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張、期待、卑微......成堆的情緒湧上心頭。
靜謐的屋子裏,隻剩下黎漾心中輕不可聞的歎息與祈求。
許澤,你的心臟,還會為我心軟嗎?
許硯舟冷漠挪開視線,眼中有幾分心虛,卻還是不容置喙道:“一晚都不行!你必須得喝這牛奶!”
“嘀......”
希望落空的一瞬間,黎漾仿佛聽見了心碎滴血的聲音。
喉嚨哽咽的難受,艱難應下:“好。”
像是賭紅了眼的賭徒,黎漾接過那杯牛奶,喝的一滴不剩。
許硯舟滿意地揉了揉她的頭,還欲說些什麼,卻被她平靜躲開。
“我困了,先去睡覺了。”
......
幾番試探過後,許硯舟確定黎漾是真的沉睡過去了。
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給夏茉開門。
許硯舟本想著在客廳了事,卻不想夏茉一進門便輕車熟路的勾著他去了主臥。
在黎漾的麵前,誘惑他做最無恥的事。
“你瘋了?”
許硯舟的聲音極致壓抑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一點,身體誠實的不行。
夏茉嗤笑一聲:“怕什麼?她不是都已經吞了安眠藥了嗎?”
“可是......”
夏茉捂住他的嘴,眼裏的笑意極為放 蕩。
“沒有可是。”
“硯舟哥哥,好好享受我吧。”
重重的撞擊聲和極致壓抑的喘 息聲越發的有恃無恐,像千斤重的石頭一樣,死死壓在黎漾的心頭。
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直到淚水打濕了枕頭,這場三人行才得以落幕。
清晨第一縷朝霞傾灑而下時,許硯舟回來了。
小心翼翼的從後麵抱住黎漾,佯裝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卻猛然發現床上多了一攤血跡,嚇得他連忙叫醒了黎漾。
黎漾再次從噩夢中醒來,眼睛通紅一片。
但也隻是壓下心頭波濤洶湧的情緒,不動聲色地掩蓋住大腿根處的傷口。
淡聲道:“來例假了,我等會起床洗床單 ”
其實不是例假,是黎漾昨晚喝了安眠藥牛奶後為了保持清醒,忍痛在大腿根處劃了道口子。
試圖用痛感淹沒困意。
許硯舟聞言鬆了口氣:“好,我去給你做早餐。”
“許硯舟。”黎漾喊住他。
“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?”
許硯舟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什麼?”
“如果你違約了,我一定把另一半股權轉賣給你的競爭對手,讓你身敗名裂。”
“所以請你不要辜負我。”
黎漾一雙瞳孔猶如清潭一般清澈,讓許硯舟不敢再看下去。
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便匆匆離開了。
黎漾強撐了許久的身體終於軟了下去,滾燙的眼淚砸落下來。
連她自己也分不清,她究竟是為誰落淚。
是為許硯舟嗎?
還是為那副皮囊?
又或許是為那副軀殼下跳躍的心臟?
黎漾躲在衛生間處理好大腿根處的傷口後,在垃圾桶裏發現了幾個安全套。
一看就是夏茉瞞著許硯舟做的手筆。
黎漾默默把那些安全套撿起來,放在一個小盒子裏。
隨後下樓若無其事的和許硯舟吃早餐。
許硯舟的目光卻始終撲在手機上。
黎漾掃了眼,是夏茉和當紅流量小生的緋聞辟謠。
許硯舟看起來滿意又愉悅,居然破天荒的提出要帶黎漾去公司。
黎漾沒拒絕,一身樸素就跟著許硯舟出門。
到了地下停車庫,許硯舟接了個電話,示意黎漾先去他辦公室。
黎漾沒多想,率先進了公司大樓。
卻被前台攔在電梯門口。
“站住!上十樓董事長辦公室需要提前預約,你有預約嗎?”
黎漾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前台。
她認得出來,這是跟在夏茉身邊拍馬屁的小姐妹。
難怪這麼有底氣攔她呢。
“問你有沒有預約?說話啊,你啞巴啊?”
小前台眼中得逞的笑容簡直不要太明顯,甚至上手推搡黎漾。
黎漾隻是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,避開跟她肢體接觸。
“沒有,是許硯舟讓我上去的。”
“噗!”
此話一出,周圍都是此起彼伏的嘲笑聲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冷眼相待。
“笑死人了!誰不知道我們許總最愛的人是夏茉啊,你又算哪門子東西?!”
“黎漾,你一個十八線陪睡藝人,有什麼資格染指許總?”
“我看你這種賤人就是欠收拾!”
小前台說著就揚起手要往黎漾臉上扇。
“啪——”
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