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公司被人挪用兩千萬公款,麵臨破產,而我卻和兩千萬一起人間蒸發。為了逼我現身,妻子將對我的恨意,盡數發泄在女兒身上。女兒隻是想吃三塊錢一根的烤腸,就被妻子罰跪三天!後來,女兒的雙腿嚴重變形,必須立即手術,否則會終生殘疾。她卻冷笑一聲,“殘疾更好,省的跟她那個忘恩負義的爹一樣,隻會丟下妻女自己拿錢跑路。”可她不知道,挪用公款的罪魁禍首是白月光,不是我。而我也在籌錢歸來的途中,被白月光打成植物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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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被下達病危通知書。
病床上,她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,牙齒將嘴唇咬的鮮血淋漓,每一秒都在經受著極大的痛苦。
可過去七個小時後,妻子高夢涵才戴著墨鏡,踩著高跟鞋姍姍來遲。
一開口,她的語氣就充滿了不耐煩,“這不是還沒死麼,急著叫我來幹什麼?我還有事要忙,沒時間陪你們瞎鬧。”
已經被打成植物人的我,此刻變成靈魂狀態,懸浮在半空中,悲痛萬分地看著這一幕。
不知道一向愛女兒如命的妻子,此刻為何如此絕情?
還有什麼事,會比女兒的身體更重要?
醫生表情嚴肅:“經過診斷,您女兒的雙腿嚴重變形,必須立刻治療,最好是馬上安排手術。”
“我很想知道,她年紀這麼小,到底是經曆了什麼,才會傷成這樣?”
這同樣也是我心中的疑問。
誰知下一刻,高夢涵扯了扯嘴角,發出一聲冷笑,
“手術?嗬嗬,別逗了,她就是裝的,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嗎?”
醫生臉色瞬間一變,“這位女士,請您不要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,這是我們對您女兒的診斷書......”
可高夢涵看都沒看,便嗤笑道:“編,你們繼續編。”
“我隻不過讓她在門口罰跪了幾個小時而已,怎麼可能這麼嚴重?”
“什麼?您居然讓這麼小的孩子在門口罰跪?”
醫生大驚,現在外麵隻有零度,成年人跪幾個小時都受不了,別說一個六歲的孩子!
高夢涵卻不以為然,“那怎麼了,孩子就是要從小教育。這孩子小小年紀物欲就那麼強,看見什麼都想要,長大了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。”
說著,她滿臉譏諷地看著病床上的女兒,
“說吧,你這次又打算幫你那個跑路的爹騙多少錢?”
轟!
我如遭雷擊。
原來她以為挪用公款卷錢跑路的人是我,所以才會對女兒這個態度!
可她不知道,挪用公司公款的人是她的白月光陸明,不是我!
而我得知公司資金鏈斷裂後,立刻動用自己所有關係籌錢,終於湊齊這兩千萬。
可就在回來的路上,被暗中埋伏的陸明用棍子打暈,扔進下水道。
可無論如何,孩子是無辜的。
此刻,女兒小小瑟縮在病床上,小臉皺成一團,口中不斷發出痛苦的哀鳴聲。
蓋在她雙腿上的被單,已經被鮮血染紅!
醫生見狀急忙勸道:“這位女士,孩子的情況很危急,要是不及時治療,很有可能終身殘疾!”
聞言,我大腦一片空白。
女兒還那麼小,要是終身殘疾,後半輩子可就完了!
我焦急地看著妻子,希望她能暫時放下這些成年人的恩怨,抓緊給女兒治病。
不曾想下一秒,高夢涵冷冰冰地開口一笑,
“殘了更好,省的跟她那個爹一樣,隻會拋妻棄女,自己卷錢跑路!”
她的話,仿佛給我當頭一棒。
可她接下來的舉動,更是令我脊骨生寒。
她轉過頭,對病床上的女兒威逼利誘:
“我知道,都是你那個跑路的爹教你這麼做的,你現在立刻給他打電話,讓他回來,我就不怪你。”
女兒強忍著雙腿的劇痛,哭著道:“媽媽,我真不知道爸爸在哪!”
“媽媽,求你救救小小,小小好疼。”
妻子瞬間變了臉色,厲聲道:
“他都拋下咱們娘倆不管了,你居然還這麼護著,不告訴我他的行蹤就算了,還聯合起來一起騙我!”
“我不要了你了,你和你爸爸過去吧。”
女兒立刻崩潰大哭,“媽媽,你別不要我,嗚嗚嗚。”
“小小不疼了,小小跟你回家。”
說著,女兒強忍著傷痛,顫顫巍巍地從床上下來。
在場的人看見這一幕,都忍不住鼻子一酸。
妻子腳步一頓。
我鬆了口氣,以為妻子終於知道心疼女兒,決定給女兒治病了。
誰知下一秒,女主譏諷一笑,
“你們看,一聽我不給錢她馬上就好了,我就說你們都被她騙了吧?”
全場寂靜。
所有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妻子,他們從未見過這麼荒唐的家長。
隻不過孩子不是他們的,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醫生更是無可奈何,雖然很心疼女兒,但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,轉身離開。
最後,女兒隻能被迫放棄治療,踉踉蹌蹌地跟在妻子後麵走出醫院。
妻子走的很快,根本不顧女兒的腿傷。
女兒摔倒了好幾次,膝蓋都磕出血來,卻不敢喊疼,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跟上,生怕媽媽不要她。
可來到妻子的豪車前。
我卻看到兩個讓我永生難忘的身影。
是陸明和他的兒子浩浩!
浩浩拉住妻子的手,奶聲奶氣道:“高阿姨,你什麼時候陪我過生日啊?”
剛剛在醫院裏對女兒冷言冷語的妻子,此刻眼中竟是含著無盡的溫柔,
“浩浩乖,阿姨馬上就來陪你。”
原來所謂的忙,就是要陪白月光父子過生日!
陸明這時虛偽地開口道:“你女兒生病了?醫藥費多少,我來出!”
他嘴上說要掏錢,身體卻沒有半點動作。
偏偏妻子信以為真,攔住他道:“病什麼病,她就是裝的,你看不出來?”
“你啊,就是太善良了!”
“你幫公司填補了兩千萬的漏洞,我已經很謝謝你了,怎麼能讓你再花這冤枉錢呢?”
我在半空中看見這一幕,急的恨不得立刻衝下來告訴妻子,她被陸明騙了,那兩千萬是我籌來的,和陸明沒有半點關係。
可我用盡全力,妻子都聽不見我的聲音,最終,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妻子拉開車門,滿臉微笑地邀請陸明父子上了車。
女兒也想跟著上車,她卻好像一座冰山,攔在女兒麵前,
“滾下去!”
女兒大眼睛裏噙滿了淚水,柔弱道:“媽媽,我冷。”
妻子勾唇一笑,“跟你爹說去啊,跟我說幹什麼?”
“我現在要帶浩浩過生日,車上沒你的位置,你自己走路回家吧。”
從醫院到家,是整整十公裏的路程。
她居然讓六歲重病的女兒走路回家!
女兒呆呆地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妻子這時從兜裏拿出一張鈔票,在女兒麵前晃了晃。
“隻要你告訴我你爸爸的行蹤,我就把這個錢給你,讓你打車回家。”
女兒眼神渴望地看著那張錢,吞了吞口水。
她很想要那張錢,可最終還是委屈地低下頭,“對不起媽媽,我真不知道爸爸在哪,小小不能說謊。”
妻子瞬間氣得紅了臉,咬牙道:
“好!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,那就自己走回去吧!”
說完,就上了車,一腳油門消失在街口,看都沒再看女兒一眼。
零度的天氣,女兒隻穿著一身單衣,拖著虛弱的身體,一步一步地踉蹌地往回走。
沒過一會,兩隻小腳就被凍的僵硬紅腫。
而妻子卻陪著陸明和浩浩在溫暖的別墅裏,給浩浩慶生。
不僅送給浩浩百萬紅包,還一起大聲地唱著生日快樂歌,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。
途中,陸明不停給妻子敬酒。
向來滴酒不沾的妻子,此刻卻來者不拒。
不過片刻,妻子臉上已經籠罩著一層醉人的紅暈,煞是迷人。
陸明眼中閃過片刻的貪戀,湊到妻子耳邊,蠱惑道:“今天很晚了,不如我和浩浩就留下吧。”
麵對陸明伸過來的手,妻子隻是微微有些抗拒,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。
陸明喜上眉梢,正準備更進一步時,突然門鈴響了。
妻子立刻警醒,急忙站起身,“我,我去開門。”
可房門打開,外麵站著的竟是女兒。
她的雙腳已經磨出了血泡,白嫩的皮膚也凍的紅腫開裂,鮮血不斷滲出,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。
可女兒不敢哭,生怕惹媽媽不高興。
“媽媽,我好累,我好餓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陸明一臉偽善地從房間裏出來,“這麼遠走回來,肯定餓壞了吧,快來吃一口蛋糕吧。”
說著,他就把浩浩吃剩下的蛋糕遞給女兒。
那塊蛋糕被浩浩糟蹋的一片狼藉,上麵還被吐了口水,可即便是這樣,女兒依舊饞的兩眼放光。
可正要接過時,卻被妻子一巴掌打翻。
“吃什麼吃?”
“她就是故意賣慘博同情,幫她爹騙錢,有什麼資格吃蛋糕?”
她譏諷地看著女兒,“呦,這次連血包都用上了,你爸又準備讓你騙我多少錢?”
女兒終於忍不住,委屈地流下淚水,
“媽媽,我沒有。”
誰知妻子非但沒有可憐女兒,反而眼神一厲,
“還不承認是吧?”
“你爸就是一個卷款跑路的人渣,有什麼值得維護的?”
“我看你也被你爸教壞了,小小年紀就一肚子歪主意!”
陸明不懷好意地跟聲道:“小小,還不快給媽媽道歉,隻要你說你爸爸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,你媽媽就原諒你了。”
浩浩賤兮兮地跑到女兒的身邊,又唱又跳,
“你的爸爸是人渣!你的爸爸是人渣!”
女兒邊小聲抽泣,邊委屈地不斷搖頭,“不,我爸爸不是人渣......”
浩浩卻眼神一狠,狠狠推了女兒一把,女兒摔下台階,摔的滿臉都是血。
而浩浩自己也沒站穩,摔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見到這一幕,妻子沒有絲毫猶豫就將浩浩護在自己懷裏,轉頭卻對女兒冷冷嗬斥,
“還不快給浩浩道歉!”
女兒瞬間怔在原地,呆呆地看著妻子,
“媽媽,不是我推的,為什麼要我道歉?”
明明查一下監控,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推的。
可妻子卻二話不說,狠狠一巴掌打在女兒臉上。
“還敢狡辯?”
“讓你道歉,你是聾了嗎?”
這一巴掌,讓本就處在破碎邊緣的女兒徹底崩潰。
哭著大聲道:“媽媽壞!要是爸爸絕對不會這麼對我!”
一句話好像點燃了導火索,徹底引爆妻子這顆定時炸彈。
“我就知道,你就是忘不了那個人渣!”
“就算他卷錢跑路,拋棄我們娘倆,你也還是跟他好,是吧?”
“既然如此,你滾出我的房子,找那個人渣去吧,我沒你這樣的女兒!”
女兒被嚇壞了,害怕地想要道歉。
可回應她的隻有一個字,
“滾!”
女兒隻能拖著病重的身體,虛弱地走了。
陸明虛偽地上前,“孩子那麼小,需不需要我跟著點?”
聞言,我在半空中冷笑,恐怕他的真實意圖,是讓我的女兒也意外消失,這樣他才能帶著兒子成功上位。
妻子一臉得意自信的表情,“放心吧,她那麼小,跑不遠,也就在家附近轉一轉,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。”
“我女兒從小身體就好,不會有事的,而且她爸也不會放著她不管的,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逼她爸獻身。”
可後來,她和陸明陪浩浩在家玩遊戲的時候,女兒又冷又餓,隻能翻垃圾桶裏的垃圾吃。
浩浩躺在女兒溫暖的小床上,求妻子給他讀故事,哄他入睡的時候,女兒隻能瑟縮在橋洞下麵,躺在冰冷的石板上,蓋著別人不要的報紙,勉強入睡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女兒的身體越來越燙。
我一眼就看出來女兒是高燒了。
我拚命地向路過的人求救,可我喊破了喉嚨,他們都無法聽見。
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天色蒙蒙亮,才有一個環衛工人發現了昏迷的女兒,將女兒送到醫院。
可當醫院打電話通知妻子時,妻子聞言,語氣沒有絲毫波瀾,隻是不平不淡地回答了一句,
“不好意思,在忙。”
我在女兒病床前守著,眼睜睜看著女兒的氣息越來越微弱,我心裏既著急又無助。
我想不明白到底什麼事會比女兒的命還重要?
在醫院打了整整七次電話後,妻子才不情不願地接通,
“不是說了在忙,怎麼還是不停打電話?”
醫生立刻對著電話焦急地呼叫,
“這位女士,經過診斷,您的女兒不僅雙腿嚴重病變,而且由於昨晚的高燒,更是出現嚴重的肺炎。必須立即手術,否則會有生命危險!”
我本以為,妻子聽見醫生這麼說,怎麼都會立刻放下心中的成見,救女兒一命。
誰知妻子卻冷笑一聲,“放屁,我女兒昨天晚上還好好的,怎麼可能有生命危險?”
“你們也是被她爸派來騙錢的吧?”
“請你們告訴他,以後別想再從我手裏拿走一分錢!”
我心急如焚,因為我們的女兒已經沒時間了!
可妻子現在卻風聲鶴唳,有任何風吹草動,都覺得是我在騙她。
誰知下一秒,電話裏傳出浩浩的聲音,
“高阿姨,我想坐過山車。”
妻子瞬間仿佛被融化的冰山,柔聲道:“這就來。”
說著,急匆匆地掛了電話。
我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,疼地我無法呼吸。
原來所謂的忙,居然忙著陪陸明一家去遊樂園。
曾經女兒也提過想去遊樂園,卻遭到妻子的責罵,
“媽媽這麼忙,哪有時間天天陪你玩?”
“你都六歲了,能不能懂事一點?”
愛與不愛,真是太明顯了。
女兒最終還是被送進了手術室,即便打了麻藥,可女兒那張稚嫩的小臉上依舊充滿了痛苦。
整整三個小時,女兒孤零零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,被折騰的死去活來。
而我,在女兒痛苦的聲音中,心疼欲裂,終於意識被拉回到身體中。
蘇醒那一刻,我顧不上周圍醫生驚奇的眼神,第一時間趕往女兒所在的醫院。
可當我來到病房門口,手術室的燈卻熄滅了。
醫生臉色沉重地從裏麵走出來,看見我,聲音嘶啞道:“你是病人家屬嗎?”
“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力了,她......去世了。”
轟!
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,癱作在走廊的長椅上。
一瞬間,劇烈的痛苦將我淹沒。
醫生將女兒的遺物遞給我,
“她直到生命最後一刻,還緊緊地攥著這幅畫,想必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。”
我雙手顫抖地接過,發現那是一張女兒曾經畫的全家福。
可妻子的位置已經被塗成一片深邃的黑色。
仿佛一片黑暗,將女兒小小的身影吞沒。
我渾渾噩噩地把女兒送到火葬場。
看著女兒小小的身體在猙獰的爐火中融化,我的心也跟著被燒成一片虛無。
這一刻仇恨的種子在我心中生根發芽。
我跟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約定,三個小時後,把女兒的骨灰送到妻子家中。
而我,則是憤怒地打了一輛車,直奔那個所謂家的地方。
我要當麵質問妻子,為什麼對我們的女兒見死不救!
可當我下了車,卻在門口看見同樣剛從外麵回來的妻子一臉甜蜜地和陸明緊緊相擁。
溫存片刻後,陸明竟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,單膝跪地,眼含深情道:
“夢涵,嫁給我吧。”
浩浩興奮地在一旁又蹦又跳,“太好了,我有媽媽嘍!”
而我,僵硬地站在不遠處,呼吸快要停滯。
我很想知道從妻子口中究竟會說出什麼答案。
可下一秒,妻子滿臉嬌羞地點點頭。
轟。
我心裏最後一根弦也徹底崩斷了。
等兩人攜手並肩地進了屋,我再也控製不住悲憤,衝到兩人麵前,大聲質問,
“高夢涵!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和女兒嗎?”
場麵瞬間僵住。
陸明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,“瑾銘哥......”
而妻子愣神片刻後,譏諷地勾了勾唇角,
“呦,葉瑾銘,你終於舍得回來了?”
“那個小賤人聯係你了?”
她看到我狼狽的樣子,語氣更甚,“偷我的兩千萬,這麼快就花完了?”
“說吧,這次回來又準備偷我多少錢?”
我被對方的目光刺痛,踉蹌地退後兩步,“夢涵,你難道對我就一丁點的信任都沒有嗎?”
高夢涵瞬間變了臉色,冷喝道:“你在我最難的時候棄我而去,讓我怎麼信任你?”
“還有,你還好意思提那個小賤人,寧可幫著你一起騙我,也不肯把你的下落告訴我。”
“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“等她回來,非要好好教訓她。”
我慘然一笑,
“你永遠等不到女兒了,因為她死了。”
妻子卻好笑地挑了挑眉,“編,你繼續編,”
“現在為了逃脫製裁,連女兒去世這種瞎話都編的出來。”
“你這種人渣,簡直沒有心。”
我心臟像是被人死死地揪住。
可下一刻,一輛火葬場的車停在門口,工作人員懷裏捧著女兒的骨灰盒,出現在我和妻子的麵前,
“先生您好,這是您女兒的骨灰,請節哀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