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你勝券在握的時候,你的敵人,往往也對你誌在必得。
阮初薇笑得猖狂,一時沒防住,我猛地伸出手,掐住了她的喉嚨。
我從小幹活兒,勁兒比她大得多,她被我反按在榻上,毫無還手之力。
那假太監發現不對,掉頭就要跑,卻被早已埋伏在房中的高遠,一個手刀劈暈了。
阮初薇看著行動自如的我,驚得瞪圓了眼,“你不是......”
“你是說那杯酒?”
我引了她一隻手,摸了摸我濕透了的袖子。
沒錯,那杯酒都被我盡數倒在了衣服上,一滴也沒入喉。
她的手段從來都不入流,一眼便看穿了,除了趙庭軒,誰會著她的道。
我眼中的輕蔑和挑釁,讓她怒不可遏。
“你!”她恨急了,張牙舞爪地想要擺脫我的桎梏,並破口大罵:“阮輕絮!你這個賤人!我......”
高遠嫌她煩,淡定地伸出手,在她後脖捏了一下,她也暈了過去。
高遠問我:“阮姑娘,接下來該當如何?”
他掃了一眼那個倒地的小太監,“不如......”
不如把阮初薇計劃加諸在我身上的厄運,轉嫁給她。
“那就太便宜她啦,我還有更好的戲呢。”
我莞爾一笑,打開貴妃榻邊的芙蓉石熏爐,將早就準備好的香料,扔了進去。
......
我回到了宴席上,蘇清蘭問我妹妹去哪兒了,我隻道不知。
上座的皇後笑道:“方才阮家二姑娘同我說,聽雪樓上賞梅極好。正好這會子下雪了,外麵凍的很,大家移步聽雪樓,一麵烤火一麵觀賞香雪海,豈不更佳?”
眾人紛紛附和,隨著皇後娘娘的儀駕,一同往聽雪閣。
我走在隊伍的最後,看著不遠處高聳的雅致樓閣,不禁勾唇一笑。
......
一入聽雪閣,還未上樓,便聽見一陣淫詞浪語,什麼好哥哥好妹妹,喘息聲拍打聲不絕於耳。
皇後娘娘發覺不對,連忙止住了眾人,讓兩個老嬤嬤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。
不一會兒,樓上傳來嬤嬤一聲戰戰兢兢的“太子殿下”。
皇後作為太子生母,自然是大驚失色,提著裙子就親自上了樓。
眾人也被好奇心唆使著,前擁後擠地上去查看。
這一看可不得了,屋子裏的空氣渾濁不堪,撕爛的衣服扔了一地。
太子殿下竟和一個陌生男子,將那阮家二姑娘按在貴妃榻上,肆意淩辱!
偏偏那阮二姑娘也不知羞,分外沉迷,連人進來了都沒發覺,兩條白生生的腿還夾在太子腰上。
太子趙庭琛慌慌張張從阮初薇身上下來,自顧自穿了衣裳,立在一邊垂頭不語。
阮初薇裹著床單跪伏在地上,不住地戰栗著。
皇後氣得七竅生煙,她揮翻了香爐,冷聲道:“來人啊,將這個奴才和這個賤人拖下去,杖斃!”
蘇清蘭認出了阮初薇,驚得兩眼一翻,直接暈了過去。
她這一倒,阮初薇便看到了她身後的我,刹那間便像瘋了一般。
若不是那些嬤嬤押著她,她怕是要過來撕爛我的臉。
“是她!都是她設的局!是她陷害我!她打暈了我,她放的催情香,都是她都是她!她就是要陷害我,陷害太子殿下!好為她的夫君楚王鋪路!一定是這樣的!”
一時間屋子裏所有人的目光,又紛紛轉向我。
皇後嗅了嗅屋子裏的味道,也不由望著我,眸中閃過一絲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