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,怎麼回話,有點尷尬。
“不不不,我是穆千峰,你的導盲犬。”
我忙撇開他的手,將媽媽拉到一旁,小聲問:
“媽,這是什麼情況?”
“這是你周阿姨的兒子,大學畢業了找不到工作,我也是提供就業,做好事,一舉兩得。”
“還是跟你一個大學的,你們肯定有得聊。”
我轉頭,對著穆千峰尷尬笑笑。
幾天下來,穆千峰的導盲工作做得真是不錯。
帶我逛超市,去公園溜達,陪我吃垃圾食品,樣樣在行。
那天我感到小腹陣陣疼痛,是來月經了。
他似乎看出我的異樣,忙往我手裏塞衛生巾,我又塞回他手中:“不是…我要…”
“我幫你墊。”說著他拉著我走,估計是要帶我去衛生間。
我感到臉上一陣發燙。
“不要不好意思,我現在是你的眼睛。”
“不是。”我拽住他的衣角:“我要那種尿不濕。”
“啊…這…”我可以想象他無地自容的樣子。
“才當盲人沒幾年,每次都墊不到正確位置,我一直用的尿不濕。”
我繼續解釋:“不是因為你是男孩子。”
越解釋越心虛,
越解釋我的臉發燙。
回家後,傅淵來了,
他告訴我,他把毛球找回來了,要我跟他回家。
我不肯。
傅淵繼續說道:
“毛球認主,你還是自己回家領比較好。”
等我上車後,又聞到了白曉的香水味:
“歡顏姐姐,你得幫我一個小忙哦。”白曉拉著我的手:
“上次電視台采訪後,網上老有些酸雞說我是小三,趁著和哥哥一起出去拍東西時亂搞,還說我是導致你們離婚的罪魁禍首。”
說著她的聲音哽咽起來。
哦?事實難道不是這樣的嗎?
傅淵聲音也有些不悅:“歡顏你也是的,看到這些言論也不回應。”
“曉曉還是個清白女孩兒,就被別人罵小三,對她名聲不好。”
我不禁笑出了聲:
“我是個瞎子,怎麼看這些評論?”
“哎呀,歡顏姐姐,你就發給視頻澄清一下吧。”白曉不停搖著我的胳膊。
“許歡顏,不發視頻,我直接把毛球賣給狗販子!”傅淵大聲威脅。
白曉撒嬌道:“哥哥,歡顏姐姐最好了,肯定會發的,你幹什麼怎麼凶啊。”
二人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黑臉,狼狽為奸,配合十分默契。
但是想著毛球,我還是答應下來。
車停,我一隻腳踩下車,卻感到腳下一片鬆軟,是泥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