撥通丈夫電話時,他正在西藏做調研。
從他學生口中得知,他和情人正在漫步山河。
二十年來,我為他生兒育女,孝敬父母,操勞半生。
歲月早已在我的臉上留下不少痕跡,
觀望他,正值壯年,寶刀未老。
我決定為自己而活,
結婚冷靜期最後一天,老公帶著情人氣死了婆婆。
.........
女兒星雲突發高燒,吵著要她爸爸。
丈夫季暮臣是地質大學教授,平時工作繁忙,經常去全國各地出差考察,不允許我們打電話過去打擾他。
實在看女兒難受的緊,我這才拿出手機,撥通了電話。
鈴聲響了很久,我以為他不會接了。
就在我要掛斷時,那邊接通了。
女兒拿著手機高興地喊「爸爸」。
那頭響起一個陌生的青年聲音。
「小妹妹,季老師和師娘還沒回來,待會兒我讓他回電話給你。」
聽到這聲「師娘」時,我臉上的笑凝住了。
「他現在和誰在一起?」
「師娘啊,您是?不好意思,我們現在在野外,信號不好,待會我讓老師回您電話。」
電話被掛斷了,我的心久久不能平複下來。
夜裏,哄女兒睡著後,季暮臣打來電話。
「我不是說過我出差的時候別打電話過來!」
質問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。
「女兒發燒了,你和誰在一起?」
那邊沉默一瞬,語氣軟了下來。
「還能和誰,帶群學生過來考察,你和雲雲說我過兩天就回去。」
「好。」
我走到書房,翻到他最近寫的一些資料,找到他出差的地點。
把女兒送到公婆那後,我沒告訴任何人,訂機票到了西藏,忍著高反,一路上尋人問路,直奔他調研的那片山區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找到了他們的住所,可惜他依然不在。
他的學生狐疑的看著我,說他帶著「師娘」去幾十裏外的鹽湖了。
還給我看看他們倆的合照。
「季老師和師娘一看就是門當戶對,靈魂伴侶。」
看著照片上的那對人極為般配。
男人身上透著歲月沉澱的儒雅,女人富有書香氣質。
反觀我,十九歲嫁給季暮臣。
二十年來,為他生兒育女,孝敬父母,操勞半生。
歲月早已在我臉上留下不少的痕跡。
這樣的婚姻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?
臨近傍晚,季暮臣終於帶著她的情人回來了。
兩人手挽手正笑著進來,看見我時,眼裏是震驚以及憤怒。
「雲雲不是發著燒,你好端端跑這裏來幹什麼!」
我自嘲一笑。
「你還知道女兒發著燒?我還以為你跟情人玩得忘乎所以。」
他臉陰沉的可怕。
「之意是我同事,你誤會了。」
「我現在給你買票,你趕緊回去!」
宋之意的手始終沒有放開,像在宣誓主權。
他們兩人胸前的那對百合花胸針極其晃眼。
季暮臣每次出席重大場合都會戴著,平時更是不許我碰它。
以前我問他的時候,他隻說是故人送的,我當他是重感情之人。
原來這位故人是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