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鬧夠了沒,是在打我的臉嗎!”
“大家都散了,清清是前兩天腳扭傷了才不能跳的。”
付淮安把我擁到懷裏,安撫性地順著我的背,說著還製止了想要上前的周雯雯,
“你們今天過分了,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攛掇我朋友來刁難清清的。”
付淮安將人周圍的人都趕走,拉著我坐下,“老婆,手怎麼這麼涼。”
我抬起頭看著付淮安,淚眼朦朧。
付淮安抬手擦掉我眼角的淚水,“都怪我來晚了,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。”
直到宴會結束,付淮安都沒在丟下我。
人群散場後,付淮安把我送上車,囑咐司機到:
“夫人剛喝了酒,路上容易暈車,開的穩一點。”
我的額頭被付淮安碰了碰,“那群人找我喝酒聚會,老婆你不喜歡這種場合,就先回去。”
我應聲,又付淮安叮囑晚上他回去的晚,不需要等他。
回去路上,我接到場地工作人員的電話:
“付夫人,我們這邊看到付總的西裝落在這裏了。”
“上麵有酒漬,您看是幫您送到付宅還是在我們這邊幹洗呢?”
今天付淮安穿的西裝是蔣清清之前送的,
我歎了聲氣,擔心付淮安後麵又要發脾氣,回複到:
“我回去拿一趟吧,辛苦您那邊稍等。”
司機載著我轉彎,又回到了晚宴場地。
我從工作人員手裏結果那件西裝,仔細檢查了下,而後鬆了口氣。
還好被弄臟的範圍不大。
我沒讓人送我出門,自己走到了場地後門才想起來司機的車停在前門。
掉頭往回走時,路過一間包廂。
我隨意一撇,好像是付淮安固定的包廂。
我的包裏還裝著給付淮安的一些常用藥,避免他酒喝多了胃疼。
正想著順路進去給他,可從廂門窗口看到的景象讓我怔在原地。
包廂內,周雯雯跨坐在付淮安腿上,周圍是一群人在起哄。
昏黃的燈光下,他們曖昧纏綿。
我聽到孫盛大著舌頭打趣到:
“怎麼樣,今天雯雯跳的不錯吧,我可看到你在人群外眼睛都看直了。”
“付哥,明明都是你默許的,還為了那個冒牌貨下我的麵子。”
“今天你可得請客好好彌補我們。”
付淮安隨意地擺了擺手,“隨便喝,記我的賬。”
“一點小恩小惠換她對我死心塌地不好嗎?”
說著,付淮安還嗤笑了聲。
“但最近我好像對她太好了,一個冒牌貨還想著翻身當主人。”
“最近她可不是很安分,總得給她個教訓讓她認清自己是誰。”
付淮安大手揉捏著周雯雯的腰,讓她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裏。
“哪有我們雯雯知情識趣啊,是不是?”
明明是燥熱的天氣,我卻感到遍體生寒。
小恩小惠?
我就是靠著付淮安對我偶爾的柔情才撐到了現在。
可現在卻告訴我這些小恩小惠都是假的。
隻是為了讓我更死心塌地的去當他的傀儡。
當一個有著和蔣清清一模一樣臉的冒牌貨。
我以為我最近的這些改變是付淮安默許了的。
但現在看來,在付淮安眼中,我應該是個跳梁小醜吧。
眼淚簌簌落下,我轉身,不想再自取其辱。
渾渾噩噩地回到付宅,我對著那張替身準則枯坐了一夜。
付淮安整晚都沒有回來。
晨光熹微時,付淮安的信息才發來:
“老婆,抱歉昨晚和他們玩的晚了點,我買了你最喜歡那個係列的禮服,在家乖乖等我。”
我拿過中性筆,劃掉了替身準則的最後一條:
“蔣清清最愛且深愛付淮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