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著胳膊上的疼痛,偷偷打開胭脂盒,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,又把胭脂盒快速地塞進新娘子的手裏:“趙黎,胭脂盒還給你。”
新娘子用一隻眼看著我,又發出笑聲,捧起胭脂盒貼在臉上。
胡子哥愣住了,吃驚地皺緊眉頭。
“胡子哥被打臉了?”
“前麵那位你可別瞎說,胡子哥不想跟小輩計較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胡子一般般,跟柳哥不是一個級別。”
“這個紅包哥可以呀!腦子好使。”
胡子哥被彈幕說得麵紅到脖子。
我拍了拍柳無痕的肩膀,柳無痕給了小跟班一個白眼,然後鬆開了手。
他對著胡子哥柔聲說:“看好你的跟班,在鬧事拿他煮粥喝。”
胡子哥身後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,他哼了一聲:“小題大做。”
所有人散開,搜索關鍵信息。
我和柳無痕四處走走,腳步停在新娘子的床前,按理說老一輩思想枕頭應該是大紅色,怎麼也不會是藍色。
柳無痕把枕頭拿起來,摸索著裏麵有一塊硬的地方,他徒手把枕頭撕開,裏麵放著一本書“梨園”。
小跟班不甘心,跑去搜索新娘子喜服。
他氣急敗壞伸出手打在新娘子臉上:“有本事,你起來呀!”
見新娘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。
他呸了一聲:“你起來呀!”
新娘子緩慢地抬起頭,烏黑的秀發死死纏住小跟班的脖子。
胡子哥剛抬起鞭子。
新娘子已經用她尖利的指甲劃開小跟班的肚皮,並且把他的心臟掏了出來。
她看了一眼胡子哥,開始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小跟班的心臟。
小跟班的屍體還在抽動,血跟水龍頭放水一樣,從肚子裏往外冒,噗噗噗......
我看向柳無痕,他則是不緊不慢從枕頭裏把書拿出來。
西裝男滿臉的驚恐:“它到底觸碰了什麼禁忌?”
“我覺得是臉。”
“小跟班真是活該,非要自己作死。”
“剛才去一趟廁所,又死人了?”
我迅速地打開書,胡亂翻了幾頁,目光停留在一行字。
我指著那行字對著柳無痕說:“快看。”
柳無痕看著那行字入神了,沉默半天才回過神來。
“老天爺,太嚇人了。”
“這比看恐怖電影刺激多了,多來點血腥鏡頭。”
“嚇死寶寶了,寶寶捂住眼睛。”
“趙黎,梨園魁首,你們不覺得她很可憐嗎?”
我默默地看著彈幕劃過的字。
係統聲音傳入耳中。
“恭喜,劉燈和柳無痕兩位玩家,拿到重要線索,兩個人獎勵兩件道具。”
“一件戲服,半塊玉佩,剪刀,一捆紅繩子”
我選擇半塊玉佩,柳無痕則選擇剪刀。
彈幕在他們選完道具後,又炸了鍋。
“劉燈是不是傻?剪刀出現在道具欄裏兩次。肯定很重要,幸好有柳無痕大佬。”
“前麵的同情那位小姐姐,收起你的聖母心。”
“可以,可以,我反而覺得劉燈很聰明。”
柳無痕想到了什麼,把剛才得來的那本書,決定拿出來。
大夥都湊過來,柳無痕一頁一頁翻著頁麵,因此得到很多關鍵信息:趙黎自幼被賣到梨園去學習京劇,後來結識了一位姓劉的少爺,少爺取走了趙黎所有的存款,許諾等賺錢後再來贖她。可是趙黎再也沒等到他回來,就被賣到軍閥家當十四姨太。
最後一頁被人為撕毀了,斷口處有明顯的膠粘痕跡,第一頁和第二頁中間夾著一張泛黃的合照,左邊的女人應該就是趙黎,她的嘴巴緊閉,一側臉頰凸起,坐在水井上。右邊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,臉被指甲扣掉看不清楚了。
我看著胭脂盒看了許久,總覺得裏麵放著的東西不簡單。
算了,猜來猜去沒什麼意思,我和柳無痕決定打開。
我拿著盒子緩慢打開,裏麵放著半塊玉佩,我把係統給的半塊玉佩也拿了出來,兩個半塊玉佩對齊合放在一起,果然是完全契合的,上麵同樣和木梳一樣,刻著一個字“劉”。
“劉少爺,對鬼新娘意義重大。”
“關鍵線索出現,紅樓副本覺得不會那麼簡單。”
“哎呦喂,你們光顧著聊天,沒發現少兩個人?”
“穿西裝的那個哥們帶著一個人去了三樓,而且還觸碰禁忌,把剛才他帶上去那個人喂養機關了。”
彈幕網友紛紛切換三樓視角:
“啥玩意?又死人了,穿西裝的男人真可怕。”
“我的老天爺,嚇死我了。”
“貼臉開大,完蛋了,全完蛋了。”
“各位大神網友,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?敞開了說說。”
“提醒一下,各位玩家,一會留意下外麵,月亮升起來,新娘子就會暴走無差別殺人,除非找到她忌諱的道具。”
我抓了抓腦袋,好奇得不得了,一把拽住柳無痕,就朝三層走去。剩下的人覺得大家聚在一起會更安全一些,胡子哥也跟著我們上了三樓。
我靠,我被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去,正好撞在了後麵的柳無痕身上,差點沒將他撞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