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睜眼,身下軟乎乎的,很舒服。
空氣中彌散著熟悉的氣味,我一溜煙兒翻起身,覺得身體異常輕盈。
看來是有實體的,我放下心。
抬起胳膊瞅了瞅,誒......怎麼是毛茸茸的橘黃色?
還有......肉墊?
我這才發現,周邊的家具都放大了數倍,嘗試開口說話,溜出口的竟是一聲“喵”。
我這是......附身到了一隻貓身上?
難道是暖暖?
暖暖是我和周知南收養的一隻橘貓。
它的名字和我的小名一樣,我們覺得有緣,將它接回了家。
看來垃圾食品是沒法吃了,我重重歎了口氣。
牆上的鐘表指向12點,這個時間,家裏應該沒人。
我一躍,跳出貓窩,在房間裏轉悠了起來。
在地府打了五年工,再回來這裏,沒想到依舊非常熟悉。
家裏的擺設幾乎沒有變化,唯一不同的是,我的照片全部被收起來了。
也是,畢竟周知南娶了別人,再在家裏放我的照片,著實有些不合適。
雖說如此,我還是偷偷罵了句“沒良心”。
我溜達到我和周知南的房間前,房門緊閉著,我嘗試跳起來掰開門把手,卻發現上鎖了,隻好放棄。
兒子的房間倒是很輕易的就打開了。
房間的牆壁被刷成粉藍條紋,貼著夜光星星,一切都和我走時一模一樣。
當初懷孕時,我和周知南說,要把孩子培養成天文學家,於是在拚夕夕上買了9.9包郵的夜光星星。
他嫌棄得不行,卻耐不過我央求,硬著頭皮陪我布置了房間。
趁我不注意,又給兒子買了好幾萬的天文望遠鏡。
可惜,沒多久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,開始研究學挖掘機哪家強。
那時候,我還沒在家裏發現他白月光的照片。
我們也沒有開始爭吵。
我跳上書桌,上麵擺著一張周知南和兒子的合影,地點像是在幼兒園。
我用肉墊蹭了蹭兒子的小臉,不愧是我的兒子,基因就是好,才五歲就這麼英俊了。
不過,周知南好像瘦了一些,表情看上去也些僵硬。
這張照片不會是他白月光照的吧?
我有點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