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後,管家送來了一份寫著虞蘇蘇名字的郵件。
拆開看見裏麵的東西後,她眼裏一片恍惚。
款式有些老舊的信封上,龍飛鳳舞寫著一行字。
“致我一生摯愛,虞蘇蘇收。”
寄件人,駱與淮。
落款時間是十年前。
虞蘇蘇記得,這是她剛和他在一起時,駱與淮為她特意寫下的信。
他說這封信的解封期為十年,代表著他一定會陪著她走完十年。
而今,時間已到,卻隻有她一個人在看這封信了。
信裏,十六歲的駱與淮寫盡了少年人熾熱的愛意,和對未來無限的憧憬。
他說要傾其所有給她舉辦一場世間獨有的婚禮,他說他喜歡一家兩人三餐四季的平淡生活,但女駱總隻能是虞蘇蘇,他說他會永遠記得為她悸動的這顆心……
一行行看下來,虞蘇蘇似乎又看到了那個滿心滿眼隻有她一個人的少年。
末了,隻有一句話。
“我駱與淮在此發誓,此生此世身心都將忠於蘇蘇,矢誌不渝。”
滴滴答答的眼淚落下來,暈開了紙上的墨痕,再看不清楚字跡。
駱與淮回來時,就看見虞蘇蘇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那顆恣意飛揚的心,在看到她憔悴的臉時,陡然生出一些愧疚。
他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在懷裏暖著,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心疼。
“怎麼了,蘇蘇?是不是在生我的氣,是我不好,我不該為了工作把你丟下,我向你保證,絕對不會有第二次。”
說實話,虞蘇蘇已經分不清,他嘴裏哪些是實話,哪些是謊話了。
捏成團的信紙在她掌心微微發涼。
她看著那雙依然倒映著她瞳孔的清澈雙眼,和襯衫領口殘留的一抹口紅印,忍不住想問他一個問題。
“性與愛,是可以分開的嗎?”
她的聲音太輕,湮沒在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裏。
駱與淮沒聽清,一臉詫異地問了她一句“什麼”。
看著他屏幕上“葉秘書”的備注,虞蘇蘇搖了搖頭,起身上樓。
進臥室之前,她轉過身看著他唇角為別的女人漾開的笑意。
年少時許下的關於永恒的承諾,都在這一刻。
徹底粉碎,化為烏有。
許是察覺到了她低落的情緒,駱與淮特意推掉了所有工作,專心在家裏陪著她。
離開前一天,是虞蘇蘇的生日。
他像往年那樣舉辦了一個宴會。
許多朋友、商業合作夥伴都上前敬酒,葉若瑤也端著香檳上前惺惺作態。
虞蘇蘇沒有了陪笑的力氣,喝了一杯酒,吹完蠟燭就上樓休息了。
躺在床上,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,身體也像發燒似的變得滾燙。
迷迷糊糊中,虞蘇蘇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。
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,強迫自己睜開眼。
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正站在身前,用下流的目光打量著她。
頃刻間,她的心像是要蹦出胸腔般劇烈跳動著,額頭冷汗直冒,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想要逃走。
虛弱無力的身體還沒站起來,就被男人一把按倒了。
“來人……救命……”
聽著她那嘶啞的求救聲,男人獰笑著撕扯她身上的禮服。
“叫什麼叫?葉小姐已經安排好一切了,沒有人會來救你的,你不如乖乖從了我,我教教你怎麼做女人,你也好討討你丈夫的歡心啊!”
蛇一樣冰冷滑膩的手在她肩胛處流連著,虞蘇蘇心頭冒起一陣惡寒,拿過手機就想打電話求救。
看見她的動作,男人不僅沒有阻止,還饒有興致地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視,投屏了監控。
下一秒,一陣女人的嬌喘聲就在房間裏回蕩著。
虞蘇蘇一抬頭就看到了葉若瑤和駱與淮。
兩個人在浴室裏吻得難舍難分,衣衫散落一地。
而駱與淮的手機,就在水台上震動個不停。
他剛要回身去接,就被一臉媚態的葉若瑤勾住了腰。
“駱總,不要管好不好?人家好想要。”
駱與淮的手頓住了,回身抱起柔若無骨的人,挑了挑眉。
“好啊,滿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