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女人嬌羞地向門口扔了一個枕頭,嬌嗔道:
“哎呀老公~怎麼有人偷看咱們兩個洞房啊!”
那個男人也不知害臊,摟著那女人的肩安慰道:
“被人看見怎麼了,咱媽不是一直站在旁邊看咱倆洞房嘛,被外人瞧瞧怎麼了?”
我身後的吃瓜群眾皆被眼前場景驚的屏息凝神。
我更是緊吸一口氣,張著嘴凝滯在原地。
好好的產房被人改造成婚房也就算了,怎麼還有人在裏麵洞房?
在產房裏麵洞房也就算了,怎麼旁邊還有個老太婆圍觀別人洞房?
圍觀別人洞房也就算了,怎麼床上的那個男人還是我前男友啊!
雖然隻看了那男人兩眼,但我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那是我分手一年多的前男友。
而我之所以對他印象如此深刻,是因為我恨他恨到這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他。
我與李煜在大學相識。
那時的他成績好,有上進心,輕而易舉地換來了我對他的一片癡心。
他家裏條件不好,可我願意與他一同吃苦,和他擁有一個家。
因為出生就是富二代,所以我與他的經濟條件天差地別。
我的父母怕我被愛錢的小人接近,自小便不讓我向他人坦露家中的經濟實力。
父親說,男人的愛在哪裏,錢便花在哪裏,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,是舍得為我付出的。
我明白李煜賺錢的不易。
所以僅僅三萬的彩禮,是我對這段婚姻做出的讓步。
可每每提到彩禮,李煜就好似變了個人。
他義正言辭道:
“三萬?你這不是要了我和我媽的命嗎?我你這是陋習,我們村可沒有這講究。”
“住我隔壁的二牛,人家隻花了六塊錢就討來了一個又會持家又好生養的媳婦,你比她強在哪?憑什麼那麼貴?”
“我看這個社會就是重女輕男,為什麼要男的給女的錢?會生個孩子就高貴了?”
為了說服我,他甚至找來了他在村中做神婆的母親。
他母親第一次見我,便拿著法器對著我便是一頓驅邪。
隨後又神神叨叨地望向我:
“準兒媳啊,我看的出你是個福薄之人,命不太好,唯有此時懷胎替你衝衝晦氣,而且,還得是在婚前懷胎,才可破此局啊!”
我聽出了他們妄想空手套白狼,當場掀桌離開。
不料他們母子二人早就計劃好了一切,在我喝的水中下足了藥。
還沒走出幾步,我便昏倒在地。
意識昏沉間,我望見了那二人小人得誌的笑容。
李煜他媽賊兮兮道:
“現在誰還花錢娶媳婦啊?想讓一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,那就得用孩子綁住她,等有了孩子,就什麼都老實了。”
“現在的男人不都是偽裝到媳婦懷孕那一步?咱們隻是把這一步提前了而已,”
那一夜,李煜親手粉碎了我們這些年所有美好的回憶,隻留下了麵目猙獰。
一夜過後,他強行將我留在他身邊,似是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的奸計得逞。
可我卻沒讓李煜得意太久,趁著他出門時逃回了海市。
我本以為往後餘生我們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。
可此時,他又重新以更加詭異的姿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