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願嫁給富商老公後,我懷孕了。
臨近臨盆,我總能聽到家裏的保姆趁我熟睡偷偷溜進主臥,隔著肚皮和我的寶寶互動。
她自稱是寶寶的媽媽,比我這個親媽還上心。
老公說她精神不太好,讓我別管她。
直到有天我出門,無意從鄰居嘴裏聽到了老公的秘密。
原來,他和保姆才是一對。
和我在一起,不過是想利用我的肚皮給他們夫妻倆生個孩子。
我笑了——
那不是巧了嗎,反正孩子的親爹也不是他。
“月月,你沒事吧?”
“有些人就喜歡亂說,其實就是嫉妒你而已,你別放心上。”
我老公白中天趕回家的時候,我正在客廳做普拉提。
懷孕七個月了,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臃腫。
要不是醫生建議我多出門走動走動利於生產,我一步也不想挪。
可就是這份建議,讓我今天出門散步的時候,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對話。
鄰居衝著我家保姆打招呼,問她的寶寶什麼時候出生。
“快了,還有兩個月了。”保姆笑著回她。
“那可真快,那你和中天豈不是還有兩個月就可以複婚了?”
中天是我老公的名字。
而我家保姆,小腹平坦,並沒有身孕。
我就站在離兩人不足五米的花園靜靜聽著她們的對話,跟著我一起出來的婆婆卻一臉緊張,嗬斥小翠道。
“我兒媳婦想吃龍蝦了,還不趕緊去做?”
保姆低著頭灰溜溜的進了家門,鄰居也做賊心虛回了自己家。
婆婆一臉尷尬的看著我,解釋說,“小翠她精神不太正常,月月,你別多想……”
這話,我老公也和我說過。
一個月前,孕晚期的我睡眠變淺,常常在床上睜著眼躺到天亮。
因為擔心會影響老公的工作,我從未和他提起。
可家裏的保姆卻總是趁我熟睡溜進主臥,悄悄坐在床邊摸著我的肚子給我腹中的孩子講故事。
起初,我以為她是在做胎教,並未在意。
可後來,我發現她居然自稱是我孩子的媽媽。
我每次不小心磕了碰了,她比我還要緊張肚中的寶寶。
甚至不止一次指責我一點也不小心,根本沒有身為保姆的自覺。
我向老公抱怨,他也隻說小翠智力低下,讓我多擔待。
並把她調到廚房,不讓她和我多接觸。
可今天,鄰居的話提醒了我。
小翠,好像不隻是個保姆而已。
但誰在乎呢?
反正我肚子裏的孩子,也不是我老公的種。
白中天見我不說話,心裏比之前還要慌。
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我婆婆,婆婆瘋狂給他使眼色。
下一秒,他將一隻名牌包包遞到了我手邊。
“這是我專門托朋友從國外給你帶的,你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我瞥了一眼。
喜馬拉雅鱷魚皮,價值百萬,有錢也難求。
對於我這種據說是因為錢才爬上白中天床女的人來說,當然喜歡的不得了。
但我也隻看了一眼而已。
白中天有些慌,想了想,掏出了自己的副卡塞給了我。
“老婆,別氣了,這是我的副卡,沒有上限,你隨便刷,隻要你開心。”
我認識這種卡,黑金副卡,全球限量一百張。
也算是小有誠意。
看在卡的麵子上,我終於肯開口。
“可她們說小翠才是你老婆。”
“說什麼呢!我兩可是辦了婚禮的。”白中天安慰我。
“那你為什麼不肯和我領結婚證?是不是不愛我?”我繼續開口。
白中天明顯有些緊張,“我這不是想著你肚子大了不方便……”
“等你把孩子生下來,我們就去領證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我幹脆利落的拒絕了。
領證有什麼好的?到時候我想跑都跑不了。
眼見白中天遲遲給不了令我滿意的籌碼,我故意開口。
“老公,要不我們還是去做個親子鑒定吧?”
氣氛頓時陷入僵局。
白中天緊張的直咽口水,我婆婆趕緊出來打圓場道。
“月月,你現在大著肚子確實不方便,等你生了,想怎麼驗就怎麼驗。”
“或者,我們把小翠辭了,你安心在家養胎,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立馬讓中天去和你領證,怎麼樣?”
婆婆和白中天耐心的哄著我,見我不出聲,白中天又咬牙開口。
“你不是一直喜歡靠海的別墅嗎?我叫人給你留了一套。”
這還不錯。
我終於鬆口,“什麼時候辦手續?”
白中天也跟著猛地鬆了一口氣,“明天。”
第二天早上,小翠果然不見了。
管家陪著我去售樓中心。
辦完過戶手續,我接到了一個電話,隨口支開管家去給我買杯水。
摁下接聽鍵,一道酸不溜秋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。
“龍湖灣的別墅,少說也得一千萬一套吧,價值這麼大的東西,你收了不好吧?”
“有什麼不好的?這是我應得的。”
“對了,我的報酬呢?”
電話那頭的人臉一下就綠了,“你還想和我要報酬?一千萬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?”
我笑了,“我的胃口一向很大,你知道的。”
“一百萬,或者我告訴中天,昨天的事,是你故意的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國罵。
下一秒,手機裏發出一陣提示音。
一百萬,輕鬆到賬。
一天賺了一千多萬,心情簡直不要太美麗。
所以當我的好閨蜜宋嬌嬌說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我的時候,我大方的將別墅的地址發給了她。
躺在沙灘上吹著海風曬太陽的時候,宋嬌嬌還沒反應過來,連掐我好幾把後才敢開口說話。
“月月,這真的是你的房子?這也太豪了吧!”
“嗚嗚!我也好想過你這種生活。”
我回她,“恰恰相反,我一點也不想過這種生活。”
“對了,你和你的那個小男友怎麼樣了?”
宋嬌嬌衝我翻了個白眼,隻當我是在凡爾賽。
“早分了。”
“他真的很窮,雖然長的確實帥,但也不能當飯吃啊!”
我沒說話。
宋嬌嬌的男朋友我見過,很好的一個人,和我的初戀很像。
我的眼眸暗了下來,連帶著手裏一千多一杯的現磨咖啡都不香了。
宋嬌嬌沒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,反而湊過來親昵的拉著我的胳膊開口。
“月月,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富二代,我想和他結婚,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啊?”
“或者和你一樣,未婚先孕?”
宋嬌嬌盯著我的肚子,仿佛那裏麵揣的不是孩子,而是通往上流社會的鑰匙。
我卻衝她搖了搖頭。
“豪門生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。”
宋嬌嬌立馬不高興了。
“你都行,我為什麼不行?”
“沈月,你不會是自己發達了,不想我過的比你好才這麼說的吧?”
我有些啞然。
我和白中天,完全是一個意外。
八個月前,他在一個舞會上對還是侍應生的我一見鐘情。
他幫我趕走了那些試圖揩我油的老男人,還幫我提供了一份薪資不錯的工作。
白中天很懂女人,在他的攻勢下,我們很快墜入了愛河。
一個月後,我放在衛生間的驗孕棒被白中天看見,他立馬跪下來向我求婚,還把我帶回家見了他的父母。
愛,金錢,陪伴,白中天把他能給我一切都給了我,除了那張結婚證。
攪動著手中的咖啡,我正琢磨著該怎麼和宋嬌嬌開口解釋,一個女人闖進了我家的門。
是前幾天和孫翠搭話的女鄰居。
看到我之後,她破口大罵。
“沈月!你個煞筆!”
“你肚子裏懷的是白中天和他老婆孫翠的種你知不知道?”
“你就是個花了錢的生育工具!”
“等這個孩子生下來,你就會被掃地出門,還做你那豪門闊太太的夢呢?”
“等到時候他們兩口子合起來起訴你,你屁都沒有!你比小三還下賤!”
女鄰居罵的很難聽,還想撲上來推倒我。
幸虧小區保安來的快,將人拖出去了。
宋嬌嬌卻被嚇得不輕,摸著自己的胸口,不可置信的看向我。
“她說的……是真的?”
“誰知道呢?”我晃了晃手裏的高腳杯,一臉的無所謂。
“反正錢已經到我手裏了,孩子是誰的種,重要嗎?”
宋嬌嬌的眼睛瞪的老大。
不顧她最愛吃的法餐誘惑匆匆告辭離開了。
一個人吃一大桌子飯屬實有些為難。
最重要的是,新搬的別墅有人來鬧事,讓我心情很不好。
想了想,我幹脆把電話打給了白中天。
滴好眼藥水,我捏著嗓子開口。
“老公,今天有人來找我了,就是那個隔壁的女鄰居,她非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和你前妻的。”
我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。
隔著電話,我也感受到了白中天的頭疼。
可他隻能好聲好氣的哄我。
“月月,別聽她亂講,她就是今天下午自己家公司生意出了點問題,心情不好發瘋而已。”
“你在家乖乖等我,今晚我早點回家陪你。”
陪我?
這沒有補償就算了,怎麼還報複上了?
我掐了自己一把,好讓自己的哭聲聽著更逼真些,“可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。”
“老公,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你的離婚證,你也不肯和我結婚……”
“要不,我們去做個親子鑒定吧?”
這話果然有奇效,剛還想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的白中天立馬改口。
“親子鑒定還是不要了吧,你月份都這麼大了,太危險。”
“之前你喜歡的那套珠寶,我叫人給你拍下來了,晚點給你送過去。”
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那套紅寶石小一千萬,還算的上是有誠意。
我嬌嗔著說他隻會拿錢哄我,白中天又敷衍了我幾句,掛斷了電話。
晚上,紅寶石套鏈果然被送到了別墅裏。
看著上麵的光澤,我開心無比,正打算拍張照片,手機卻響了。
“沈月!你差不多就行了!今天幾百萬,明天幾百萬,白中天的錢都快被你搬空了!”
熟悉的河東獅吼傳來,我知道,財神爺又來了。
摸著麵前價值連城的紅寶石,我掩著嘴唇回複她。
“怎麼可能?白總那麼有錢,身家都快過百億了吧?幾千萬而已,對他而言也隻是灑灑水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這麼要!當初我們說好了,我會給你報酬,隻要你幫忙把孩子生下來……”
“你也說了,隻是把孩子生下來,可現在我三天兩頭的被人威脅,要點精神損失費也是正常的吧?”
“還是說,我把這孩子真正的父親告訴白中天,說不定他能給我的比現在更多呢!”
第2章
一句話,成功堵住了電話那頭人的嘴。
她也低聲警告我,“這是最後一次!”
“再有下一次,我肯定要你的命!”
我才不信,我肚子裏的孩子,她可比我在乎多了。
可我沒想到,那個女鄰居居然那麼顛。
晚上,吃多了的我打算出門消消食,剛出小區,她開著一輛車衝我橫衝直撞而來。
我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,可還是被撞上了天。
我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落在地上,小腹墜的生疼,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離開我的身體。
血流了一地,可女鄰居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,向後退了點,準備再來一次。
我知道,這個孩子不能丟。
咬著牙滾到了下麵的斜坡裏,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身體,用最後一點力氣撥通了那串熟悉的電話。
“我出事了……”
我被送進了醫院。
身體指標極速下降。
白中天第一時間趕到醫院,握著醫生的手求他務必要保住小孩。
他甚至給醫生塞了錢,要求別管我的死活,先把孩子從肚子裏剖出來。
白中天,是真的狠。
都說去母留子,可子還沒出來,我這個當媽的就要被他拋棄了。
但這個孩子,我必須得平安無事的生下來。
抓著醫生的手,我主動求他,“求你,幫我保下這個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