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的第三年,秦歲穗冒著生命危險懷上一個孩子。
正當她沉浸在喜悅中時,收到了老公何言琛錯發的消息。
“檀兒,我的身體還是對你最誠實,隻有想著你的臉,我才能和她做那種事。”
“200多天之後,我這個人將完全屬於你。和秦歲穗聯姻三年,已經仁至義盡。”
沒等消化完最後一個字,消息瞬間被撤回。
秦歲穗臉色變得慘白,渾身如墜冰窟般顫抖不止。
她為了孩子九死一生,何言琛卻在掰著手指頭想著和白月光私奔。
而她以為是兩人愛情結晶的孩子,不過是他拴住她的籌碼。
可何言琛還是小看了秦歲穗。
她要在7天後先他一步離開。
留給何言琛的,隻會是一個死胎。
......
秦歲穗從孕產科出來時,何言琛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她身旁。
他輕輕俯身攬住秦歲穗的肩膀,眼神滿是關切和緊張,“怎麼樣,孩子還健康嗎?”
“健康。”
“健康就好,這是我們何家的長孫,可千萬不能出岔子。”
秦歲穗的眼神黯淡無光,滿腦子都是那幾條發錯的消息。
許是察覺到了秦歲穗情緒不對,何言琛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何言琛試探著開口:“歲穗,我剛才給你發了幾個最新款的包包,有喜歡的嗎?”
秦歲穗搖搖頭,“還沒來得及看手機。”
話音剛落,何言琛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。
正當秦歲穗準備回病房時,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從何言琛身旁擦肩而過。
手指若有若無的觸碰到何言琛的胸膛,而後將一張小卡片塞進他口袋中。
何言琛立刻皺緊了眉頭,將卡片拿出撕成碎片。
“真是越來越猖狂了,專挑這些妻子懷孕的男人下手。”
“歲穗你放心,我絕對不是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,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。”
不等秦歲穗有所反應,何言琛便在她額頭落下深情一吻。
秦歲穗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。
演的可真好啊。
她猛地衝向洗手間,吐到眼眶泛紅。
秦歲穗隻覺頭暈得厲害,躺到床上便昏昏沉沉睡去,何言琛把被子向上提了提,低聲自言自語:“這次孕反怎麼這麼嚴重?”
迷糊間,秦歲穗聽到了何言琛壓低聲音打電話。
“媽,放心吧,孩子很健康。我已經問過了,這胎是男孩兒。”
秦歲穗緊緊攥著床單,嘴唇也被咬出一道血印。
在他心裏,這個孩子不過是應付父母的成果。
可她,卻為了這個孩子受盡折磨。
第一次,她因痛覺敏感,一針針促排紮到她身上,她弓起身體,指甲摳的手心鮮血淋漓。
第二次,因為孕反,秦歲穗渾身長滿可怖的蕁麻疹,為了孩子撓的滿身紅痕也不敢用一點藥。
第三次,貧血的她幾次暈倒,被人從鬼門關拖回。
......
這些痛苦換來的都是什麼?
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秦歲穗眼角溢出,她的大腦有些混沌,意識飄向遠方。
兩年前,秦家與何家商業聯姻,秦歲穗開心到整夜未眠。
沒人知道,她上學時就暗自喜歡何言琛,到現在整整七年。
那時的何言琛和薛夢檀在學校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,她隻能把這份喜歡偷偷藏在心底。
直到畢業後薛夢檀在家裏的安排下出了國,何言琛被迫留下接手家業,整日鬱鬱寡歡。
剛結婚時,她害羞地牽上何言琛的手,卻被他皺著眉頭甩開。
“我有潔癖,不喜歡別人碰我。”
他總是喝到淩晨才回家,粗魯地撥開她攙扶的手,口中呢喃輕喚薛夢檀的名字。
可有一天,他突然變了。
飯來張口的他親自下廚為她煲湯做菜。
潔癖的他親自手洗她生理期弄臟的貼身衣物。
不愛與人接觸的他吻上她的唇說想要一個孩子。
本以為是她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,卻沒想到隻是曇花一現的幸福假象。
“歲穗,你怎麼哭了。”
秦歲穗從記憶中抽離,眸中有著化不開的酸楚,“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,怎麼辦?”
何言琛麵色一驚,急忙安撫道,“阿穗,你怎麼會這麼想,是不是產前焦慮了?別怕,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,我們的寶貝會順利降生的。”
話音剛落,何言琛的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他麵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,“乖,我先走了,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不等秦歲穗回應,何言琛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。
空蕩的房間內隻剩秦歲穗一個人,秦歲穗將目光放到桌上的保胎藥。
她毫不猶豫地將藥扔到垃圾桶裏,眸中不帶一絲惋惜。
這種東西,沒必要存在了。
畢竟7天之後,何言琛隻會收到一個死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