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門被付淮安重重地關上,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。
本分?
他是不是忘了我早就還清了當年他為我養父母治病的錢。
當時我就想離開的,是他求著我留下,承諾會試著忘記我姐姐,接納真正的我。
“明豔的妝容,大波浪卷發,愛穿紅色緞麵衣裙。”
這條替身準則是在上周被我劃掉的。
那天我打扮妥當照常去付淮安的公司給他送飯,
秘書早早地在樓下等我,引著我來到付淮安辦公室門口,
秘書一邊和我寒暄一邊幫我推開門,
可進入眼簾的付淮安摟著一個年輕女孩擁吻,
那個女孩衣服都被脫了一半卻被我打斷。
我讓一旁尷尬無措的助理先走,走到他們對麵坐下。
這不是我第一次撞見類似的場景。
付淮安能找我做替身,自然也會找別人。
我看過蔣清清留下的一些日常視頻,這個女孩和蔣清清的氣質很像。
起初我是不在意這些的,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
我看到付淮安和別的女人親密會心痛,會失去理智。
替身準則上沒寫蔣清清是如何處理小三的。
也可能當時他們在一起時付淮安也沒必要找小三。
我不知該怎麼處理,隻能壓下心理的異樣,生怕惹怒付淮安。
忍得時間久了,現在看到這些也就麻木了。
付淮安聽到動靜,用指腹擦了擦嘴上的痕跡,對坐在他腿上的女孩說:
“雯雯這沒你事了,你先走吧。”
我沒理會周雯雯挑釁的眼神,隻是自顧自地把飯菜擺出來。
付淮安湊上來親我,我忍著惡心沒推開。
同樣的姿勢,付淮安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,“清清你別多心,你才是我的老婆。”
那天從付氏離開後,我找來造型師把一頭好看的卷發拉成了我原本的直發。
那晚付淮安回來看到時愣了片刻,許是理虧,
他抱過我親了親,說:“清清你直發也好看,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麵你就是直發。”
之後付淮安也沒再提過卷發的事情,我以為他默許了。
以為他是在為我讓步,嘗試著去接納本來的我。
但到底是我想多了。
這麼久下來,替身準則都被劃得隻剩下最後一條。
我竟然還在奢望付淮安能愛我。
第二天早晨醒來時,付淮安已經不再身邊。
我以為他去了公司,可能這次冷戰幾天都見不到。
可下樓後看到付淮安坐在餐桌前。
見我下來,付淮安起身拉著我的手,帶著些歉意和討好。
“老婆昨天我喝多了,你別和我計較。”
“你喜歡的那個設計師最近回國了,昨天我就幫你約好了,但忘了告訴你。”
“我專門讓廚師做了你喜歡的早茶,吃完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說著,還取下我手腕的頭繩,起身為我紮頭發。
付淮安總是這樣,五年下來,
作為他的替身員工,他時不時會對我展示這樣的人文關懷,記得隻屬於我的小喜好。
讓我覺得他好像不隻是把我當做“蔣清清”的高仿品,而是真的在接納我。
麵對這樣的付淮安,我無法克製住心動。
這往慈善晚宴那天,我和付淮安都相處融洽。
我以為這是付淮安在向我示弱,在用行動告訴我他有做出改變。
所以慈善晚宴那天,
頭發我沒有動,畫著淡雅素氣的妝容,一身中式旗袍,挽著付淮安的手站在他身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