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雪,我給你訂了一個星期後的機票。”
“我還托朋友給你送去了些錢,你去買一些自己想吃的東西。”
周行雪平靜地掛斷了電話。
回到家的時候,她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信封。
信封上麵寫著周行雪的名字。
可是裏麵卻空無一物。
周行雪捏著信封,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。
正思索著錢去哪的時候,王若芳一身新衣,哼著小曲走了進來。
周行雪眯著眼睛,打量著她。
她身上的布料,是供銷社新進的。
以她上班的那些工資,根本買不起。
周行雪捏著信封的手猛地縮緊了幾分,啞聲開口。
“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錢!”
王若雪吞了吞口水,避開了周行雪的目光。
“你胡說什麼,我這衣服,是我自己買的!”
“你自己的錢沒了,幹嗎要賴到我身上!”
王若雪說著說著,突地哽咽起來。
她的眼角都泛起了紅色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餘懷之回到家看到的便是這一幕,頓時氣急。
他快步衝到了王若芳的前麵,將人護到了身後。
“周行雪,你為什麼又在欺負王同誌!”
周行雪被他的話氣笑了,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。
“你什麼都不問,就說是我欺負人!”
“餘懷之,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,是她偷了我的錢!”
餘懷之眼神閃爍了幾下。
他麵帶疑惑地瞟了眼王若芳,卻因為她麵上的委屈,而瞬間轉了臉色。
周行雪眼裏滿是失望。
多日裏積攢的怨氣與怒火盡數爆發。
她隨手抄起門口的笤帚,對著倆人揮舞了過去。
直到把他們兩人趕出了院子,她才嘭的一聲,將大門反鎖。
任由餘懷之如何敲打,她都沒有打開。
餘懷之和王若芳沒了去處,隻能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。
隻可惜,他們兩人的工資本就沒有多少。
租房子平添的花銷加重了兩人的負擔。
王若芳動了歪心思。
她攛掇著餘懷之和她一起偷鐵料出去賣。
餘懷之剛開始還很猶豫。
可在交不上房租,房東要將他們趕出去時,瞬間下定了決心。
王若芳早已踩好了點。
夜深時分,她和餘懷之悄悄從牆頭翻進了廠子。
巡著早已查看好的路線,他們兩人順利拿到了鐵料。
可就在他們兩人要撤離的時候,卻撞上了另一批來偷鐵料的人。
王若芳被嚇了一跳,失聲尖叫。
“別喊,再喊就殺了你!”
刀疤臉捂住了王若芳的嘴,將一把匕首橫在了她的脖頸間。
餘懷之勉強維持著冷靜。
他一邊安撫著刀疤臉,一邊想著如何解救王瑞芳。
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,一束手電筒的光突地打了過來。
“有人在那裏嘛!”
熟悉的聲音傳來,讓餘懷之頓時鬆了口氣。
他皺著眉頭,靜等著周行雪朝著他們的方向越走越近。
“你!快去把她引開!”
刀疤臉陰沉著臉色,手上的匕首朝著王若芳又逼近了幾分。
王若芳驚恐的臉色泛白,兩腿控製不住地哆嗦著。
“大哥,如果我們被她發現,都沒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我倒是有個好方法,能保全我們兩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