的手怎麼樣了?”
他心疼地捧起大姐的手,卻被大姐抽了回去。
大姐嬌嗔地白他一眼,不高興地說:“你府上的人根本不聽我的話,二爺還是把我休了,這位置誰想要給誰吧。”
這一眼讓二皇子心都要化了,“你可不能走,誰不聽話你就打殺了去,這府上你說了算。”
柳芷依眼淚也不流了,她不可置信道:“二爺,那我呢,你說過你最喜歡我了,你忘了嗎?”
二皇子這個人好色,他被大姐迷住了,但是他也舍不得放下柳芷依。
他溫聲安撫道:“芷依,你就聽話些,夫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,夫人溫柔心善,不會故意為難你的。”
他轉向大姐:“是吧,夫人?”
大姐點頭柔聲笑道:“當然了,我娘家姐妹就多,隻要她們聽話,我很想和她們像姐妹一樣相處。”
“但我這個人一貫賞罰分明,今天柳妹妹不守規矩,就罰她去院子裏跪一會,等我們從宮裏回來再起來,可好?”
她是詢問的語氣,但並沒有等二皇子回答,直接吩咐道:“李嬤嬤,你看著她。”
柳芷依沒想到大姐竟然還要罰她,她含淚求二皇子:“二爺,芷依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,這麼跪肯定會生病的。”
二皇子著急帶著大姐進宮,此刻不想再耽誤時間。
他不再有耐心,敷衍道:“芷依,你就跪一會,我們從皇宮裏回來很快的,乖啊。”
說完便殷勤上前,牽起大姐柔弱無骨的手往外走。
大姐回頭正對上柳芷依怨恨的眼睛。
大姐勾唇一笑,這才隻是開始。
前世,二姐嫁進來之後,沒有入二皇子的眼,便被柳芷依帶頭欺辱。
在二皇子的放任下,府中掌家之權被她奪去,二姐身邊服侍之人被打殺,連飯食都被克扣。
她與二皇子在床上廝混,竟還讓二姐在房中服侍羞辱。
大雪之日,逼迫二姐在雪中跳舞為他們助興。
二姐病了之後,柳芷依說她裝病不準讓人請大夫,最後讓她在冬夜病死。
這府裏,凡是欺過二姐的,大姐都會給她報複回去。
4
見完了皇上和淑妃、賢妃之後,我們見到了等著我們的二姐。
二姐體態婀娜,麵色白裏透紅,她是天生易孕體質。
她悄悄和我們說,昨晚一定能懷上。
如今皇上年紀老了,後宮的爭鬥雖然少,但是淑妃和賢妃作為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,潛藏在暗中的交鋒更加危險。
二姐叫我們放心,她自會低調行事,保證自己的安全,況且宮中有我們提前安插的人手,正好可以用。
而且她進宮前跟大夫學習了辨毒的本領。
隻要在宮裏自保一個月,等太醫診斷出她懷有身孕,她就會被老皇帝重重保護起來。
隻等姐姐妹妹好消息傳來,她便裏應外合。
大皇子果然沒有將我打他的事情說出去。
他平時在外麵囂張跋扈,丟不起這個人。
但他一直躲著我,白日裏他不在府裏我找不到他的人,晚上他總要回府裏的。
我吃過晚飯便出來找人。
書房外麵被圍了一圈侍衛,大皇子必定在這裏。
不出意外我被攔了下來。
“我是皇子妃,你們為什麼攔我?”
侍衛答道:“大皇子說不見任何人。”
我胡說道:“他今天說了想見我。”
侍衛不確定了,他示意另外一個侍衛去回稟大皇子。
那個人跑著回來後對我說道:“大皇子說不見您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我擼起袖子,一腳一個將兩人踹飛出去,又奪過一人武器,幾下將圍上來的侍衛都打趴下。
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跨過他們走到院子裏,敲門大聲道:“大皇子,我可以進來了嗎?”
裏麵沒有回答。
“你不開門的話,我今晚會加倍好好疼你呦。”
門被打開一條縫隙,大皇子帶著害怕的臉露了出來。
我回頭對著侍衛咧嘴一笑,“嘻嘻,你們看,我就說大皇子會見我。”
侍衛們仿佛呆住了,他們見大皇子沒有說話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
我不管他們,進屋之後反手將門關上。
大皇子給自己壯膽,外強中幹道:“我不怕你,你要是再敢對我不敬,我一定把你抓起來,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我拿起屋中擺放的精美細口瓷瓶欣賞。
“你是說外麵那群侍衛嗎?他們可不禁打呀。”
“再說了,你憑什麼抓我?有人看見我打你了嗎?”
大皇子找回了身為皇子的底氣:“我說你打了你就打了。”
“那我打你哪了?你有傷口嗎?”
大姐千叮嚀萬囑咐,讓我不要在他身上留下傷口,我束手束腳並不好發揮。
“哼,我隨便就能給你安一個殺頭罪名,誅你九族!”大皇子越說底氣越足。
他繼續囂張道:“我手中有兵馬,你能打過十人二十人,還能打過一百人兩百人嗎?”
“隻要我一聲令下,他們就能衝進來將你碎屍萬段。”
我摩挲著手中的花瓶計上心來,“好,我看你一會敢不敢讓人進來。”
“你別過來,別過來!”大皇子見我上前,慌亂地後退。
我在他喊出來之前將人放倒,脫下鞋子塞進他的嘴巴,在他的“嗚嗚”掙紮聲中,將他衣服扒了,雙手綁在背後。
我手上拿著瓷瓶蹲下問他,“知道這個怎麼用嗎?”
他驚恐地搖頭。
“嗬嗬,一會你就知道了。”
我將瓷瓶塞從後麵給他塞進去,趕緊拿桌上的酒來洗手。
然後將他嘴裏的鞋子拿掉,邊擦手邊說:“你喊吧,喊人進來救你,明日全城的人都知道你這副樣子。”
大皇子眼淚糊了滿臉,他哭著崩潰說:“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,我不喊人,嗚嗚......”
“我們無冤無仇,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?”
我反問道:“無冤無仇?你成親當晚是想怎麼對我的?”
他心裏一虛,抽噎著狡辯道:“但我什麼都沒做成。”
“要是我打不過你,你不就做成了?然後呢,你會每日以折磨我為樂,而且不用避人,你的手段會更加殘忍。”
“我就會如你一般,每日活在驚恐害怕中,求救無門,最後被你虐待死。”
“說起來,我還覺得我對你下手輕了呢。”
我天真地看著他說:“我本來想將你削成人棍,像糖葫蘆一樣穿起來,走街串巷讓人觀看,那才好玩。”
可惜大姐不讓。
大皇子看我像看怪物一樣,他這回徹底怕了,身下傳來尿騷味。
我嫌棄地捂住鼻子遠離幾步,叮囑道:“記住了,以後每天晚上我都要來找你,下次再讓人攔著我不讓我進來,我就打開門讓他們都看到你的樣子。”
大皇子屈服了,連忙點頭:“記住了,我記住了。”
5
大姐那邊,二皇子依舊對她癡迷,恨不得整日都待在她房裏。
柳芷依坐不住了,大姐沒來之前她最得寵,她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二皇子的心。
眼下巨大的危機感讓她開始打起了歪主意。
某天起,二皇子開始天天去柳芷依房裏,持續了半個多月,還送了很多珠寶首飾。
柳芷依重新獲得寵愛,很快便又囂張了起來。
她故意晚來大姐這裏,眉眼帶著春意說:“昨兒二爺又折騰了大半夜,我這腰酸的快斷了,實在是起不來給夫人請安了。”
她炫耀的樣子讓在場的其他妾室恨得牙癢癢。
但大姐沒說什麼,隻是免了她半個月的請安。
柳芷依以為大姐怕了她,得意地笑著離開。
趙迎春最後一個離開,她磨磨蹭蹭的樣子一看就有話說。
大姐道:“趙姨娘,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?”
趙迎春臉上帶著討好的笑,“夫人,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大家都是姐妹,有什麼話但說無妨。”
趙迎春喜歡挑撥離間,落井下石,曾經對二姐也做下了很多惡事。
柳芷依風頭這麼盛,她嫉妒紅了眼,最近連飯都吃不下。
她做出為大姐不平的樣子:“柳芷依仗著二爺的寵愛,不將夫人您放在眼裏,夫人寬容良善,但我實在看不過去。”
大姐拿起茶杯,歎了一口氣:“誰讓二爺喜歡呢,我也抓不到她的錯處,若是......”
剩下的話大姐沒說,喝了一口茶之後狀似無意道:“府裏側妃的位置還空著呢,也不知道會落在誰的頭上。”
趙迎春若有所思地離開了。
待無人時,李嬤嬤問道:“小姐,不用教訓下柳姨娘嗎?”
大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:“不必,她飛得越高,摔的才能越疼。”
不出幾日,趙迎春就風風火火地告到了大姐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