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公安局後,黎漾去了趟墓地給以前的戰友燒紙。
卻聽見後山某個墳墓前傳來一陣熟悉的旖 旎聲。
黎漾順著地上交纏的人影望向樹林深處,指尖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。
許硯舟......
“硯舟哥哥......我好愛你,我真的好羨慕黎漾姐姐能陪在你身邊啊......”
夏茉的指甲深深嵌入許硯舟的後背,泛出些許血珠。
許硯舟悶哼一聲,隨後嗤之以鼻:“羨慕她做什麼?我愛的人是你,又不是她。”
“要不是我媽把公司股份給了她一半,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甩不掉她這塊牛皮膏藥。”
夏茉唇邊溢出一抹嬌羞的笑意:“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你媽墳前嬉戲的理由?”
“那也不看看是誰說的,要追求刺激。”
......
猶如螞蟻啃噬心臟一般,黎漾隻覺得揪心的痛,卻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流。
嘲諷地扯了扯唇角。
三年前她無所不用其極,如願成為許硯舟的女朋友。
她知道許硯舟不愛她,也知道許硯舟對夏茉餘情未了,
但她還是選擇了做小伏低,做一個極致聽話乖巧的女友。
任由許硯舟的花邊新聞滿天飛,任由外界罵她是為了上位接受潛 規則的陪睡女,也任由許硯舟對她變本加厲地羞辱......
隻奢望某天許硯舟能夠浪子回頭,和她好好過日子。
原本這個奢望是有可能成為希望的,但夏茉回國了。
一切都變天了。
黎漾在雨中走了很久,回到小別墅的時候渾身冷到僵硬。
撲麵而來一件吊帶睡裙把她打的措手不及。
身子一軟就跌坐在地上。
“哎呀,實在是不好意思呀黎漾姐姐!”
樓上傳來夏茉的聲音。
黎漾心頭一顫,視線緊盯著夏茉朝她走來的步伐。
“我剛回國,還沒找到地方住,還好有你和硯舟哥哥收留我,不然我就要露宿街頭啦!”夏茉笑眯眯道,眸底暗藏挑釁。
黎漾蹙眉:“我?”
許硯舟什麼時候能夠代表她了?
“茉茉金枝玉葉,住不慣小房間,你待會把主臥騰出來給茉茉。”
許硯舟慢悠悠地下樓,口吻不容置喙,絲毫沒有注意到黎漾濕透的衣服。
準確來說,注意到了,但不在意。
見黎漾不吭聲,許硯舟有些不耐煩:“啞了還是聾了?說話。”
黎漾喉嚨有些酸澀,哽咽道:“好。”
“這才對嘛,好好聽話,我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。”許硯舟傲慢道。
沒等黎漾說話,許硯舟一把抱起夏茉,麵色不爽。
“怎麼又不穿鞋?是嫌身體太好了是吧?”
夏茉麵上浮起一抹緋色:“硯舟哥哥,你別這樣......姐姐還在這呢。”
“那又怎樣,這是我家,又不是她家。”
黎漾剛緩和了一點的深色驟然蒼白如紙,腦海裏想到了網上那句熱評:
女孩子是沒有家的。
樓上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。
黎漾的眉眼卻逐漸冷淡下來,平靜的過了頭。