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回蕩著熟悉的聲音,“喂小然,你是想姐姐了嗎?”
我的心臟劇烈跳動,這個聲音不是薑綿嗎?
她在外麵養男人了。
這個可怕的想法充斥著我的大腦,將我牢牢釘在地上。
但怎麼可能呢?薑綿那麼愛我,幾乎掌握著我生活的點點滴滴。
腦海裏忽然閃現我有次出差提前回家的情景,薑綿大驚失色地緊攏衣服。
她眼底都是心虛,身上還縈繞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。
想必那天也是剛和宋然鬼混結束,被我抓個正著吧。
宋然舉著電話,可憐無辜地低語,“姐姐,有人在你的醫院欺負我。”
“我真的好害怕哦,你快來保護我好不好?”
我麻木地聽見薑綿生氣怒吼,“誰敢在我的地盤欺負你?”
“你乖乖在原地等我,我馬上就來。”
電話掛斷後,宋然殘暴地把我拖到牆角,他攥緊拳頭重重砸在我胸腔。
我早些年為保護薑綿被汽車撞飛過,斷掉幾根肋骨,現在也十分脆弱。
胸腔蔓延開疼痛,我痛苦地皺眉吐出一大口濁血。
看我像灘爛泥般倒在地上,宋然得意地揚眉,拿出手機翻閱相冊。
我用盡全身力氣冷哼,往宋然身上吐口水。
宋然嫌棄地躲開,掐著我的脖子強迫我看他和薑綿的合照。
“你要是乖乖同意把胸針賣給我就不用受罪了。”
他指著照片中笑得燦爛的薑綿,語氣中滿是炫耀。
“這可是我的金主姐姐,這座醫院的老總,你敢惹我,我就讓她偷偷把你做了當標本。”
宋然惡劣地笑,毫不遮掩地在我麵前翻閱和薑綿的親密照。
我內心湧動著濃厚的悲哀,畢竟我和薑綿結婚三年,她一直扮演著清純玉女。
薑綿說自己不喜歡上床,覺得那樣很羞恥。
甚至在我查出無精症後,她更是時常對我冷嘲熱諷。
“林宸,反正你也生不了孩子,我們就別折騰了。”
“別讓大家都心累,”
所以我們心照不宣地過了三年的無性生活。
我忍著身體的原始情欲,沒有背叛過薑綿一次。
而她卻不知道在外麵到底養過幾個男人。
想到這裏,我的胃裏翻湧著惡心的酸水,腥甜味衝到喉嚨口,我又吐出口鮮血。
沒多久,薑綿趕來這裏。
她焦急地小跑撲進宋然的懷裏,仔細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。
宋然嬉皮笑臉地和她鬧,“姐姐,我沒事。”
“但是我真的好喜歡這枚胸針哦,他不讓給我,甚至還打我。”
那是宋然自己擰出的紅痕,卻把臟水潑在我身上。
我掀開沉重的眼皮,喉嚨裏發出嗚咽聲。
“薑…”
薑綿即將轉過頭來,可宋然先一步捂住她的眼睛,吃味地撒嬌。
“姐姐,你先心疼我好不好?”
“角落那個東西臟。”
薑綿寵溺地笑,溫柔地捏宋然的頭。
她從來沒有那般笑著看過我。
隻有在我給薑綿轉錢的時候,她才肯施舍我一個勉強的笑意。
嬌滴滴地說,“謝謝老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