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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吃完飯，鬱靈都沒想起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。

她牽著我的手在周圍的商業街散步，賣糖葫蘆的阿姨叫住她。

“美女，我上次還沒找錢給你呢。”

阿姨急忙從口袋裏掏錢，鬱靈卻不在意地笑笑。

“沒事的阿姨，你家裏困難，就當我捐助你。”

阿姨過意不去地憨笑，從架子上拔下兩支糖葫蘆。

“那這次我請你吃糖葫蘆吧。”

阿姨專注地打量我，眉眼彎彎，“你換男朋友啦，這個更帥氣哦。”

鬱靈馬上擋在我麵前，她尷尬地回答，“沒有，上次那個是我朋友。”

阿姨似懂非懂地點頭，離開前又深深看我幾眼，小聲嘀咕。

“是朋友的話不用親嘴吧。”

“還是年輕人太開放了？”

鬱靈臉色蒼白，她慌亂地和我解釋，“阿遠，我是跟主辦方一起來的。”

“那次活動結束還是你來接我的呢。”

我記得，那次活動，她的初戀林昂剛好也在場。

鬱靈當時還一步三回頭，不想離開。

我不敢細想，鬱靈到底要來過這裏多少次，她才會被小販記住？

她每次都是和林昂一起來的嗎？

阿姨送的糖葫蘆一串是車厘子，另一串是山楂。

鬱靈小心地剝開包裝紙，把山楂那串遞給我。

“阿遠你對車厘子過敏，吃山楂的吧，阿姨的糖葫蘆可好吃了。”

鬱靈記得我對車厘子過敏，記得我最愛的花和顏色。

我們是彼此最親近的人，但是她，似乎還是和初戀死灰複燃。

我沒有拆穿她，就著她的手去吃糖葫蘆。

鬱靈耳尖紅透，她縮在我懷裏嬌嗔，“阿遠，你羞不羞啊？”

“街上好多人呢。”

我沒有說話，望著眉眼含春的鬱靈，我告訴自己，這是我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。

沒逛多久，鬱靈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。

她稍微側過身子去接聽，嘴角不可控製地彎起，“好的，那你等我一下。”

我蹙眉，“怎麼了？”

鬱靈眼裏都是歉意，她踮起腳尖吻我的下巴，“阿遠，畫室那邊來客人了。”

“這次的合作對我很重要，今晚我不能陪你了。”

我心下了然，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，“那我送你去畫室吧。”

鬱靈神情閃躲，她朝我揚手機，“不用，等會兒助理會來接我。”

她的手機再次震動，急得她匆促跑開。

我望著她雀躍的背影，手機“叮咚”一聲收到短信。

“想見小靈更熱情的模樣嗎？來豪利酒店23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