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於微回來,季司晨便開始夜不歸宿,黎書禾哭過鬧過,卻被季司晨說她無理取鬧。
就在她又一次要割腕自殺時,季司晨趕回了家。
季司晨抱著她,溫柔地說:“微微剛回來,她不知道我們的婚約,等過一陣子,我就告訴她。”
黎書禾信了,可是她等來的卻不是季司晨的求婚,而是於微發來的床照。
她與季司晨在一起七年,分房睡了七年。
她卻隻是哭著刪除了照片,她就那樣欺騙自己,欺騙自己季司晨還是愛自己的。
季司晨是珍惜她,所以才不碰她。
可是她跪在包廂裏,看著坐在沙發上冷漠的季司晨,黎書禾才肯承認,季司晨不愛她。
七年的光陰,終是她的一廂情願。
她就這樣跪在一旁,看著被人起哄著接吻的二人。
竟已經沒有了心痛的感覺。
“書禾跪了很久了,我看她都快昏了。”
坐在一旁的於微輕輕推了推季司晨,麵露憂色。
季司晨看著於微,卻隻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你這麼善良,很容易被欺負的。”
“那司晨保護我不就好了?”
於微說著,又輕輕趴在了季司晨懷裏。
季司晨感受著軟玉在懷,又看了眼角落的黎書禾,笑了笑說:“微微不想讓她跪著,那讓她做什麼好呢?”
於微眼神一轉,趴在季司晨耳旁說了什麼。
黎書禾跪了不知多久,才恍惚覺得有人在叫她。
抬頭看去,便看到季司晨拿著一瓶酒站在她麵前。
“微微替你求情了,你隻要把這瓶酒喝完,我們回去就商量一下黎家的事。”
季司晨的狐朋狗友也聚了上來,一臉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季司晨,你什麼意思?”
黎書禾看著季司晨手裏的酒,皺著眉。
聽到黎書禾叫自己的全名,季司晨眯了眯眼睛,“你還要不要救公司了?叔叔阿姨可還在醫院裏躺著呢。”
“叔叔阿姨?”
黎書禾喃喃低語,父母這些年對季司晨視如己出,可季司晨卻一直不願意叫他們一聲爸媽。
想到這,黎書禾一把搶過季司晨手裏的酒,仰頭喝下。
黎書禾有胃潰瘍,也不愛喝酒。
季司晨拿得還是烈酒,隻一口黎書禾就嗆得趴在地上。
周圍滿是哄笑聲,黎書禾的眼淚也湧了出來。
“司晨,要不然別讓書禾喝了,我記得書禾胃不好吧?”
於微嬌滴滴地抓著季司晨的胳膊。
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季司晨聽了於微的話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臉色一冷。
“黎書禾,都喝掉,我就給你一千萬。”
黎書禾坐起來,忍著反胃,將酒喝完。
將空酒瓶扔到季司晨身上,黎書禾雙眼赤紅,“季司晨,記住你說的話。”
說完,不顧愣住的季司晨,她捂著胃便推開季司晨跑出了包廂。
季司晨看著黎書禾狼狽的模樣,竟覺得有些心疼,剛想跟上去,就被於微拽住了。
“司晨,讓書禾自己靜靜吧。你陪我再待一會好不好?”
黎書禾什麼也聽不見,她隻想趕快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包廂。
錦城的冬天很冷,黎書禾穿得很少,她走在街道上,隻覺得胃部翻湧得厲害。
管家李阿姨就等在不遠處,可是黎書禾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。
黎書禾腦子暈暈的,她跌倒在地上,直接吐了出來。
白茫茫的雪地上,瞬間被鮮血染紅,她吐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