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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，你這話什麼意思？我一個窮學生，國外洗盤子打零工掙的錢，剛剛夠生活費。我哪來的錢？”

嫂子張嘴想說什麼，我哥卻拉了她一把。

“好了，別說了。”

我覺得他們兩人一定有事。

可跟家人相聚的喜悅，讓我懶得多想。

第二天。

哥嫂說要出門買年貨。

“我也一起去吧。”

想著畢竟昨晚不算太愉快，一會兒我就多出錢出力。

可嫂子卻拉了一把我哥，我哥支支吾吾道：

“那個......小妹，你剛回來，在家歇著吧。我跟你嫂我倆去就行。”

嫂子看我轉身坐下，又帶了點火氣道：“要買的東西那麼多，又得花不少錢。”

我不接話。

嫂子直接不裝了：“你掙錢容易，又掙那麼老些，給家裏花點怎麼了？”

“嫂子，你把話說清楚。到底什麼意思？”

“你說我什麼意思？你自己心裏清楚。”

“我清楚什麼？我好不容易申請到了公費留學生名額。機票錢都是我本科時候兼職攢的。媽就給了我兩個月的生活費。我在國外起早貪黑地兼職，才能養活我自己。怎麼就成了我掙錢容易？”

嫂子帶著一絲輕蔑：“你那工作，可不就是得起早貪黑嗎？”

“好了！趕緊去趕集去！”

哥哥製止了我們繼續爭吵，拉著嫂子出門了。

留下我和媽媽不明所以。

眼看快到中午了，媽媽忍不住道：

“閨女，你去接接你哥你嫂子吧。一家人，過年不能這樣生氣。”

我怕媽媽難做，隻好出門。

可剛走到村裏一個小路口，村裏那個出名的老光棍就纏上了我。

“甜甜，你昨天收了我的錢，怎麼就隻給了三張照片啊，連一個視頻都沒有！”

“您說什麼？我聽不懂。”

老光棍一把抱住了我。

“我才知道，咱們都是一個村的。你看在都是鄉裏鄉親的，你也應該給我點優惠，給我多點甜頭啊。”

“你幹什麼？你放開我！”

一股濃重的口臭味向我襲來，熏得我直想吐。

“大爺我過幹癮過夠了，咱們來點實際的行不行？我給你錢，我把我存的錢都給你。”

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
“放手！”

是哥哥的聲音！

老光棍看我哥來了，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。

“我又不是不給錢。便宜誰不是便宜？你們也喊我大爺這麼多年了。”

“看你是長輩，我才不說什麼的。還不快住口，趕緊回家去！”

老光棍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
我卻忍不住哭出聲來。

“哥......”

“啪！”

一記耳光，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。

我捂住紅腫的臉頰，不可置信地看著打我的人——

我的親哥哥。

“看什麼看？你丟人現眼的還不夠？”

我強忍住委屈，紅著眼睛問：

“我怎麼丟人現眼了？是那個老光棍發瘋，跟我有什麼關係？”

“你！哎......”

哥哥長長歎了一口氣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了。

嫂嫂看著我道：

“你做的好事......我們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