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從律師事務所下班,正好跟一位男同事有說有笑地走出寫字樓大門。
剛要分手告別,他喊住我,將手中提著的禮物送給我。
“一直想找機會給你,沒想到還是等到現在。”
他說的是昨天我過生日。
我頓時覺得感動,露出燦爛的笑臉。
“謝謝你,我會好好保存的!”
同事靦腆地撓撓頭,似乎還有話要說。
就被一陣急促的汽車鳴笛聲破壞。
熟悉的黑色奔馳,傅謹來接我了。
我早先便注意到他的車,不好意思地跟這位恰好被利用的同事說再見,希望傅謹別記恨起這個同事,故意找茬。
果然,我剛坐到車上,他就把我手中的禮物扔到後座。
本應用來翻書,在黑板上寫字的手此刻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關係這麼好,還送你禮物?”
“沒有,”我側過臉去,“平常工作重合比較多,我幫過他不少忙。”
“從沒見你對我笑得那麼開心過。”
我咬住下唇。
“傅謹,如果你失去自由,被拴在一個人身邊,你會開心嗎?”
“可你昨晚,喊我的名字了。”
我臉上泛起一坨緋紅,傅謹的氣息近在咫尺,想逃都逃不掉。
我嘴硬道:“那又怎樣?”
“你幫我找舊照片,幫我修複父母的影像,可你不在乎我真正想要什麼。就算你放我出來工作,但我每天都能感受到無處不在的保鏢。”
“五年前你差點逃走,不這樣做,你再跑一遍怎麼辦?”
“傅謹,我跑不動了。”
仿佛受到他視線的壓迫,我輕聲開口,越到後麵越聲若蚊蠅。
“你不是說朝前看嗎?我爸媽應該也希望,我擺脫掉過去。”
“如果知道那些資料那麼重要,我該早些拿出來給你。”
傅謹吻住我的唇角,情緒比任何一次都要濃烈。
“你說的,不能騙我。”
我推拒著他的胸膛:“傅教授,這是在車裏。”
他反扣住我的手腕,將我所有的反抗都淹沒在他氣息裏。
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反應如此大。
看來這記猛藥下得到位。
從這以後,傅謹真的把我身邊的保鏢都撤走了。
為了讓他安心,我也不隨便作妖,正常的上班下班,閑暇時逛逛商場,買買東西。
偶爾還去他學校裏看他備課。
一切正常的,我們隻是大多數普通的情侶,而我這次,真的願意留在他身邊了。
夜裏,他滿足地擁我入眠,平穩的呼吸噴灑在我肩頸。
“清清,告訴你個好消息,傅氏很快就能重啟了,我和爺爺的心願,馬上就能達成了。”
我麵上不動聲色,心裏卻在驚訝。
這麼多年,他竟然一直沒有放棄重振傅氏。
因為這樁孽債,不知他又躲在大學教授的皮下,背地裏做了多少臟事。
我不敢想。
傅謹沒有聽到我的回應,問道:“是不是不開心?”
“我們之間所有事都因它而起,我害怕......”
傅謹更加摟緊了我。
“能看到你緊張我們的關係,我很開心。”
我的思緒卻兜兜轉轉,回到一切仇恨的起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