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為上次寒辭用了一下你的稿子,你就買水軍害他?!”
溫亦安懵了,他睜大了雙眸,試圖解釋:“什麼買水軍...不是我...”
“你還裝!”她把手機丟到溫亦安麵前,暴怒道:“寒辭隻是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,你這麼做是想毀了他嗎!!”
看到熱搜上的造假字樣,溫亦安委屈得雙眼通紅:“我說了不是我幹的...”
“除了你還能有誰!”溫亦安的狡辯無疑是給沈嬌本就暴怒的心情火上澆油:
“你現在立刻用他的賬號開直播展示繪畫過程,然後給寒辭道歉!!”
聽到沈嬌這樣無理的要求,溫亦安終於忍無可忍:
“盜用我的手稿就算了,我幫他畫過程也就算了...居然還要我給他道歉?!”他的眼淚湧出眼眶:
“我被網暴的時候你無動於衷,他被質疑的時候你就心急如焚...”
昔日所有的委屈和心酸變為聲嘶力竭的哭喊:“沈嬌,到底誰才是你丈夫!?”
沈嬌愣了心神,卻又強硬道:“亦安,別鬧了,就當是幫我這個忙。”
“事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。”
女人眉目中的陌生狠狠刺痛了溫亦安的雙眼,他深呼吸,平靜道:
“如果我不呢?”
沈嬌呼吸加重,眼神逐漸結冰:“如果你非要鬧,那我們離婚。”
為了一個男人,沈嬌不惜拿出離婚來威脅他。如果是以前,溫亦安肯定哭著求她不要離,但現在他隻覺得解脫:
“那就離。”
見他態度還是那樣強硬,女人丟下一句“好”,便轉身離開。
溫亦安如釋重負般癱坐在地上,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幹。這時的手機彈出信息:
“溫小姐您好,您的小島已經全麵建設完畢,即日起即可入住。”
他擦幹眼淚,準備好一切後,給沈柔發去一條短信。
“蒼海公園見。”
其實溫亦安能得到沈柔的電話是偶然。他誤打誤撞打開了沈嬌手機的係統分身,並在分身的通訊錄裏找到了沈柔的聯係方式。
他知道,沈柔一定會來。
果不其然,在海的懸崖邊,沈柔第一次以獨立的身份見到了自己的姐夫。
見他摘下口罩,女人麵露驚恐:
“你...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?”
溫亦安笑笑:“你又怎麼敢來?”
此刻的沈柔後悔莫及,想走,可雙腳卻像灌滿了鉛一樣動彈不得。
“你...早就知道了?”
她臉色慘白,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絕望。
“你說呢?沈柔?”溫亦安笑得越溫柔,沈柔背後的冷汗就越多。
“我說過了,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事物。”
“人也是。”
他一步步走向懸崖邊,衣角被風吹得淩亂:“你們的秘密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猜猜,如果你的姐姐知道我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,她會怎麼想呢?”
她眼神一慌:“你要幹什麼?”
沒等沈柔反應過來,溫亦安迅速翻過護欄,縱身一躍,像一隻斷翼的鳥直直墜入海中。
她差一點就碰到溫亦安的衣擺了。
沈柔也想跟著跳下去,但恐高症發作的她腿腳發軟,根本沒有跳下去的勇氣。
女人苦笑:他連自己有恐高症都摸透了。
此時,沈家房間的桌上放著一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和一張紙條:
“沈嬌,我們之間,到此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