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為止看著風風火火趕回家的雲清月,與一向精致的她判如倆人。
頭發淩亂,甚至連外套都穿反也沒有發現,臉上盡是慌張之色。
他臉色有些驚訝: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家裏的保姆打電話,說房間裏有濃霧冒出。”
沈為止剛要說什麼,她卻瞥見腳底空空的相冊,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。
“為止,你為什麼要燒掉我們的紀念照,不要一句都不說......”
“是我做錯了什麼,你告訴我,我改,你這個樣子我害怕。”
她大哭著上前擁抱沈為止,卻被無情的推開。
不說話就她害怕?
她有什麼好害怕的。
他這個樣子不是她造成的嗎?
她背叛他們的感情,在外麵養小奶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呀。
被愛的有恃無恐。
她篤定沈為止愛她,一定離不開她。
如今隻是燒了他們的紀念照,她就害怕了。
那如果知道他的死訊時,她又該如何。
沈為止在心裏想。
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。
他神情淡淡:“平安符壞了,照片不是照了新的嗎?留著舊的太占地方了。”
“我累了,先去睡。”
雲清月心裏還是慌慌的,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悄然離去。
她也跟躺到床上,從後麵抱住沈為止,把頭埋進後背,甕聲甕氣道。
“為止,為什麼你躺在我的身邊,卻感覺下秒你就會消失不見。”
“為止,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?”
沈為止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隻要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,我就不會離開你。”
說完,他起身離開。
雲清月看著消失不見的背影,心像缺了一塊,空落落的。
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,沈為止是和領了證的合法夫妻,他們不會分開的。
天剛亮,沈為止的手機響了。
他毫無避諱的接了。
“沈先生,這邊已經找到和你相似的屍體了,道路也安排妥當,新的證件也已經辦好了,等時間一到就可以實現假死計劃。”
沒想到雲清月會在家裏,她聲音帶隻一絲慌張問。
“為止,你為什麼要辦新證件,還有什麼計劃,你有什麼是瞞著我?”
沈為止沒有回答她,而是淡漠地看著她。
雲清月慌了,急忙抓住他的胳膊:“為止,你要去哪裏?要離開我嗎?求求你不要離我,好不好?”
沈為止看著如此卑微求他不要離開的女人。
心裏湧起一股酸澀。
這默認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了,不然怎麼這麼害怕他離開。
她和白時錄在一起的時候,她就應該想到他會離開的。
現在害怕有什麼用。
他淡漠地說:“白蘭獎後麵一天不是我們七周年紀念日嗎?我想著出國過,護照到期辦了新的。”
雲清月還是半疑半信:“那計劃呢?你瞞著我幹嘛。”
“想個你一個驚喜,一是慶祝我們七周年,二是慶祝你獲得白蘭獎最佳女主......”
還沒有等沈為止解釋完,她看了一眼手機,眼裏的害怕一消而散,取而代之的是欲 望。
她說有節目要錄,匆忙而去。
連著幾天都沒有回家。
白時錄卻跑來沈為止麵前宣告主導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