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瑤回房間洗了澡,沒再下樓。
樓下的嘈雜聲漸漸散去,似乎是宴席結束了。
她準備睡覺時,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,是岑伊人發的。
【姐,來我房間一下,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。】
岑瑤出了門,剛走到岑伊人房門口,就聽到裏頭傳出男女低低的聲音。
“伊人,別這樣,你姐就在隔壁。”
“姐姐睡著了,怕什麼?姐姐回來這段日子,你都沒碰過我,姐夫,我想你了。”
“伊人,萬一你姐聽到就不好了。”
“姐夫,你就這麼怕姐姐嗎?”
岑伊人似乎是哭了,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。
“姐夫,你告訴我,姐姐回來這段日子,你是不是又碰她了?你答應過隻碰我一個的......”
“我沒碰她。”陸西遠聽上去無奈又心疼,“伊人,你別哭了。”
“你姐額頭那道疤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覺得我對著這樣的她,能提得起興致?”
岑伊人被他逗笑了。
“姐夫,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,你對我這麼好,我也得報答你啊。”
“姐夫,你坐著不動,我蹲下來幫你好嗎?”
“伊人,這樣你都願意?我不想委屈你......”
“不委屈,姐夫,你是男人啊,男人都是有欲望的,我為你做這一切心甘情願。”
房裏斷斷續續傳出男女曖昧的聲音。
“姐夫,是我姐更漂亮,還是我更漂亮?”
“你。”
“你跟我更舒服,還是跟她更舒服?”
“你。”
“那你更喜歡我,還是更喜歡她?”
“當然是你,伊人,再快點......”
岑瑤感覺耳邊嗡嗡的。
渾身僵硬,仿佛連血液都不會流動了。
她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間,對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呆坐許久。
她還以為,陸西遠再怎麼混蛋,至少能守住最後的底線。
卻原來還是高估了他。
淩晨,岑瑤剛閉眼,又被手機嗡嗡震動的聲音吵醒。
【岑瑤,你都聽到了吧?不管是你的床墊,還是你的丈夫,都已經被我睡過了。】
【實話告訴你,在你坐牢的一年裏,我和陸西遠幾乎每晚都睡在一起。】
【我的好姐姐,看來你沒能滿足你的丈夫,不然他在我的床上,怎麼跟條餓狼似的呢?】
【你的事業、父親、男人,現在都是我的了,岑瑤,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,我和你比,不過是少了一個有錢的媽,你從不比我優秀!】
岑瑤手止不住地發抖,險些失控將手機砸出去。
過了許久,她平複了呼吸,腦子也一點點變得清醒。
岑伊人說得沒錯,她有個有錢的母親。
而岑伊人顯然還沒意識到,自己能過這麼優越的生活,靠的並不是遊手好閑的父親。
而是岑瑤母親留下的遺產。
岑瑤的母親高瞻遠矚。
她怕自己的女兒未來受委屈,所以在遺囑裏加了一條附加條款。
而如今,附加條款已經被觸發。
岑瑤點開通訊錄,撥通了杜律師的號碼。
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,杜律師態度無比恭敬:
“岑小姐,您有什麼吩咐?”
“杜律師,我母親遺囑裏的附加條款,可以執行了。”
“岑小姐,您確定嗎?”
“確定。”
岑瑤說完這兩個字,就掛斷了電話。
漆黑一片的房間裏,她盯著天花板發呆。
這幾年發生的一幕幕,放電影般從她眼前閃過。
她早就沒有什麼父親了。
現在就連丈夫,她也不打算要了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