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雙花滑國際賽上,未婚夫力捧的小青梅突然改變動作,與我冰刀相撞,血灑當場。
她鼻梁輕微骨折,而我麵部被縫八十三針後幾近失明,徹底告別職業生涯。
未婚夫卻逼我開膛破肚為小青梅做肋骨鼻,不同意就要把我逐出醫院。
“就算你變成廢物,也總得為念念創造點價值!”
後來,小青梅成了眾星捧月的勵誌女神,而我卻因為傷口重度感染,不得不流掉尚未滿月的孩子。
可當我攢夠失望離開,他卻敲碎骨頭製成訂婚戒指,痛哭流涕隻為求得我的原諒。
……
宋臨川私人醫院的護士粗暴掀起我的衣服準備做全身體檢時,我下意識張開嘴,牽動著傷口火辣辣發痛。
“我沒有要求體檢!”我甩開她鉗住我的手,“誰允許你這麼做的!”
護士目光冷漠,輕輕擠出針管中多餘的空氣,像羅刹般緩緩靠近。
“夫人,宋總說既然要取您的肋骨,自然要先配型確保溫小姐的安全,您別為難我們。”
聞言,我渾身顫抖,本能地縮向角落,強烈的酸澀感在胸口炸開。
“我比溫念念傷得更嚴重。”
眼中夾雜著一絲希冀,我試圖向她求證:
“是你們聽錯了對不對,其實宋臨川根本沒說過。”
可下一秒,護士就毫不留情戳破我的幻想。
“宋總讓您不要耽誤時間,哪怕癱瘓在床也得躺上手術台。您已經害得溫小姐毀容,現在還要讓我們丟掉工作嗎?”
唇瓣微微發顫,麵對宋臨川的無情和護士的抱怨,我一時間無法呼吸。
下意識抽出身後的枕頭扔向她,我有些失控地大吼:“宋臨川呢?我不信他會這麼對我。”
護士麵色不耐:“宋總在VIP病房陪溫小姐,哪有時間搭理你。”
得知宋臨川的蹤跡,我跌跌撞撞地赤足跑出病房,因為動作太急,崩裂的傷口滲出鮮血,宛若惡鬼。
就算護士在身後反複呼喊,也置若罔聞。
“臨川哥哥,鼻子斷了你還會喜歡我嗎?”
站在病房門口,餘光瞥見溫念念正環著宋臨川的脖子嘟唇撒嬌,好不可憐。
“喜歡。”宋臨川摟住女人纖細的腰身,溫柔攬起她耳邊的碎發,“念念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。”
視線開始模糊,我仰頭逼回眼淚,可痛楚卻如潮水般在胸腔蔓延,口中充滿苦澀。
在我麵前,宋臨川向來都是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樣。
隻有溫念念,才是他的例外。
“別擔心,紀言心的肋骨很快就......”
安慰的話說到一半,宋臨川看到門口露出熟悉的衣角,一把將我拽進病房,不悅蹙眉:
“為什麼不配合護士?耽誤念念恢複你負責嗎?”
沒等我開口,溫念念扯扯他的袖子,委屈開口:
“也許言心姐不願意吧,不然我不治好了。”
察覺到男人眉宇間愈深的慍怒,我拚命咬住下唇,幾乎是用嗓子擠出心底的質問。
“憑什麼?”
“你怎麼有臉問!如果不是你故意做錯動作,念念會傷得這麼重嗎!”
他字句中夾雜著譏諷與冷嗤,“全身上下也就隻剩肋骨有點價值了。”
我不自覺緊攥雙手,努力壓抑著心底的脹痛,就連關節都泛著慘白。
越過他,我直勾勾盯著溫念念。
“故意做錯動作的人究竟是誰,你敢發誓嗎?如果我要害你,何苦讓自己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!”
觸及我蜈蚣般的傷口,她尖叫一聲,哭著縮到宋臨川身後。
“隻要你別生臨川哥哥的氣,你說什麼我都認。”
“記錯動作的是我,是我。”
聞言,我的胸膛劇烈起伏,扶著牆才勉強沒有暈倒。
“誰會信你的鬼話。”
“排練了近半年的動作,我有什麼理由記錯,你惡不惡......”
滾燙的粥毫無預兆地潑在我身上,像萬根鋼針刺入毛孔。
我隻能蜷縮在地上無力哀嚎,額頭滿是冷汗,強烈的痛意讓大腦一片空白。
宋臨川居高臨下地睨著我,把飯盒摔得乒乓作響,語氣陰沉:
“紀言心,我最討厭滿嘴謊話的人,既然承擔不起後果,當初害念念的時候就該帶點腦子。”
艱難地支起身,我麵露悲愴。
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!你到底為什麼不信我?”
此時,溫念念蹲下身攙扶我,實則用手在我傷口處碾了又碾,
“言心姐,求你別和臨川哥哥吵了,都是我做的。”
說罷,跌坐在地。
在宋臨川眼裏,無異於是我推倒了她,扼住我的手腕厲聲斥責。
“弄虛作假,信口雌黃,你平時就是這麼對念念的嗎!”
“紀言心,我對你太失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