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駕回家路上恰逢雪天,周承越卻把我拋棄在服務區。
他打來電話,說資助的貧困生遇到麻煩,所以要半路折返,英雄救美。
我冷笑:“難道雪天夜晚把我一個人丟在服務區就安全了嗎?”
他反倒指責我小肚雞腸,掛斷了我的電話。
相戀六年,這就是我和周承越的結局。
既然他不幹人事,也別怪我惡心他。
我反手給他小舅舅打去電話:
“你說的對,他配不上我,你來撬牆角吧。”
......
從便利店出來時,周承越連車帶人都不見了。
我下意識拿手機,才發現他剛剛給我發了條消息。
點開語音條,他抱歉的聲音傳來,“淺淺,方心雅有急事找我,我得回去一趟,不過你別怕,我跟小舅舅打了招呼,他會過去接你。”
我不可置信,立刻打通他電話,一接通就問他,“周承越,你就這樣把我丟在這了?”
他的語氣歉疚,對我解釋,“心雅遇到事了,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女孩,不找我找誰?”
三年前我生了場病總不見好,周承越急的連求神拜佛都用上了,後來還願時就資助了個貧困生說要為我積福,那就是方心雅。
畢業後,她投簡曆進了周承越的公司,但周承越總吐槽她缺心眼、辦事不靈光、愛哭。
現在他卻為了方心雅能直接把我丟在雪夜裏的服務區,火急火燎地趕回江城。
我咬牙,“周承越,你現在給我調頭回來,我不怪你。”
可周承越的語氣有點不耐,“行了淺淺,我開車呢,先別鬧了,聽話!”
他說完這句話,立刻掛斷了通話。
我在風裏等了半小時,半小時裏,我給周承越打了十通電話。
他一通都沒接。
打到第十一通,他關了機,同時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我麵前。
車窗降下,一個年輕男人的臉出現,金邊眼鏡下的眸子瞥了一眼我,“鄭淺?上車。”
他是周承越的小舅舅季珩,之前和我見過幾麵,但不太熟悉。
我把手機揣回兜裏上車,對駕駛車的男人道謝:“謝謝您。”
他開車很穩,幸虧服務區離江城近,二十分鐘後我終於見到熟悉的霓虹燈光。
在這時,兜裏響起手機鈴,是個陌生來電,我接通一聽,那頭就對我說:“是周承越的家屬嗎?來警局一趟。”
周承越進局子了。
我趕到的時候,正好看見他滿麵不虞地坐在那,身邊的年輕女孩兩眼都是淚。
見到她的眼淚,他臉上的不虞又化作無奈,用手擦去她的眼淚。
“周承越。”我開口叫他,他愣了一下,飛快地收回手。
女孩小心地看向我,她連忙揩去淚水,對我說:“鄭淺姐你好,我是方心雅。”
方心雅。
我審視著眼前嬌小柔弱的女孩,她就像朵小白花一樣,任憑誰看了都有保護欲。
周承越就是因為她,一路趕回江城,在夜店裏和人起了衝突打起來,以至於進了局子
“你的私事,為什麼找你的上司?”我淡著聲問道。
一句話,方心雅的臉色就變得蒼白。
“她在江城沒有什麼親戚朋友,隻能聯係我。”
周承越開口解釋,他上來就牽我的手,說道:“我不能見死不救麼。”
“她不會報警嗎?”我揚起聲調,周承越的神情變得難看,半晌,他才說:“行了,別為難她。我們回去吧 。”
我抿著唇一言不發,轉身就離開。
季珩已經處理好了一切,周承越連忙跟在我身後追我,一聲又一聲,“淺淺、淺淺,等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