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詩韻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溫衍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,吩咐人將台上的溫婉淑拉了下來。
回家的路上,溫衍新沒有說話。
但溫婉淑知道他是生氣了,若是換作以往,溫婉淑已經焦急不堪,想盡辦法哄他。
可現在她隻覺得累,幹脆別過頭,望著窗外的風景。
溫衍新和溫婉淑腳前腳後進了家門。
可在看見客廳裏趙瀚書的身影後,頓時呆愣在了原地。
“我聽說,我的未婚妻今天居然給別人跳舞了!”
“我很不高興啊,不如,這次的外貿訂單,我給別家吧!”
趙瀚書站起身,作勢要走。
溫衍新頓時慌了,他轉了轉眼睛,伸手推了下溫婉淑。
“還不趕緊給趙先生跳舞,跳到他滿意為止!”
溫衍新湊到溫婉淑的耳邊,言語之中帶著抹威脅。
“今天這個訂單若是沒了,我就找人把你母親的墳挖了!”
一股濃重的失望湧上心頭,溫婉淑隻覺得有些窒息。
她緊盯著溫衍新,在確認他是認真的後,嘴角揚起了抹苦澀的笑意。
溫婉淑獨自一人,在客廳裏翩翩起舞。
一遍又一遍,她的胳膊酸疼不已,腳也被高跟鞋磨破,可那痛意卻比不得她心裏的半分。
直至深夜,她再也撐不住,雙腿一軟,倒在了地上。
望著溫衍新早已黑燈的房間,溫婉淑自嘲地搖了搖頭。
她,愛錯了人啊!
溫婉淑強撐著回了房間。
她一覺睡到了第二日下午。
睜開眼時,便看到溫衍新坐在她的床邊,正拿著藥膏給她的腳上藥。
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處,帶來了絲絲的痛意。
溫婉淑控製不住的縮了下腳,卻被溫衍新強硬的拽回。
“別亂動!”
強硬的語氣,讓溫婉淑仿佛回到了小時候。
她每一次練舞受傷,都是溫衍新給他上的藥。
“昨晚我也是沒辦法,你別怪我,現在形勢緊張,溫氏需要這筆訂單。”
溫衍新抬頭望向溫婉淑,見她輕搖著頭,才放心地接著開口。
“趙瀚書昨晚已經把訂單給我們了。”
“溫氏接下來要開始忙了,你快要結婚了,不能老去公司,明天起你就帶著詩韻,把公司裏的這些事都交給她!”
溫婉淑突地明白了。
溫衍新今日做的這一切,並不是為了和她道歉,而是要讓她教會沈詩韻,進而把她徹底趕出溫氏。
可溫婉淑她沒有說不的權利。
自第二日起,沈詩韻就跟在溫婉淑的身邊,學著如何處理貿易訂單,聯係客戶。
就連見客戶,溫衍新也要求她帶著沈詩韻。
飯桌上,溫婉淑熟練地和客戶們打著交道,可他們的視線卻停留在了沈詩韻的身上。
“這不是歌舞廳的沈小姐嘛。”
“聽說最近傍上了溫家少爺,沒想到還會在這遇上,那不得陪我們喝一杯!”
客戶拿著酒杯,搖搖晃晃地朝著沈詩韻撲了過去。
可他還沒有碰到人,就被匆匆趕來的溫衍新推開。
“蔣總,你要是想要喝酒,讓她陪你!”
溫衍新一把將溫婉淑拉了過來,用眼神示意她去陪酒。
蔣總慣會察言觀色,順勢端著酒杯衝著溫婉淑而去。
一杯接著一杯的酒灌進肚子裏,溫婉淑隻覺得腦子渾濁一片,胃裏更是不停地翻滾著。
她意識模糊地倒在桌子上,突地感覺一隻手摸向了她的腰間。
溫婉淑頓時恢複了清醒,騰地站起身,卻被人摟著腰按回到了椅子上。
“裝什麼啊,溫衍新把你留在這,不就是要你陪我的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