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,我的大方會博得他們的好感,沒想到,我還是低估他們了。
第二天,天才蒙蒙亮,我就聽見廚房裏傳來李桂芳和小花竊竊私語的聲音。
“花妹子,城裏來的女人,心眼子最多,你可要幫娘多看著點~!”
李桂芳壓低了聲音,語氣裏帶著一絲蠱惑:“隻有把她困在這裏,她的錢,才能落到良渚和你手裏!”
小花怔怔的,眼神空洞,似乎沒有聽懂李桂芳的話。
這時,陳良渚陰沉著臉,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,語氣凶狠:“娘說的話,你聽到沒有?!”
小花眼中噙著淚水,害怕地點了點頭。
陳良渚這才滿意地放開她,一把將她拖進了柴房。
不多時,一陣哭吟聲傳來。
等到陳良渚一臉饜足的從裏麵出來。
我也起床了。
看向衣衫不整的小花,我的眼神又暗淡了幾分。
陳良渚,真是個禽獸!
可小花卻仿佛得到了某種“寵愛”一般,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麵前,頤指氣使地說道:“嫂子,嫁進陳家,就是陳家的人了!你不會連洗碗都不願意吧?!”
這是來村裏的第一天,他們已經開始露出獠牙了。
我故作乖巧,手裏的活卻幹得七零八落的,祖傳的飯碗我哐當哐當一連摔了五個,李桂芳看在眼裏,也不好發作。
等到晚飯時,她故意往我碗裏夾芹菜:“芹菜好啊,女人多吃芹菜,勤快!”
我夾起芹菜放進嘴裏,嚼了幾下,又喝了幾口稀飯,然後捂著嘴幹嘔起來,“嘔——”地一聲,把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在了李桂芳的臉上。
她臉上沾滿了菜葉和米粒,表情精彩極了。
看著她陰沉下來的臉,我賠笑道:“阿姨,不好意思,我這是孕吐,一下子沒忍住......”
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,李桂芳僵硬地扯了扯嘴角,用帕子擦著臉上的汙穢,尷尬地說:“沒事沒事,有了身子是這樣的......”
她剛擦幹淨臉,又開始說教起來:“要我說啊,你懷孕這麼辛苦,就該呆在家裏相夫教子,幹幹家務活,事業上的事情,就交給男人去做......”
我皮笑肉不笑,仍然裝出乖巧可人的樣子:“媽您說得對,但我公司是家族企業,我媽說過,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插手的啊......”
陳良渚終於忍不住插嘴了:“什麼阿貓阿狗的,咱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?”
李桂芳也跟著幫腔:“就是就是,結了婚哪還分什麼你我,都是一家人嘛。”
我放下筷子,擺出媽寶女的姿態,笑道:“既然說到結婚,我媽也跟我說過,她舍不得我遠嫁,不如就讓良渚入贅到我家吧?”
“入贅”兩字一出,餐桌上的氣氛瞬間爆炸
李桂芳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你和你媽什麼意思?!”
我愣住了,可憐無辜的轉頭,“媽你怎麼了?”
陳良渚剛想打圓場,但憋著一股氣呢,也懶得裝了,“怎麼了,你說怎麼了!什麼入贅?!”
李桂芳勃然大怒:“自古以來男人就是天!你守著那麼多錢幹什麼?良渚對你那麼好,你應該幫他才對!”
我瑟縮了一下,直往後退,“可我媽說......”
陳良渚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:“你媽說你媽說,你媽的有完沒完?!”
大概覺得我在這深山中逃不了了,陳良渚的嘴臉變得異常陰狠......
我佯裝害怕後退,實際一把撞翻了桌子,順手接住了桌上掉下的一個厚碗,藏在身後:
“良渚,你怎麼了呀?來之前你不都事事依著我,現在怎麼這樣?”
陳良渚顯然氣炸,作勢上來就要扇我巴掌。
還沒扇上,砰的一聲響,我手中的厚碗砸在了他頭上。
頓時鮮血直流,“你......南、盼、瑤!”
我冷笑一聲,也懶得裝了,“我怎麼?”
李桂芳嚇得尖叫起來,我反手又是一巴掌,直接把她扇倒在地。
陳良渚見狀,怒吼一聲衝了上來。
我直接一個回旋踢,正中他的下體,他頓時捂著襠部,在地上痛苦地打滾,“媽的南盼瑤你這個賤人......”
小花站在一旁,嚇得瑟瑟發抖。
我笑得大聲極了,猶如鬼魅,又給了他一記猛拳。
“陳良渚,不好意思,我忘了告訴你,我練過泰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